薛極死了,沈墨的這件“福隆寺龍女殺人案”也終於告一段落。
臨安城中,又一件奇案被他破獲,接連三件離奇的命案,也終於把沈墨的名字,變成了大宋時代中的一段傳奇!
……
這一天,沈默正在縣衙之中練劍。他忽然看見了旁邊指導他的莫洛,陡然間臉上神色一變,沈墨也猛然驚覺。
沈墨回頭看向了院子的門外,喊了一聲。“什麼人?”
“是你的人,”沈墨這一回頭,就聽見了一個柔美清脆的聲音。只見龍璃兒衣袂飄飄,宛如一位真正的龍女一般,正從院門口走進來。
“嗆!”的一聲響,莫洛長劍出鞘,直接擋在了沈默的面前!
沈墨看見龍璃兒,就是一愣。還沒等他說話,這時候只見龍璃兒身後,覺岸和商玉陵也雙雙走了出來。
他們三兄妹的臉上,全都帶着淡淡的笑意。看他們的表情,就像走進了自己家一樣的自然平和。
“沒事,”沈墨一看到是他們三個人,於是也鬆了口氣,他拍了拍洛的肩膀道:“把劍收了吧,他們是自己人。”
“自己人?”莫洛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墨一眼:“前兩天龍璃兒還拿刀砍你來的!有這樣的自己人?”
“還有這個覺岸和尚和商管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莫洛一頭霧水的樣子,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沈墨向着這龍家三兄妹招了招手,示意大家一起進房間說話。
“莫姐姐,我錯了!”只見龍璃兒一進房間,這姑娘立刻就一副乖巧的樣子,向着莫洛認錯:“我不該拿刀子砍你的!姐姐你那把劍真厲害,嘻嘻!”
看見龍璃兒這個樣子,莫洛也是覺得無可奈何。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淳樸的姑娘還沒搞清楚,眼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等沈墨在椅子上坐下,想要讓他們三個人也坐下說話的時候,只見這龍家三兄妹,忽然間臉色一起肅然了起來。
然後,就見他們三個人整理了一下衣飾,居然就在沈墨的面前站成了一排,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向着沈墨就是一記大禮參拜!
“這是幹什麼?怎麼話兒說的呢?”沈墨吃了一驚,連忙跳起來想要把這些人攙扶起來。
只見覺岸執拗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他一臉嚴肅的神情說道:“既然薛極已死,先生替我們三兄妹報了滔天的血仇。從今以後,我們兄妹三人就任由沈先生驅策。”
“就是!先生替我們龍家報了仇,對我們有再生之恩。從今往後,就是我們兄妹三個報恩的時候了。”只見商玉陵也在旁邊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只見龍璃兒也笑盈盈的跪在那裡說道:“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要!要!要!先起來再說!”沈墨也是無可奈何的先答應下來,才把這兄妹三人給拉了起來。
然後,沈墨這才說道:“若是三位不棄,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可別再說什麼爲奴爲僕之類的話了。要不然我絕不答應!”
“反正我們三個心裡有數就行!”她兩個哥哥還沒說話,反倒是龍璃兒執拗的說了一句。把個沈墨說得直翻眼珠。
等到他們把話說到這裡,旁邊的莫洛這才總算是把這件事看了個大概。
只見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這龍家三兄妹,一臉詫異的問道:“原來你們三個人是一夥兒的?”
“莫姑娘說的沒錯,”這個時候,只見覺岸尷尬的摸了摸他的光頭說道:“我妹龍玉梨,就是那個從牆上走下來的龍女。”
“我二弟龍玉陵,就是那個薛府的“內奸”,也是案發那天擰斷慧明脖子的人。貧僧龍玉決,整件福隆寺這件案子的主意,全都是我出的。”
“哦……你讓我再捋一捋!”只見莫洛一邊想着,一邊滿臉驚奇的說道:“所以商玉陵就是那個內奸,他帶着我們去李家巷的時候,就是龍玉梨在我們的面前砍下了白倫的腦袋!”
“對,然後那個陳風狸也是我殺的。”只見龍璃兒點了點頭,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就是差點把主人嚇尿的那一次。”
“再提這事兒就打了!”只見沈墨笑着,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此刻,沈墨看着面前的這三兄妹和莫洛的對答,他的心裡邊真像是喝了一杯冰飲子那麼舒服!
這兄妹三人都是龍鳳之姿,老大龍玉決聰明絕頂、沉穩睿智,是個絕頂謀士的人選。現在拿出去就可以獨當一面。
老二龍玉陵,心機智慧都是極爲強悍,表演方面更是影帝級別,可以說是天生的臥底材料。
尤其是他在待人接物這方面,更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不由得就會發自內心的喜歡和他結交。
而龍璃兒不就更不用說了,身姿臉龐在這大宋朝都是頂尖兒的。更何況除了歌舞雙絕、詩詞造詣頗深之外,還會一手神出鬼沒的殺人刀法。
自己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這麼三個渾金璞玉一般的人才,這可真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巨大收穫!
這個時候,只見龍璃兒笑嘻嘻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包裹,大概有兩個拳頭那麼大。把他捧到了沈墨的面前。
“這是我們兄妹三人的見面禮,先生萬勿推辭!”龍璃兒一邊說着,一邊把這個包裹雙手交給了沈墨。
沈墨用手一捏,只覺得這個包裹裡面似乎是厚厚的一層絲棉,中間還裹了什麼東西。他立刻笑着把它在手上掂了掂。
“那個月光盞,你把他們從井裡撈出來了?”沈墨笑了笑。
“啊?”沈墨這麼一說,龍璃兒頓時就嚇了一跳!
只見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沈墨一眼:“先生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案子進行到半途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見沈墨笑了笑:“這個月光盞原本就不是你們兄妹三人的目標,所以你們也根本就無意帶走它。”
“更何況這個東西還是個巨大的危險。無論你們把它放在誰的身邊,都會引起那個人身份的暴露。所以你們壓根就不會把它帶出福隆寺,當然就順手把它扔到井裡去了唄!”“你說的就是那口井?”莫洛聽到這裡的時候,她驚訝的說道:“你還曾經在井裡面打水洗過手,我還曾經貓在井泉後面的那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