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還書說到這裡,在六大名捕裡面有好幾個人驚奇的看了沈墨一眼。因爲他這個推斷無懈可擊,情況應該就是像他說的這樣。
“你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這個時候,只見那個碧眼猞猁陸青瞳不陰不陽的說道:
“可你說這是昨天晚上的事,爲什麼今天早上才說出來?這麼大的事在肚子裡面揣上一夜,你的心機可真夠深的啊!”
“這件事我只有三分把握,當時說出來也沒用。”只見沈墨聽到這裡,他攤了攤手說道:“當時夕陽西下就那麼一瞬間的時間,草坪上的景象也是轉瞬即逝,當時我再想讓你們看這裡,也已經看不見了。”
“所以我今天早上,在清晨時分又重新驗證了一下。”只見沈默臉上帶着笑意,看了陸青桐一眼。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用的是另一種方法。”沈墨接着說道:“就在晨曦微露之時,那個時候地氣蒸騰,從溼潤的土壤裡面會有水氣蒸發出來。”
“當然,在黑夜之中這些蒸汽是看不見的。而陽光出來以後,這些水汽又會被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陽光烤乾。”
“所以只有在晨曦微露的那一瞬間,才能看見蒸騰的地氣。”只見沈墨指了指腳下的草坪道:“當時我在臨風閣四樓居高臨下,明顯的看到了這一片草坪上面的晨霧比較稀薄。”
“所以這也再次驗證了,我在昨天晚上的看到的是沒錯的,我這不就帶着你們過來了?”
“這是真的假的?從地氣蒸騰裡面,也能看出地下有沒有密室?”這件事卻連許還書都不知道,只見他驚奇的看向了沈墨。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只見沈墨笑着擺了擺手:”這項技術從古至今一直都有,只不過從來都只是掌握在少數領兵打仗的大將手裡。”“從春秋時代開始,觀地望氣就是很多名將拿手的手段。”只見沈墨笑着說道:“那個的城池攻防戰,當進攻的一方強攻不下之後,一般都會穴地攻城。就是在城牆下開挖地道想要挖塌城牆,或者是越過城牆
攻入城內。”“而這個時候,如果城內有精通兵法的大將,他們就會在清晨時分觀察地氣的情況。在挖掘地道的地表上面,會有一長條的地方地氣稀薄,只要仔細看就能看得出來。從而這些大將就能清楚的判斷出,地道
是從什麼地方挖掘過來的。”
“然後他們就會在地道的前方挖個大水池,或者準備好伏兵。所以攻城一方如果遇到這樣的將領,通常會碰到連挖十幾條地道都是無功而返的情況。”“我也是碰巧知道了這個方法,所以才今天早上又試驗了一下。”只見沈墨接着說道:“現在我已經用這兩種相方法相互驗證,兩種觀察方式都說明,在咱們腳下的這個位置有一個長方形的空間。而且這個地
方,恰好還正處於劉金蟾躍出宮牆那個地點的附近。”
就到這裡,只見沈墨笑着向大家攤了攤手:“你說咱們有沒有必要先把它挖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等聽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都一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同時在心中認可了沈墨之前的說法。就連那個首先發難的陸青瞳,也不得不低下了頭默然不語。
沈墨的話語中還是很謙遜,他說得是在“巧合”之下坐在了窗邊,又“恰巧”知道草坪顏色深淺的緣故。更是“碰巧”學會了觀察地氣的方法。
可是這麼多巧合集結在一起,卻反而說明了沈墨非但觀察能力驚人,而且學識異常淵博,所以才能夠有這樣的發現。
“沈捕頭真是名不虛傳!”這個時候,只見是鐵老蓮也不由得歎服的搖了搖頭,過來拍了拍沈墨的肩膀:
“年輕人真是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汗顏啊!沈捕頭這條線索,或許就是咱們這一次破案的關鍵!”
“就是!怪不得這麼年輕就做這麼大的官…”這個時候,赫連勃也在一邊由衷的讚歎道。
“這跟做官有什麼關係?”沈墨在肚子裡哭笑不得的想道。
其實沈墨剛說的這些話,事情倒是真的,但是他的話卻是有些不盡不實。
這種觀察地氣的方法,其實在歷史上流傳了下來,一直到現代這項技藝的傳承也從沒間斷過。即使是由於現代戰爭導致了城牆被歷史淘汰之後,也依然沒有中斷。
這裡面的原因就是,因爲好多現代的盜墓賊,就是採用這樣的方法來確定墓室位置的。
沈墨來自的那個現代,盜墓者的水準高下良莠不齊,但是終歸那些盜墓者的頂尖高手們,還都是從古代留下傳承的家族。
如果要是縱觀來全國來說,基本上就是南派的土夫子和北派的摸金校尉兩種是主流。
但是沈墨學來的這些知識,卻是他在在一座監獄中,在一個江湖大佬的身邊臥底的時候,從一個老頭的言談中聽來的。
這個老頭也不是南派也不是北派,而是一個來自東北的憋寶人。翻譯成現代的詞彙也可以叫做寶物獵人。
這些憋寶人手中的技術不同於南北兩種傳承,而是單獨自成一派。有“觀天、相地、踩龍、盤口、”四項絕技。
沈墨今天所說的觀察草皮和查看地氣,就是他們“相地”一門裡面的技術。當然沈墨今天不可能把這些事都說出來,於是就把相地術的源流,源自於古代墨家的守城之術給說了出來。
既然沈墨已經通過兩種方法確定的位置,想必是不會錯的。現在他們這個神捕團,只要把這個地下密室挖出來就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墨派人去找的吳天壽總管也趕到了這裡。當他聽到神捕團向他講述了這片草坪下可能有一個密室以後。頓時就把這個吳總管嚇得臉色煞白!
在一個皇家園林裡面,要是跑進來一兩個人還算情有可原。但是這裡面居然有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密室,這還得了?對於皇室的安全來說,這可是一個重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