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趙善軒閣老第16房小妾的哥哥,也就是他的大舅子,今年才30多歲,名字叫劉全傭,是他們趙府的田產總管。”
“老百姓都管這個劉全傭叫“吸髓鬼劉閻王”,趙府裡侵吞人家田產的那些事,全都是這個姓劉的經手乾的。同時他還管理着趙府的十幾處賭坊。
“這個吸髓鬼劉閻王的手下還有兩個小鬼兒,是具體替他辦事的。”只見師寶瑛接着說道:“這倆人一個姓李,渾號叫胎裡壞。還有一個姓包,外號叫一包膿……”
沈墨聽到這裡,不由的笑了笑。這時候就見師寶瑛接着說道:“那個一包膿,前天帶着手下下鄉,結果被人不明不白的弄死了……”
“我知道,是我和龍璃兒做的。”沈墨聽到這裡,他立刻想起了那位身首異處的“包爺”。然後他隨即就對着小鵜鶘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只見師寶瑛立刻就笑着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人,是趙閣老的女婿,叫做呂祿堂。”只見小鵜鶘又接着說道:“這個呂祿堂,是通州這個地方的兵馬都總管,差不多本地駐軍都掌握在他的手裡。這傢伙勾結山上落草爲寇的匪徒,兵匪一家、配合的默契無間。只要是趙府裡面有什麼事想要武力解決,基本上都是由他
負責動手。”
“這個呂祿堂動輒殺人全家,本地那些敢反抗趙家的農戶,往往都是整村整村的一個不留被他殺掉,所以他又被人取了個名字,叫絕戶鬼。”
只見師寶瑛皺着眉頭,又接着說道:“這個呂祿堂在通州境內仗着趙府的權勢經營了多年。他手底下的將佐統領都是出自他的手下,把整個通州駐軍打造的猶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他手下有多少兵?”這個時候,就見沈墨立刻向着師寶瑛問道。
“在籍的兵有1200人,但是呂祿堂手下除了吃空餉的空員,實數應該有不到500。”師寶瑛想了想後說道:“另外,附近還有大概300多人的山賊,也是隨時聽他的命令,應該也算到他掌握的力量裡頭。”
“好,我們要對付800人。”只見沈墨聳了聳肩:“還有嗎?”
“還有就是趙府的家丁,各縣的當鋪賭坊的護衛,加起來大約還有一百多一點。”師寶瑛接着說道:“這就是趙閣老手頭上的軍事實力了。”
聽到這裡,只見沈墨點了點頭問道:“在他手下,還有其他的人沒有?”
“剛纔趙閣老手下的三鬼,我才說了倆。”這個時候,只見師寶瑛對沈墨接着說道:“剛纔我說的是吸髓鬼劉全傭和絕戶鬼呂祿堂。”
“趙善軒閣老的手下還有一個人,是他的管家“黑心鬼”趙天良。”
只見師寶瑛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咬着牙道:“那個趙閣老年紀挺大,但是花花腸子不少。這個黑心鬼趙天良從小就跟着他,到現在也一直是替他幹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這個趙天良,專門幫趙閣老煉丹合藥、尋找爐鼎。四處搜尋那些沒長開的小女孩兒,讓趙善軒那個老鬼糟蹋……媽的這一窩王八耗子,沒特麼一個好東西!”
只見師寶瑛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夥子的臉上怒氣一現而隱!
然後,他又接着對着沈墨說道:那個趙善軒趙閣老,他在臨安做官的時候手腳就不乾淨。等到他這次回家到了通州之後,又是接連颳了十餘年的地皮。”
“這個老傢伙家裡面聚斂甚多,財富恐怕是用金山銀山形容都不爲過。另外這通州兩縣所有能耕種的土地,已經被他佔了大概有六七成左右……”
“好了,我明白了!”這個時候,就見沈墨笑着擡了擡手,止住了師寶瑛下面的話。
“你就是不這麼拿話往上引我,我也要收拾那個趙善軒。”只見沈墨笑着才說了這麼一句,師寶瑛頓時就笑着挑了挑眉毛!
看來他剛纔這幾句有心撮火的言語,還是被沈墨給發現了!
“那你說說,這段日子你還幹什麼了?”只見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正要拿起茶壺來給大家續上茶水,那把茶壺卻早就被師寶瑛眼疾手快的抄了起來。
師寶瑛一邊給沈墨續茶一邊說道:“這些日子,我調查清楚了這些事之後閒着沒事兒,就經常去賭坊裡面賭兩手。差不多一晃兒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當聽見師寶瑛的話之後,一邊站着的莫大通還沒什麼反映。在一旁侍立着始終一言不發的常春遠卻暗暗吐了吐舌頭!
這時候的常春遠忍不住心道:“這個師寶瑛,膽子也太大了!”
這次沈墨派他來打前站,帶着收買土地。這個師寶瑛手裡面的銀錢恐怕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傢伙居然就敢拿着沈墨給的銀子到賭場裡面去賭,而且還敢明目張膽的告訴沈墨!難道這傢伙是有意討打不成?
沒想到,當沈墨聽見了師寶瑛的話之後卻忽然笑了笑,然後就對他問道:“怎麼樣?你最近手氣如何?輸了多少了?”
“最開始的時候,輸了得有一千兩左右……”等到小鵜鶘說完這句的時候,又把常春遠嚇得全身一個激靈!
“好傢伙!這師寶瑛居然輸了這麼多公款!他也不怕沈墨發起怒來處置他?”“然後,這兩天我輸得有點兒急了。一股火上來,把買來的田地壓了200畝上賭檯。”只見師寶瑛又笑着說道:“結果沒想到這把大的,居然讓我這孤注一擲給押中了。這一注不但把之前所有輸的錢都贏回來
了,還小有盈餘。”
“看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兒!”只見沈墨聽見了師寶瑛的話之後,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才輸這麼一點錢,就趁機想往回撈,你應該多輸點纔對!”
當沈墨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常春遠聽到之後,他的下巴當時差點兒沒掉到地上!“今天是怎麼了?”常春遠忍不住心中暗自道:這個師寶瑛拿着公款出去賭博,好懸沒輸了錢不說,還敢當着自己老闆的面兒大言不慚的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