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州港之後,張旭發現那個張志遠親自帶着錕鵬號,領着船隊來接張旭一行。張旭對楊妙真說道:“到了這兒,休息一天,明天上船。只要上了船,那就是我的地盤了。絕對安全了。大金國就算想反悔也無可奈何了。”
楊妙真點頭道:“好,那明天上船。大恩不言謝,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會還給你的。”
海州港已經因爲因爲大雞公國在此展開貿易活動,迅速地發展起來,市面一片繁榮,稅收也大幅度增長。那個新任府尹已經得完顏煥的指示,大雞國來的商人都很客氣,對張旭當然更加客氣了。他甚至親自安排張旭和楊妙真那些手下在海州的食宿和休整。
張旭帶着楊妙真和她手下一千多一點的紅襖巾將士,又在海州休整了一天,在十一月底的這天,分乘十艘海船,向南方的流球島方向使去。
現在剛好是北風正勁的時候,那些船上的水手,對於雞籠這些快帆船,操縱無經比較熟練了。船隻一離開了海州港,張掛着大軟帆,便吃足了風力,在蔚藍的海面上快速地犁出一條條白色的浪花,向上飛快駛去。
海上長途行船,及其無聊。而那些第一次乘船的紅襖巾將士,包括楊妙真在內,都暈船暈得七葷八素,有氣無力,把膽汁都吐出來。
張旭一看楊妙真那嬌弱無力的模樣,頓時大樂。這些天見慣了她那一幅女版楚霸王的模樣,充滿了危險性,以至於弄得在她面前說一句稍有一點葷味的話都不敢,弄得很是鬱悶,現在終於可以放心調戲調戲了。
張旭看她躺在船艙裡一個小房間的牀上,便笑嘻嘻地進去,說道:“喲,四娘子,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那兒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幫你按摩按摩,以舒筋活血啊?”
那楊妙真雖然無力,卻仍然瞪着雙眼,殺氣騰騰地說道:“小子,你敢佔我一根指頭的便宜,我就剁了你。”
張旭說道:“不是吧,你幹嗎總是這麼狠啊?一個女孩子要溫柔,要溫柔,懂不?這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吧?你這樣子,那個男人敢娶你啊,你怎麼嫁出去啊/”
楊妙真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嫁不嫁得出去,用得着你來管麼?你是我什麼人啊?是我父還是我兄?”
張旭看着她那又冷又硬的模樣,心裡卻不由得漸漸升起了一絲想要征服她的。除了她的美貌之外,還有她那在歷史上記載的強大名聲。這可是一代正宗的武學大宗師。楊氏梨花槍的創始人。她所創立的梨花槍法,號稱縱橫天下三十年無敵手,爲後世武術家和軍事家所推崇。要是能夠征服這樣一個女人,對男人來說,也算是一個極大的成就。
明戚繼光《紀效新書》記載:“槍法之傳,始於楊氏,謂之曰梨花,天下成尚之,變幻莫測,神化無窮,後世鮮有得其奧者。”何良臣《陣紀》:“馬家槍,沙家竿子,李家短槍,各有其妙……而天下無敵者,惟楊家梨花槍法也。”戚繼光亦師楊家槍法並加改進以教士卒。《紀效新書》載有該槍法並圖解。
這些記載,可證明她的梨花槍法的厲害。除此之外,她也可以被稱之爲優秀的軍事家。在歷史上,是和唐朝的陳碩真,明朝的唐賽兒,清朝的王聰兒並稱爲史上四大造反女王。這四個人,都是白蓮教的人。其中楊妙真領導的造反起義規模不是最大的,卻是堅持時間最久的。她領導紅襖巾反金起義三十年,在三十年內,和各路金軍交過人,各有勝負,卻始終不倒,戰績頗爲可觀。直到最後,卻是被宋軍逼得走投無路,被迫離開軍隊,歸隱躲藏起來。
現在,張旭一聽她那麼說,只好說道:“好吧,你的婚嫁之事,我既不是你父,也不是你兄,確實管不着你。”
楊妙真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
張旭又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想嫁給什麼樣的男人?什麼樣的男人,纔會讓入你法眼?”
楊妙真說道:“很簡單啊,除了年齡相當以外,只要打贏我就行了。”
張旭不由得目瞪口呆:“要打贏你才行?這還簡單?”
楊妙真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當然要打贏我才行,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的男人,我還嫁他幹什麼?”
張旭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話要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淚流滿面的啊,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武學大宗師啊?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梨花槍法天下無敵手啊?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條件,根本嫁不出去的?”
楊妙真一臉得意的說道:“什麼武學大宗師還說不上,不過,確實已經很少有人能勝過我了,包括一些師門前輩也勝不了我。不過,什麼梨花槍法,天下無敵,我沒聽說過啊,怎麼成了我的槍法了?”
張旭驚訝地說道:“你不知道梨花槍法?這不是你所創的槍法麼?”
楊妙真說道:“我是想創一門槍法來着,不過名字都還沒想好。梨花槍法,這名字不錯,那以後我所創的槍法就用這個名字了。”
張旭不由得大汗,原來她還沒有創出這套槍法。不過,想想她現在才十八歲左右,這也正常。創造一套如此高明的武功來,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在網上寫小白書,是個人,會打字就行的。倒是自己隨口說出了梨花槍法,倒顯得不正常。
張旭汗了一把,說道:“你想要別人打贏你。可是你武功這麼高了,怎麼可能有人能打贏你,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嫁人了?”
楊妙真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怎麼可能會沒人能贏我。”
張旭看了看她,突然一掌向她打去。楊妙真驚道:“你要幹什麼?”
張旭嘻嘻笑道:“我跟你比武招親啊。你自己說的啊,打贏我就可以娶你的。”
楊妙真大怒,罵道:“我現在暈船暈得頭昏腦脹,手軟腳軟,渾身無力。誰要在這個時候跟你比武了?”邊罵着邊連忙躲過張旭一招。
張旭說道:“你不跟我比,我跟你比啊。”說罷又一招向她打去。楊妙真剛纔勉強躲過一招,這次卻再也躲不過去了,被張旭打在肩上,摔倒在牀上。
張旭哈哈大笑,撲上去,摟抱住了她,說道:“哈哈,我現在可打贏你了。你以後可得嫁給我了。”
楊妙真一面掙扎一面罵道:“這能算嗎?你無恥,你不要臉,你卑鄙!你這頭頂流脹,腳底長瘡的壞蛋。”
張旭很猥瑣地笑道:“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原來我還有這麼多優點啊。你記得要說話算數,以後要嫁給我。”
楊妙真罵道:“誰要嫁給你了?想得倒美?”
張旭說道:“你真的不肯嫁給我?”
楊妙真冷聲說道:“你做夢!”
張旭說道:“那我現在霸王硬上弓。先上車,不,先上船,再補票。看你以後嫁不嫁?”說着便壓着她,一隻鹹豬手也撫上了她那堅挺飽滿的胸前高峰。
楊妙真這時候,卻不掙扎了,一幅任他擺佈的樣了,好像認命了。只是,臉上卻變得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變得很空洞的樣子。
她這樣,倒把張旭嚇了一跳,說道:“怎麼啦?”
楊妙真漠然而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人不是要霸王硬上弓麼?那你上啊,我讓你隨便上。只是,你上完這次後,你救我出來的恩情,從此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的了。”
張旭一愣之下,燦燦地笑道:“那,那還是讓你欠着比較好。畢竟女人倒處都有。但是像你身手這麼高明的人,卻是可遇不可求。”
楊妙真說道:“你不想上了?不想上,那就出去。”
張旭轉身出去之後,來到甲板上,一股北風正從船後吹來。這讓他腦子清醒了過來:“剛纔怎麼那麼混蛋?居然想趁她無力的時候,強行上她?”
冬天的海面,當然跟陸的不一樣,海面上正一片天高雲闊,碧波萬頃的樣子。雖然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但是海上受到的影響並不大。越向南,溫度便越高,
行行復行行,這一日,來到了大宋明州外海,突然,發現前面好幾艘船,正在圍攻一艘客舟。那艘客舟已經被那幾艘船甩出去的抓勾勾住了。那些船上靠幫過來,和那艘舟拴在了一起。有兇悍的大漢持刀跳過去,把那客舟上的水手嚇得都渾身瑟瑟發抖,被驅趕到船頭一邊,跪在甲板上,什麼話也不敢說。
這時,張旭問身邊的張志遠道:“前面好像是海盜在打劫。你認不認得出這夥海盜是那裡的?”
張志遠搖頭道:“那不是海盜打劫。好像是大宋明州水師在檢查什麼的。不過,落到大宋水師手裡,比落到海盜手裡恐怕更慘。海盜打劫,有可能把人全部殺光,財物全部搶走。但更多的是,只要不反抗,人就不殺,財物只拿一部分,因爲海盜都怕搶得太狠,那條線路就斷了。而水師卻沒有這種顧慮。只要找落入他們手裡,那就是絕對沒什麼好下場的。”
張旭說道:“那大宋水師豈不是比海盜更加可惡。那還要水師幹什麼?”
張志遠說道:“那倒不是。水師要想攻擊某一艘船,至少也要有一個理由,把柄。而海盜卻不需要。各有各的惡。平時水師被壓制着不得動彈,一旦出海,那是極爲可惡的的。”
突然,前方那大宋明州水師的官兵開始砍人了,那艘客舟上的水手都一個個被砍翻,扔進了海里。
這裡,那楊妙真也從跌跌撞撞地從船艙裡出來。經過好幾天的時間,楊妙真漸漸地適應了船上的顛波。這時已勉強能夠從船艙裡出來了。一看這種情況,便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磨蹭什麼?快去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