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忠衛與方天定在大蜀山腳下鬥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山上山寨忠義堂里正有一人在那裡焦急不安的走來走去,他年約四十,留着山羊鬍須,穿着一件文士長衫,手裡拿着一把摺扇,一雙三角眼不停的咕溜溜亂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壞主意。
此人看上去不像個土匪倒像個文人。可就是這樣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卻是大蜀山上的二當家馬志平。馬志平原本就是一不得意的秀才,有一年路過大蜀山時被方天定打劫,可他身無分文,結果被方天定擄上山,後來馬志平乾脆就入了夥,他雖然只是個不弟秀才,可是見識和智謀卻不是方天定和鄭海雄這等人能比的,沒過多久就因爲幫着謀劃而成了二當家。
“大當家的下山多久了?”馬志平終於停了下來,問旁邊的嘍囉頭丁川道。
“快一個時辰了。”丁川有些擔心的道,這次的買賣是他探的消息,一馬騾車,一個公子哥加一個丫鬟還有個管家當車把式,很普通的公子出遊啊。可萬萬沒想到卻碰到了硬茬,三當家的吃了虧,現在大當家的下山這麼久了,還沒消息傳來,看來也是有些不妙。
“你帶齊好手,把山上所有的武器都帶上,包括那兩張硬弩,我要親自山下。”馬志平終於下定了決心,雖然這幾年山下的買賣只要是提前布了眼線,探過道的,就沒有方天定搞不定的,可是今天卻偏偏遇到了意外,既然是意外,那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二當家,有必要如此麼?對方畢竟只是一名毛頭小子罷了。”丁川嚇了一跳,傾全山寨之力去對付一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如果這事傳到了道上,以後還怎麼混?
“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大當家有一絲閃失,以後我們還敢立字號嗎?馬上去叫人,現在就出。”馬志平一揮手,不容置辯的道。
雖然馬志平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可是在山寨卻建立一定的威信,如今大當家三當家都不行,一切以他馬是瞻,丁川馬上按照馬志平的吩咐,集合山寨所有的好手,拿着最好的武器,浩浩蕩蕩的往山下奔去。
當馬志平趕到山腳下的時候,遠遠就看見有兩個人在鬥得難解難分,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就是大當家和那個硬茬。而旁邊還有三人在觀戰,正是鄭海雄和郭偉父女。
“三弟,大當家的能贏麼?”馬志平走到鄭海雄身旁時,鄭海雄並沒有察覺,他已經被場上的打鬥深深吸引住了。
“一開始是大當家的先出手,爾後少年用石塊反擊,又被他搶到了先手,但大當家的在倒地之後,形勢再次逆轉,一直由大當家的攻擊,而對方只有防守的份。但現在嘛……”
“三弟,你囉囉嗦嗦幹什麼,直接說結果就是。”馬志平看的書多,眼睛有些近視,再加上場上兩人的度實在有些過快,他只能從一大一小兩個人影來區分方天定和韓忠衛。
“大當家恐怕會輸。”鄭海難說道,說來也怪,一開始的時候那少年動作非常生疏,好像以前從來沒有任何搏鬥經驗似的,可是隨時時間的推移,他好像慢慢找到了訣竅,甚至鄭海雄還現,他直接就現學現用,用大當家的招式反過來對付他,而且他們一個是用體力在支撐,另外一個卻是用內力,其中的優劣高低一看便知。
“那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幫忙?”馬志平生氣的道,既然大當家的現在險象環生,那身爲兄弟的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這不符合江湖規矩。”鄭海雄說道,方天定本來就是以大欺小,現在再以多凌寡,這樣的事鄭海雄以前可沒做過,他自詡可是最講道理的人,這事在道理上講不通啊。
“講個屁的江湖規矩啊,我們是強盜,我們是在打劫,不是江湖比武,也不是同行切磋,贏了纔是正道。”馬志平沒想到鄭海雄真是個榆林腦袋,以前方天定每次都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對手,當然不需要他出手相助,可現在眼看就要落敗,再不出手爲時晚亦。
“你好像說得有點道理,我們確實是強盜,揍他孃的。”鄭海雄哇哇大叫着就衝向了場內。
“丁川,把這兩人給我綁住,脖子上架着刀,只要一有異動,馬上給我宰了。”馬志平盾到郭偉父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馬志平故意大聲的說話,他的聲音足以讓場中的韓忠衛聽到,他不但讓鄭海雄出手相助,而且還拿郭偉父女當人質要挾,果然陰險。
馬志平的話韓忠衛當然聽到了,他沒想到此人短短几句話就讓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盡失。在鄭海雄沒有下場之前,韓忠衛對付方天定確實是遊刃有餘,因爲在與方天定決鬥的時候他內力消耗非常快,所以他不得不暗運內功內第二層的心法,連消耗連補充。
當補充的內力大過消耗時,韓忠衛的優勢也就越來越明顯,他覺得自己不再是與方天定在比試,而是好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一下子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似的,盡情的挖掘着那玩具的潛力,他甚至還偷學着方天定不少的招式反過來用在方天定身上,可是方天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鄭海雄沒有加入之前,韓忠衛體內的內力竟然達到了他原來從來沒有達到過的狀態,只是韓忠衛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與方天定的比武當中,只知道要不停的增加自己的內力,以便能隨時補充消耗掉的內力。
現在鄭海雄一加入,韓忠衛馬上就不敢提以輕心,再加上馬志平揚言要把郭偉父女綁住,這更是讓他方寸大亂。方天定和鄭海雄經驗何其豐富,眼見韓忠衛一亂,他們招式一變,直接使上了平時的絕學。
而韓忠衛知道現在是最爲關鍵的時刻,如果自己一有閃失,那郭偉父女性命甚憂,只有自己戰勝了方天定和鄭海雄,也許才能保住他們。想到這裡,韓忠衛更是拼命的增加着自己的內力。直到韓忠衛突然感覺自己的丹田好像再也容不下一絲內力的時候,他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而此時正是方天定與鄭海雄聯手拿出他們生平最爲毒辣的絕招之時……
ps:昨天上三江,既忘了感言也沒有多更,真是不好意思,因爲實在太忙,存稿也用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連飯也沒吃,洗了個澡,泡了碗麪就坐在電腦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