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想比,聽了杜雨暉話的所有大宋官員們,也的的確確都鬆了一口氣,廢話了,比如秦檜,他要是真出去當這個評委了,到時候評杜雨暉贏,就會讓張通古不高興,而如果評金人贏了,先不說趙構怎麼想,一旦杜雨暉有絕招反擊的話怎麼辦?
秦檜在大宋那也是書法大家啊!要是因爲這一次當個磚家評委,把自己這麼多年下來積累的聲望給毀於一旦了!那可就他媽的是得不償失了對吧!而其他人跟他想的那是同出一轍啊!廢話了不是!這杜雨暉根本就不會按照常理出牌,誰知道他弄一幅畫都被陛下當成了國寶了!沒人能想到啊!那些評委現在可都是杜雨暉的屬下了不是?
杜雨暉是掌管大宋所有的畫待詔的大總管了還!所以沒有人跟張通古玩不說,聽了杜雨暉的話,他們不但鬆了一口氣,反而都跟趙構一個想法了,你妹的,這重陽節快到了,提前看出好戲也成啊!“聽杜大人的意思?
杜大人就這麼有把握能贏?”
張通古聽了杜雨暉的話再次愣了一下問道:是的之前杜雨暉臨摹《祭侄文稿》的事情,他可能不知道,但是半個月前畫花大賽,他是親眼所見的!只不過這寫字,難不成杜雨暉還能寫出花來嗎!他還就不信邪了,另外也是最關鍵的,他不損失什麼嗎!這就是一次勒索,贏了自己可以多弄點銀子,輸了自己毛都不損失,何樂而不爲呢!所以他再次確認了。
“張大人此言差矣,輸贏不重要,反正你也同意300兩紋銀的價格賣我一斤菸草或者是辣椒麪了不是嗎!既然是銀子能解決的事情,正好我之前賭馬的時候還稍微賺了點,所以輸贏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了,但如果能借着這一次的比試,證明一些東西的話!我認爲還是值的!”
杜雨暉說道:“證明一些……呵呵呵!好那咱們就這樣吧!既然杜大人都同意了!陛下咱們這比試?
還是希望陛下開金口找個地方吧!”
張通古問道:是的杜雨暉想證明什麼,無外乎就是我們大宋比你們金國厲害吧!有了前車之鑑後,張通古也在考慮,杜雨暉從哪來的自信啊!因爲要證明什麼,擊敗金國一個書法家談不上什麼,難不成他又有辦法讓評委們吃癟了?
所以張通古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那就明日大校場比試吧!正好也給張大人點時間去找找那些番邦的評委來!”
趙構特意把評委兩字咬的很重道:廢話一出好戲即將上演了,這張通古明目張膽的勒索,只不過是以比試的方式,然後還冠冕堂皇的說大宋是文壇大家,金人要跟我們學習切磋,他也沒有辦法,當然了之前張通古他們說的話杜雨暉不知道,不過趙構心裡不舒服啊!如果杜雨暉能幫他出氣,又何樂而不爲呢!“好,那咱們就明天大校場見!”
張通古說道:“張大人不要着急嗎!是這樣!評委是張大人找的,並且這切磋比試也是張大人提出的,我輸了,要賠你們銀子,我贏了,張大人什麼都不損失,呵呵呵!不知道張大人敢不敢加註呢!我一般不願意比試之後沒有任何進項……呵呵呵!”
杜雨暉捻着手指比劃着道:“加註?
小杜大人,你是真好賭啊!哈哈哈哈!”
張通古放聲大笑着說道:“我只不過是想給張大人留個念想長點記性而已,否則你今天弄一個人跟我切磋,明天又弄一個人來跟我切磋,你要是輸了什麼都不付出,我輸了就要損失慘重的話!張大人,你好歹代表的也是大金國的皇帝不是,大金國的皇帝難不成是愛佔我們臣下便宜的陛下嗎?”
杜雨暉說道:“大膽?
大宋陛下,你今日如果不治罪杜大人的話,臣……”張通古一聽就怒了!結果他的話沒有說完杜雨暉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大膽!今日我看該治罪的是你張大人而非本官?”
“哈哈哈!哈哈哈!笑話!這可是本官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哈!”
張通古哈哈大笑着說道:“呵呵呵!只不過下官可不是這麼認爲啊!”
杜雨暉說道:“杜大人,我知道你一向伶牙俐齒,可是今天你在大宋朝堂上貶損我們金國陛下,如果本官不在也就算了,可本官就在眼前,今日就算你是舌燦蓮花也無法狡辯了吧!”
張通古問道:“那麼請問張大人你要治罪於我,我所犯何罪?”
杜雨暉問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你污衊我金國陛下!其罪當誅!”
張通古說道:“張大人,這或許是我聽到的今天最好笑的笑話了!這之前的貢品,我們已經給張大人您準備好了,此事不假吧!”
杜雨暉問道:“……這個是自然!”
張通古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說什麼呀!你弄了一個書生來表面上是切磋,實際上還是打着貢品的名義,讓我們繼續增加貢品的數量不是嗎?
而金國陛下本來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呢!我就問你張大人,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是你們陛下的本意嗎?
如果是,一國之君說話辦事都出爾反爾的話,請問張大人,我們跟你們簽訂的那一紙條約有什麼用嗎!如果不是?
那麼問題來了,金國陛下是一言九鼎之人的話,那今天之事,也就是說是張大人的個人行爲了?
要是那樣的話!呵呵呵!張大人,你說你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呢!並且還不止呢!金國陛下本來就是一言九鼎不屑於佔臣屬便宜之人,可是你的所作所爲,是不是在給大金國的陛下抹黑呢!陛下,臣請治祝大人欺君之罪跟抹黑金國龍顏之罪,陛下完全可以把張大人收監,然後派人到金國去跟金國陛下求證剛剛臣所說的那些,只要有一項罪名坐實了,那麼陛下,您幫金國陛下處置誹謗跟欺騙金國陛下的張大人,反而會得到金國陛下的賞賜呢!畢竟我們也是臣屬,但陛下你的職位可是要高於張大人的!怎麼樣張大人,不服來辯吧?
還想訂我的罪?
我這是在幫金國陛下處置佞臣!治我的罪……”杜雨暉侃侃而談後,別說是張通古了,就是趙構跟大宋朝堂上的一衆文武百官,都你妹的懵逼了!什麼叫先河!這他媽的才叫正八經的先河啊!張通古一直以來,在大宋,都以天朝上官自居,就差點把自己的位置擺在趙構之上了,要不是跟杜雨暉打賭了幾次,尤其是找石獅子那一次,他輸了要裸跑,趙構免了之後,他算領了趙構的一份情誼了,那以後纔開始叫趙構一聲陛下,否則他就更找不到北了,結果今天杜雨暉居然要替金國皇上治罪於張通古了,這別說是歷史上了,就是縱觀人類歷史的發展史,也沒有藩屬國居然要治罪天朝上官的例子吧!那都是把這些傢伙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了,可是杜雨暉呢!抓了張通古一個金國大臣給金國陛下的欺君之罪了!杜雨暉牛逼到,要讓趙構去處理金國朝堂上的事情了,並且杜雨暉說的也沒有錯啊!你金國陛下到底是一言九鼎呢!還是信口開河呢!現在張通古都沒有辦法解釋了對吧!廢話如果說是金國陛下要這麼幹的,那金國陛下可就有點意思了,爲了多賺大宋2000斤辣椒麪什麼的,就弄一個文人跑着來跟大宋比試嗎!這朝令夕改的事要是發生了,呵呵呵!皇帝的威儀何在,古代什麼叫做皇權啊!一言九鼎對吧!說了就要辦,哪怕就是要改,也需要一段時間後纔可以,或者說明知道錯了都不能改,因爲那是皇家的顏面啊!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金國陛下要這麼幹的,呵呵呵!那張通古屬於什麼?
假傳聖旨還是?
這事可就正八經的大的沒邊了對吧!所以杜雨暉就敢讓趙構先扣押張通古,然後派使者直接去跟金國溝通,到時候不問別的,就問這貢品要了一次怎麼還要追加呢!金人都沒有辦法回答不是嗎!杜雨暉稍微的動了點腦筋,表面上看他前面說的話是對金國皇帝不敬,但問題是,從張通古提出來再次比試之時,杜雨暉就知道要如何反擊了,他就在等着張通古往他自己挖的坑裡面跳呢!畢竟貢品這東西,跟平時的比試不同,平時你隨便加註了什麼的對吧!而貢品,那可是象徵着皇權的,貢品的清單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你自己家關起門來,發現什麼東西少了繼續增加沒有問題,但是你跑到你的藩屬國不停的要這個要那個,一般的藩屬國的的確確不敢說什麼,所以張通古的膽子也好,還是他跟杜雨暉打賭什麼的習慣了也罷,他不以爲然的事情,杜雨暉卻不慣毛病的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