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之風

“請問你是來找一位姑娘嗎?先前有位姑娘也來找過。見着那姑娘變成了老人家,就慌里慌張的跑開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從暗處傳來,朝着寧晧文的方向緩緩說道。

寧晧文聽見了聲音握着手上發光的棍子,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女子站在那裡。寧晧文雖然懷疑牢房裡除了李苟丹還會有別人,但這位女子看上去面色和善應該不會是壞人。

女子身穿淡藍色的服飾,衣領和裙襬處都鏽着一朵朵澤蘭。頭上的髮飾也是以澤蘭爲主,周圍有着幾隻藍色的蝴蝶飛舞着。

寧晧文頭一次見着這麼多藍色的蝴蝶,不由的忘記開口問想問的問題。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女子,不知怎的寧晧文感覺和女子認識了很久。

雖然女子面容很讓人驚豔,一點也不像凡塵女子該有的。但女子身上總有一種氣質,讓寧晧文感覺像是李苟丹。

女子被寧晧文盯得有些不太自在,用手指攪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一縷秀髮:“怎麼了?不是要找人的嗎?盯着我能看出什麼名堂?不應該問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盯着姑娘的,因爲周圍的妖怪都長的有些特點。就只有姑娘一人還算是比較正常,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姑娘也是妖嗎?”反應自己的行爲確實有一些失禮,寧晧文衝着女子抱歉的彎彎腰。想着這麼多妖怪裡突然出現一個人,總是有一點不太自然就問上了一句。

女子緩緩從遠處朝寧晧文一步步走近,寧晧文彷彿看見了女子身上的澤蘭散發出香味。在這處陰暗的牢房裡顯得有些突兀,寧晧文看着女子走近心裡開始有些發虛。

女子察覺到了寧晧文的不安輕笑了一聲,用手伸出了籠子輕輕撫着寧晧文的臉。寧晧文感覺到女子的指甲劃過臉涼凉的,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候寧晧文手上發光的棍子開始抖動起來,寧晧文的身體周圍開始滲出黑氣。一點點的慢慢進入到發光的棍子裡,寧晧文感覺自己手上的棍子有點拿不穩。

寧晧文隱隱覺得棍子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和自己較着勁。寧晧文看着棍子的尾端冒着黑煙,正在一點點的將整個棍子給薰成了另一種顏色。

棍子原本的顏色是淡淡淺淺的黃色,經過黑煙的薰染後慢慢變成了深紅色。寧晧文也感覺到掌心上有一股灼燒感,剛開始寧晧文還能接受最後實在受不了鬆開了手。

棍子一掙開了寧晧文的束縛就衝上了半空,棍子衝上半空的那一刻一股黑煙從寧晧文腳下生起。

黑煙像是蛇繞身一般纏着寧晧文的身體,腳下生着一股勁風讓寧晧文有些站不穩腳。那股風越聚越大讓整間牢房都生了風,牢房裡的地板開始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縫。

呆在牢房裡的妖怪見着這番景象,紛紛都沒有了之前的氣勢被嚇得下了跪。能夠召喚出黑邪之風的就只能是妖王了,難怪紫廖和紅芎要護着這個少年了。

寧晧文感覺到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涌入到身體裡,那股力量不似其餘力量燥熱浮動。到像是寒冰刺骨傳遍了身體的每個角落,寧晧文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凍僵了。

寧晧文想努力將這股寒意給逼出體外,但是寧晧文壓根就不懂如何將寒意逼出。只能咬牙承受着這股力量襲向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這股力量會不會使自己失性?

當那股黑煙完全進到了寧晧文的身體裡後,寧晧文的手臂和腳踝處慢慢顯現出蛇一樣的紋身。風也停了半空中的棍子也掉了下來,棍子身上也纏着一條蛇。

寧晧文此刻的眼神完全像是變了個人,沒有了先前一直有的溫和慈善。到是多了一分令人膽寒的冷漠神色,站在寧晧文對面的女子面色一變不由的朝後退了一步。

寧晧文手拿着纏蛇的棍子兩股黑氣從尾端冒出,兩股黑氣互相交纏着成了一把劍的長度。寧晧文慢慢舉起了劍朝着女子逼去,女子早料到會如此在劍快要逼近時躲了過去。

女子知道不能和眼前的這個人硬碰硬,得先想辦法牽制住才行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女子操作着蝴蝶飛到了寧晧文的身邊,那些蝴蝶一停在寧晧文的身邊就幻化成了一根根藍色的短針。

女子見着短針刺在了寧晧文身上,想着這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沒有料到那些短針都化軟了,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