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陽光比冬天的冷風還要刺骨,歐陽燕忍不住縮緊了自己的身子:“怎麼了嗎?你突然就跑了起來?”歐陽燕跑向丁翼賽的身邊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在這裡見到了熟悉的人。”丁翼賽正好停在了萬事知消失的地方,萬事知出現了是不是代表着錦囊可以打開了?
常德跺了跺腳試圖讓自己的身子能暖一些,明明太陽就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但是卻沒有半點讓人感覺到暖人的溫度,就像是這裡的太陽像是個擺設。
慕容司依舊盯着領頭拿着波浪鼓的小孩瞧,這小孩越看越臉熟和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慕容司朝着領頭的小孩招了招手喚道:“小朋友,能過來一下嗎?哥哥想問你些事情。”
領頭的孩子聽了停了下來,將自己手中的波浪鼓交給了另一個孩子。領頭的孩子朝着慕容司一步步走來,同時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請問有什麼事嗎?”小孩站在慕容司的面前,語氣裡透着冷冰冰的氣息。似乎在怪罪慕容司擾了自己玩耍的興致,嘴巴嘟起來的地方能都掛上一個水壺了。
慕容司見小孩走近了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揉了揉小孩的後腦:“能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嗎?哥哥想和你交個朋友。”說着衝着自己眼前的小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大概是慕容司的笑容讓人感覺到很暖心,小孩板着的臉慢慢開始有了較爲柔和的表情:“我叫慕容司。”小慕容司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了剛纔冷冰冰的氣息。
慕容司聽了小慕容司的話後,稍微呆愣了一會兒笑容變得十分勉強。眼前這孩子是慕容司的話?那麼自己就是回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時候?
靈耋怎麼會讓時間回到了自己小時候?慕容司盯着小慕容司心裡一陣困惑。靈耋該不會是想把靈珠使用者,都困在這個過去吧?
此時一位小男孩走了過來拍着小慕容的肩:“阿司哥哥,你做什麼呀?快來玩呀。”小男孩的門牙正好在前不久跳臺階的時候嗑壞了,說話還是避免不了的漏了風。
能夠叫慕容司爲阿司的,便只會有蘇羽鶴了。小時候的蘇羽鶴還是比較怕生人的,在見到慕容司這個大人時,小蘇羽鶴就躲在了小慕容司的後面。
慕容司站起了身子從袖口中掏出兩顆糖,遞向了小慕容司他們。糖對於小孩來說還是蠻誘人的,小蘇羽鶴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掌準備接的時候。
被小慕容司給攔了下來:“陌生人給的不能要,你是想被賣到荒郊野嶺去給人刷茅坑嗎?”小慕容司一板一眼說的認真,語氣裡甚至帶着些許恐嚇的意味。
小蘇鶴聽了小慕容司的話後,收回了自己的小肉手沉默了半響。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不想給人刷茅坑,我就只想吃糖!”說着小蘇羽鶴的手還十分委屈的揉了揉眼睛。
慕容司被眼前這兩小孩給逗樂了,暫時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境地。自己小時候都是這樣嚇人的嗎?關鍵是小蘇羽鶴還相信了?
慕容司笑着將糖塞給小慕容司,對着眼前充滿防備心的小慕容司道:“放心吧,我不是你眼裡的壞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所有壞人都說自己不是壞人。” 小慕容司把糖握在手裡,還不忘護住身後的小蘇羽鶴。
慕容司走向前了一步,又半蹲着身子。保持和小慕容司一樣高,摸了摸小慕容司的頭:“因爲我的名字和你一模一樣啊,都帶有“司”這個字。”
小慕容司聽了慕容司給自己的保證後,依舊有些質疑但糖始終牢牢握在自己手裡。慕容司清楚自己小時候的心思,站起了身子衝着小慕容司打了個再見的手勢。
目送着慕容司走遠了一些後,小慕容司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糖紙。將一顆糖塞到小蘇羽鶴的嘴裡,小蘇羽鶴嘴裡有了糖停止了哭泣只不過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大家都走到對面去了。”蘇羽鶴走到了慕容司身旁,用手搭在了慕容司肩上問道。
慕容司將蘇羽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給順勢就放了下來。指着還有些哭鼻子的小蘇羽鶴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孩子有些眼熟?”
“哭唧唧的真難看,我小時候絕對不是這副德行。”蘇羽鶴順着慕容司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着用袖口去擦鼻泣的小蘇羽鶴。
小蘇羽鶴要是知道自己被長大的自己嫌棄了,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估計會嚎上一陣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