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乙黛怒道:“秦天楠,你現在是什麼態度?你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子的。你以前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說你非我不娶,你說你這輩子就只愛我一個人。”
“乙黛,不要鬧了。”秦天楠沉聲說完,坐進沙發裡。拿起茶几上的菜單點菜,按了鈴,讓服務員進來點菜。吃完飯以後,他們還要去找汪雨菡。
蔣乙黛奔過來,一臉的不悅:“秦天楠,你和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陳雪?你和她睡出感情來了對不對?”
聽着蔣乙黛左一個睡字,右一個睡字,秦天楠心裡不太舒服,他看到服務員已經拿着單子走進來了,他翻開菜譜點菜:“今天我們吃中餐,井岡山煙筍、青椒肉絲、拔絲山藥……”
蔣乙黛一下子從秦天楠手裡奪走了菜單,怒道:“秦天楠,你說清楚,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秦天楠手裡的菜譜被搶走,他無奈地推了一下黑邊框眼鏡,看向蔣乙黛,蹙眉道:“乙黛,不要鬧了。”
蔣乙黛聽着秦天楠類似於打太極的話,怒火更是蹭蹭上涌,她緊緊地盯着秦天楠,逼問道:“天楠,你真的愛上陳雪了對不對?”
秦天楠無奈地看着蔣乙黛道:“乙黛,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乙黛爽朗的就跟個男人似的。這一次,定是老大的懷疑,使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她的變化挺大的。與以前的乙黛,簡直是天壤之別。現在竟然也會像小女人一樣的無理取鬧。
以前,不管他怎麼明裡暗裡向她表白,說喜歡她。她都是像個男孩子一樣的爽朗一笑,對他說,天楠別鬧,我們是好兄弟啊。
現在,她竟然會逼問他是不是喜歡陳雪?那樣子,彷彿他們真的是戀人一般,彷彿她在吃醋一般。她一定是最近的神經太緊張,受的打擊太大了。
秦天楠無奈地低嘆了一聲。
蔣乙黛突然握緊秦天楠的手,生氣道:“我沒有鬧,秦天楠,你現在是我男朋友,我們很快就要訂婚了。”
秦天楠擰眉看緊蔣乙黛。看着蔣乙黛眸子裡那濃濃的不滿與嫉妒,他再無奈道:“乙黛,老大會很快查明真相的,我們也在努力查,不是嗎?一會兒見着汪雨菡,你多試探,我會錄好音。”
“我現在沒有和你說這個,秦天楠,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要不要娶我的?”蔣乙黛近乎咆哮的聲音。
秦天楠理解現在乙黛神經緊張,被最信任的人懷疑,所以極度沒有安全感。他說道:“我今天回去,會再找老大解釋的。”
“秦天楠,我沒有和你說這個,我就是問你,你是愛我還是愛陳雪?”蔣乙黛的聲音尖銳。
秦天楠看緊蔣乙黛,問道:“乙黛,你喜歡我嗎?”
蔣乙黛看着秦天楠。
秦天楠苦笑道:“以前我以爲,就算你不喜歡我,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就會很心滿意足。現在我明白,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感情,需要兩個人來努力經營和維繫。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所以,只要把唐雲馨之死的內幕調查清楚,我們不必訂婚,更不必結婚。我們還像從前一樣,是好兄弟。”
蔣乙黛尖叫着:“你還想再回去和陳雪在一起是不是?我不同意,我不允許。你是我男朋友,你的心裡只能有我。”
秦天楠無奈地看着蔣乙黛。他想起柯爵的話,他問道:“那麼,我們可以做那件事嗎?”
“什麼?”蔣乙黛不解地問。
秦天楠再問道:“我們做那件事的時候,是我戴套還是你口服避孕藥?”
“當然是你戴……秦天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蔣乙黛惱羞成怒。
秦天楠脣角便勾起一抹略顯嘲諷的笑容來:“乙黛,我們要訂婚要結婚了,我們總要生孩子的,你已經二十八了。”
蔣乙黛便叫嚷了起來:“爲什麼要生孩子?我不會爲你生孩子的。我們可以丁克。”
秦天楠笑道:“你看,我們的理念,完全不一致,我是一個傳統的男人,我想要孩子。”
陳雪前幾天,窩在他的懷裡,抱着他的手臂,對他說:“天楠,你喜歡孩子嗎?要是喜歡的話,我們以後就多要幾個孩子,不喜歡的話,我們就要一個好了。我們結婚以後就生孩子。你知道嗎?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會想要給這個女人一段婚姻,而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就會想要給這個男人生孩子。我好喜歡你!”
想到此,他再看向蔣乙黛,問道:“要是有一天,夏千尋和柯爵沒有在一起,柯爵又需要一個結婚的對象,他娶了你,你會爲他生孩子嗎?”
“當然!”蔣乙黛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看到秦天楠眼裡閃過的瞭然神情,蔣乙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即說道:“當然也不會要孩子。生孩子是多可怕的事情,我要丁克。”
“乙黛,我有點事先走,你留在這裡吃飯,下午你約好了汪雨菡,給我打電話,我趕過來!”秦天楠說着便往外走。
他走到大廳,四下一看,果然找到陳雪在一張桌前喝酒,她在和夏千尋搶酒瓶,滿臉已經酡紅。
陳雪的力氣好大,夏千尋完全搶不過她。
陳雪搶到了酒瓶,一臉滿足的笑容:“來啊,千尋,我們喝酒哦,哈哈哈,好開心,這個酒真好喝,辣得很過癮啊。”
夏千尋又來搶酒瓶,一邊急道:“陳雪,你不能再喝了。你都沒有吃菜,你光喝酒了,這酒太烈,胃會受不了的。”
“我想喝酒,嘿嘿嘿,千尋啊,你有寶寶了哦,你不能喝,那這一瓶,全部都歸我了。”陳雪說完,抱起瓶子仰起脖子便開始灌。
秦天楠看着陳雪這副樣子,急得幾步走過去,一把奪過了瓶子。沉聲道:“你不能再喝了!”
陳雪手裡的瓶子被人奪了,眉頭一蹙,嘴巴嘟起來,視線有些模糊地看着秦天楠,不滿道:“你誰啊,你做什麼搶我的酒?呀,帥哥,你長得和我男朋友好像啊,天楠,嘿嘿嘿,你長得太像天楠了。”
陳雪嘿嘿地傻樂着,滿臉通紅。
秦天楠將酒瓶放到桌上,彎身就將陳雪抱了起來。
陳雪跟泥鰍似的瘋狂地掙扎着:“我擦,你誰啊?你放我下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弄死你你信不信?你個渣渣,逮誰就敢抱呢?”
陳雪說着,身體用力一掙扎,果然從秦天楠的懷裡掙扎下來。
秦天楠的身體差點都沒有站穩。
陳雪一臉酒後迷醉的神色,兩隻兔子一般通紅的眼睛瞪着秦天楠,怒道:“你以爲你長得像天楠就能抱我了?我弄死你!”
“陳雪,別鬧了,我們回去。”秦天楠擰着眉頭伸手過來拉陳雪。
陳雪歪着頭看着秦天楠,在他的手觸到她的手之時,她一下子將他的手彎到了身後,然後用力一扭。
秦天楠立即痛得疵牙咧嘴:“啊,痛,陳雪,放手!”
夏千尋也急了,喊道:“陳雪,快放手,你會把天楠的手扭斷的。”
“天楠哦?千尋,你別傻了,他只是長得像天楠。天楠帶蔣乙黛去包間裡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他們現在肯定在喝最貴的紅酒,他們在喝交杯酒,他們要訂婚了,嘿嘿嘿……”陳雪嘿嘿笑着,突然眼淚就下來了。
她放開秦天楠的手,一臉的失落,然後四下看了看,看到秦天楠放下的那個酒瓶,她立即拿起來,繼續灌。
秦天楠嚇得趕緊把瓶子奪過來。喝斥道:“你不能再喝了。”
說完,便拖着陳雪走。
夏千尋立即跟了上去。
陳雪伸腿就給了秦天楠一腳。她是個練家子,沒有點功夫的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秦天楠無奈地用力抱住她,將她打橫抱起來,用力地抱緊。
陳雪掙扎,擡腿,出拳,直接一拳頭打在秦天楠的眼鏡上。
秦天楠的眼鏡有一塊鏡片便直接碎了,幸好距離眼睛還有一點距離,碎片都掉到了地上,要不然,可能眼睛就扎殘了。
饒是如此,秦天楠也沒有放手,死死地抱着陳雪,走出景虞餐廳。
陳雪大喊大叫着:“混蛋,你再不放手,我咬死你。”
秦天楠沒有放手。
陳雪果然抱住秦天楠的手臂,便是狠狠的一口下去。
秦天楠痛得身體頓了一下,隨即大步往電梯方向走去。
景虞餐廳某個包間門口,蔣乙黛看着這一幕,眸子裡滑過冷意。
這世上,只有她蔣乙黛不要的男人,還沒有不要她蔣乙黛的男人。秦天楠從小就跟在她屁股後面長大。就在上個月,還捧着玫瑰向她表白,一心想要娶她,整顆心都是她的。現在,卻這樣緊張陳雪。
數月前,她與柯爵開玩笑,她笑說,你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結婚,你可以考慮我啊。
柯爵還笑着對她說,我再去找找我戀了十四年的小青梅啊,找不到我就考慮你啊!
分明是找不到那個小女孩的,她滿心等着柯爵回來與她結婚。卻被夏千尋這個不速之客捷足先登。
夏千尋、陳雪,統統都是該死的女人。她們有什麼資格來搶天楠和柯爵?
她要她們,統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