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聽着這話再看着遲遲不將手上的銅板遞給雲牧的大媽,滿頭黑線,看這大媽老闆似乎還想說什麼,舒心擔心她說出更加驚人的話,立馬拉着雲牧就走。
大媽愣了下後急忙叫道:“哎~找您錢呢!”
“不用找了。”舒心脆聲回答。
“那怎麼行呢?”大媽說着便追了上來將銅板遞給舒心。
舒心看着遞給自己的銅板茫然的看着大媽,大媽見她愣着不接錢,一把抓起她另外一隻手將錢放到她手中道:“要記住你相公的就是你的。”說完意味深長的看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笑眯眯的看了看舒心又看了看雲牧,對雲牧道:“小娘子耍點小脾氣很正常,要多多包容她一些。不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大媽一臉欣賞的看着雲牧感嘆:“真好呀!若不是你有深愛的小娘子,我可真想把女兒嫁給你。”
雲牧笑笑不否認不承認一副默認的樣子,舒心僵硬的鬆開雲牧的手轉身就走,只聽大媽道:“你小娘子害羞了,快去追她吧!”稍過了下隱隱聽到大媽的嘆息:“這小夥子可真俊,這小兩口可真配啊!”旁邊攤位的老闆還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雲牧追上舒心,看了下她的臉色道:“怎麼?真害羞了?還是生氣了?”
舒心無語的看了雲牧一眼放慢速度:“我臉皮這麼厚怎麼可能害羞?生氣就更不可能了。”
“沒生氣就好。”雲牧笑得溫潤輕輕鬆了一口氣道:“我還擔心那位老闆把你說成是我娘子,你會生氣呢!”
“我爲什麼要生氣?”舒心感覺自己對“娘子”這個詞有點過敏,聽到心跳就控制不住的加速。
“大概就是……”雲牧想了想道:“你不是說過你不喜歡我嘛,那別人這樣的誤會肯定會讓你很困擾吧?”
舒心輕咳一聲,挑了挑眉道:“不困擾啊!你可是京都閨中女子最想嫁的人呢,我覺得我這樣還佔了便宜了呢。”
“既然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雲牧失笑,眼眸瑩潤柔和,彷彿能潤到人的心裡讓人一顆心都變得柔柔軟軟,舒心看得呆了呆,以前她怎麼沒感覺雲牧這麼惑人?
舒心恍然回神。雲牧不會是故意的吧?她總感覺今天雲牧看她的眼神跟時不時表現出來的溫柔跟以往都很不同,但具體怎麼個不同法她又說不清,因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似乎他待她的態度與以往又沒什麼不同。
難不成有變化的其實是自己的心境?舒心驚恐的想,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喜歡雲牧。之所以時不時心跳加速不過是事情本身使然,換成任何一個人面對那些情況也會心跳加速的吧!
舒心此刻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她想不明白,便不願再去想,搖搖頭。神色如常的看了雲牧一眼繼續逛街。
雲牧將舒心的表情變化都一一看在眼中,心想,看來還得繼續努力啊!不過進退要有度,不能逼得太緊,該鬆一鬆了。
兩人不緊不慢地將一整條街
逛完,之後沒再遇到那麼“熱心”的大媽,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輕鬆自然,舒心有些怕遇到那位老闆,便沒再返回逛一次,而是從另外一條路往回走。走到街頭沒一會兒其他人都過來匯合。
“小姐這上面的客棧都問了,沒有空房了。”顏兒不無遺憾的道。
“沒有就算了,那咱們就回去吧!”舒心倒沒覺得有多可惜,反正地方就在這裡,這次沒看到下次再來看便是。
如此,一行人便下了島坐上了回涇城的遊船,這一次一切順利,下了遊船走出碼頭,一行人找了家酒樓用過晚膳這才坐馬車回了客棧。
王信派去跟蹤雲牧的人見一行人回了客棧,便離開回去彙報今日的情況。到了客棧便換了另外的人監視,他們只要回去彙報完便可休息。如今白天王信派去跟蹤雲牧的人從原來的四個減少到了兩個,兩人回去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彙報,因遊船沉了。他們浮在海面上,畫舫上發生的事並不知道,兩人便竄通着隨便編織了個故事。
“那位舒心小姐的哥哥並不同意她跟他在一起,還鬧得很不愉快,舒心小姐的哥哥們生氣的離開了,他們在島上游玩的時候也沒以前那麼親密了。屬下認爲他最近被感情的事困擾根本無心再管其他了,被那舒心小姐迷得是神魂顛倒的。”
王信聽完兩人的彙報沉默良久,兩人規規矩矩的低垂着頭等待着王信的命令,心裡暗暗忐忑,但最終王信思考半晌輕蔑一笑,朝兩人擺了擺手道:“明天繼續跟着,下去吧。”
兩人恭敬的退了下去,直到出了門外才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一起離開,通過這麼些天的跟蹤,王信已經有些相信雲牧根本沒時間盯着他,再遇到了坑上司的下屬他更加輕視了被美色所迷的雲牧。
王信從暗盒中拿出私線傳來的買賣消息,冷冷的笑了笑,終究是年輕啊!不過還是再等兩天看看吧!
接下來的兩天,舒心依舊跟雲牧到處遊玩,這兩天過得很平靜,只是這平靜底下隱隱含着某種洶涌在醞釀。
押送南宮其他們的畫舫半路有加快速度,在第二天半夜就被押送到了南城,成功由南宮嵐接手,路上一切順利,消息並未泄漏。
從南城傳來的消息,南宮其那些人抵達南城時是百里凜夜帶人去接的,接完人之後到現在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傳來。
舒心直覺,南宮其等人先遇到百里凜夜肯定會先得到一場“款待”。
第三天清晨到來,用過早膳後,舒心跟雲牧照常出門遊玩,不過兩人今天不去遠的地方,就在涇城裡逛了逛,午膳過後回客棧休息。
下午準備繼續出門,舒心一行走到樓梯一半時,只見從門口進來了一羣人,三位少爺三位小姐帶着丫鬟、小廝、侍衛瞬間將門口整個堵住。
舒心停下腳步,看着那帶着囂張氣焰的一羣人,其中兩位小姐還是她認識的南宮之初與秋水函。
舒心不由納悶他們來涇城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