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點點頭，他一聽就明白了。
趙華大約是第一個穿越者，他不死就不會有後面的穿越者。
說白了，這反穿越項鍊，就是一個個地往這裡送人。
“他從哪裡穿越來的？還有平行宇宙嗎？”白歌問道。
鈴鐺卻道：“沒有平行宇宙，項鍊裡明確表示，是從其他次元拉人過來的。”
“有什麼區別？”白歌問道。
鈴鐺道：“區別很大，次元代表了不同的世界觀，它未必是宇宙。如果有，也未必只有一個宇宙。”
“主宰，這個項鍊證明了次元的存在，在我們之上有個次元，之下也有次元。”
“它與平行宇宙最大的區別在於，它是樹狀圖式的，只能‘上下’。低次元被高次元包容，被同一個高次元所包含的低次元，邏輯上它們是平行的，可實際上貌似平行的次元之間絕沒有相互穿越的可能。”
白歌楞道：“怎麼會沒法穿越？這不是有了嗎？反穿越項鍊帶來了趙華，他不可能是高次元的吧？否則不會這麼弱。也不可能是低次元的吧？否則早就被太陽曬死了。所以他肯定是平行次元的啊。”
鈴鐺道：“趙華是在自殺後穿越的，實際上只是意識先升格，通過高次元再降格，來到我們這裡的。反穿越項鍊在地球爲他重塑了身體。”
“這麼說吧，我們這個次元被毀滅，則一切皆無，外面是不可能有別的次元的，那是‘不存在’區域。也就是說，哪怕是時空之神都不可能進行平行次元之間的跨越。”
“跨越次元差距的方法，只有‘升’和‘降’兩種，不存在橫向跨越。”
“假設我們是三次元，而別的三次元還有很多，但是，那些三次元必須是和我們共同存在於一個四次元，這樣它們對於我們纔有那麼一丁點意義。正如同漫威次元與dc次元，它們都屬於被包含在我們這個次元裡的低次元。若沒有我們這個次元的干涉，漫威的人物是絕不可能自己跑到dc次元裡去的。”
白歌明白了，其實和腦洞的存在是一樣的道理。
腦洞裡的生物，無論有多強，都只能打破他設定的壁壘，從而在腦洞裡不同的宇宙，不同的位面之間穿梭。
裡面的生物，是絕對沒法直接跨越某種差距，從而跑到一本漫畫裡去。
除非先從腦洞裡出來，到達現實，然後再進入漫畫裡。
這是唯一理論的方法，實際操作上成功率無限趨於零，因爲就連現實地球的人，都無法進入漫畫裡。
假設一個腦洞生物氣運無敵，開始步步登天。首先，得鈴鐺衍化的規則中，允許他飛昇，然而他纔有機會飛昇到更廣闊的世界。
一步步地，他纔有機會踏到腦洞的頂點。前提中，還得是有個頂點，不是無窮盡的。
接下來，他還必須有方法，從腦洞升格到現實。
這個方法，必須是現實力量所允許的，暫時爲止，只有白歌有這個資格。
對於這樣一個腦洞生物而言，這之間的坎坷，是難以言喻的。
所以，‘根本不是同一個次元的’兩者差距，大到彼此之間可以視爲‘無意義’。
可是，反穿越項鍊，卻是直接做到了。
“鈴鐺，這是不是意味着，收容物根本就是高次元力量的干涉？反穿越項鍊它本身在我們這個次元，憑什麼把一個人從別的次元經過高次元再拉過來？”白歌驚疑道。
鈴鐺道：“是的，收容物的確不僅僅在我們這個次元有效，它的深度，非常高……我一直以爲是宇宙自己看着辦，現在看來不是……”
白歌都有點被自己的能力嚇到了。
他說道：“爲什麼？對於高次元來說，我們屬於低次元吧？就憑低次元的一絲伽馬射線暴，能影響高次元？難道我設定的特性，在高次元也有效？”
鈴鐺說道：“收容物極有可能在高次元也有效，甚至於，通行於所有次元……甚至有可能，你利用腦洞製作出來的特性，在高次元也一樣會被承認……哪怕你只消耗了幾度電。”
白歌嘴角抽搐，他再也不覺得具現特性時代價高了。
不過是一些能量而已，直接導致高次元都‘自己看着辦’了，相比起來這根本就不算是代價了，反而有點像是……
意思意思？象徵性地收一點？
白歌靜了靜心，這個發現讓他有點震撼。
憑什麼？憑什麼低次元一般的腦洞，能影響到高次元？難道腦洞不是低次元？
白歌想不通，她此刻覺得，腦洞到底怎麼回事，自己根本就一無所知。
鈴鐺說道：“主宰，其實反穿越項鍊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輕而易舉地拉人，它是取巧的。”
“先升格到高次元，然後降格過來，這之間……趙華壓根就沒有在高次元存在過。”
白歌問道：“嗯？他不是先去了高次元嗎？”
鈴鐺道：“我指的是他升格過，但他未必在高次元存在過。很簡單，如果我們將漫威的一個人物刪掉，插進dc的劇情裡，那個人物就相當於先升格再降格，從而跨越了次元。然而過程中，他實際上也並沒有在我們這個次元存在過哪怕一秒鐘。”
“主宰，升格從來都不是一個‘移動’過程，而是躍遷。正如同腦洞的進出，其並沒有一個通道，而是直接就換了一個地方了。”
白歌沉吟道：“我們之前計劃進入低次元獲得破理之水，你說，我們能利用腦洞特性，直接去往高次元嗎？”
鈴鐺道：“反穿越項鍊所謂的‘經過’高次元，是一種取巧，實際上低次元想在高次元存在，是幾乎不可能的。我之所以說幾乎……在於主宰你有個腦洞，它讓你有理論的升格可能。”
白歌問道：“你就說到底要多少能量吧！”
鈴鐺道：“無算……想出現在高次元，或許需要整個宇宙的能量。而想直接成爲高次元人，直接擁有高次元的身體與‘戶籍’，我估計……”
“要多少？”白歌問道。
“無限能量……絕對意義的無限能量，有限內的真·無限……”鈴鐺道。
白歌無語道：“我要有無限能量，我直接就無限永恆了好嗎？”
“特性是可以直接創造出‘無限’的。”鈴鐺道。
白歌問道：“那如果我要創造‘無限能量’，需要多少能量呢？”
說完，白歌都有點覺得詭異。
鈴鐺道：“大約……要整個宇宙的能量……”
白歌咧嘴道：“呵呵。”
鈴鐺又道：“別忘了七倍反傷，它是在憑空爲宇宙增加能量的，理論上我們只需要湊夠那個數值就行。”
白歌點頭道：“也對，好吧，去高次元的想法，我現在根本就是白想……鈴鐺，去低次元便宜吧？”
鈴鐺道：“當然便宜，因爲你對於低次元來說……是高次元人！”
“你想下去，只需要開闢一個‘方法’就好。”
白歌點頭，這就好像古代進城要交稅，但是出城不要。只要門開了，就隨意出去。
這個‘開門’就是白歌要做的事，他需要具現一個讓自己進入低次元的方法。
“什麼樣的方法比較好呢？”白歌想着。
鈴鐺道：“所有的低次元，在高次元都有一個憑藉，可能是個畫，可能是個電影，可能是個小說。你只需要設定一個口令，在觸碰某個憑藉時，默唸口令就好了……”
“比如……藍白出征，普度衆生？”白歌笑道。
“……我們不是去清理強者的嗎？”鈴鐺說道。
白歌笑道：“雖然我們是去搞清理的，但其實也可以將他們帶入腦洞吧？”
“理論上是可以的……具體的下去才知道。”鈴鐺說道。
白歌說道：“好吧，那到底是寸草不生，還是普度衆生，將取決於我所看到的低次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