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反穿越項鍊給白歌的世界帶來了一個穿越者,趙華。
趙華作爲一名文抄公,書寫了許多他那裡的作品。
其中一部,名爲非人的,卻是講述了一個藍白社。
這巧合般的名字,以及同爲收容組織,自是讓白歌當時就有點奇怪。
之後,在低次元腦洞侵蝕,鈴鐺更是發現,那本書的主角藍牧創造不出來,只要擁有相同的經歷和記憶的就不行。
那個時候,他還是懷疑,卻並沒有將這種設定當做貫徹泛次元般的設定。
畢竟高次元的一部作品,就會成爲一個低次元,所以看到一本書,且書中的人物真實存在,那也絲毫不稀奇。
此刻追逐白歌腳步的社,不也是那本書中的人物嗎?
而他白歌本身,不也是這個次元039創世紀程序中運行的宇宙裡的人物嗎?
白歌有想過藍牧可能是一個像自己這般,超越被創造牢籠的人物,只是,沒想到藍牧超了那麼多……
在剛纔,見着三清後,白歌又暗中試了試締造藍牧,卻是依舊不行。
顯而易見,以他設定編織者都不行,那說明這個人物不能被創造的特性,如次元保護一樣,是泛次元的超高設定。
結合所謂的真正藍白社,其社長名爲青峰,白歌已然可以鎖定名爲藍牧的傢伙,便是自己要找的諸設定源頭。
在書中,在書中藍牧從來不是社長,但他卻是藍白社的創始者。
書中的社長是白澤,但現在卻是青峰。青峰是藍牧的唯一弟子,因爲一些緣故,其意識與藍牧的道果融合。
作爲藍牧的道果異人格,青峰一路從低次元生物,跟着藍牧到達高次元,又歷經諸多絕望,同舟共濟。在那本書的最後,青峰隨着藍牧一起超脫,去往了現實。
可此刻,白歌卻聽到,青峰成了二代目社長。
當然,以青峰的心智與資歷,當社長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輪到他當社長,意味着此時此地,已不是有白澤的次元了,或者說不是書裡的世界了,而是書外面的世界,
此刻白歌所面對的真正藍白社,亦是藍牧超脫之後,所建立的藍白社。
由他隨身攜帶的弟子青峰作爲社長。
這麼看的話,青峰確實是最好的人選,跟着藍牧一起超脫的存在不多,除了青峰,也就只有三清了。
三清此刻在白歌眼中,強大如神聖,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次元。
或許,正是藍牧完成了承諾,助三清成就現實無量混元聖人。
這個承諾,原本是給予他們高一等次元的聖人就夠了,但藍牧儼然超額完成,三清比之過去都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說來好笑,與藍牧曾經同一個次元的人,一個也沒跟着超越,反倒是藍牧所創造的低次元生物,有四個跟着一起來到現實。”白歌暗道。
鈴鐺說道:“藍牧是做出了超出生死,拼上一切,克服心中最恐懼等諸多大覺悟,能不能超脫到現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談故意還帶上誰雞犬升天了。”
“三清與青峰,正是剛好與他一體,這才一同超越。”
白歌說道:“肯定已經過去很久了,作爲一個不知道次元低到哪裡去的人,此刻連其弟子都成了一言可敕令泛次元的強者,那藍牧本人……”
說實話,白歌也沒想到自己要面對的對手,是一個可能比自己開局還低次元的生物。
其超越的時候,甚至連刀都拿不起,可現在,其弟子所創的藍白社,都已經名動泛次元。
白歌超越了一次,而藍牧已超越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們到底在哪個次元,或者說最高的藍白社在哪裡?各種次元藍白社由上到下,相互合併,總該有個頭吧,那個位於最高點的起源在何處?”白歌問道。
三清中的一個說道:“道友不必自擾,你來不了的。”
白歌眉頭一挑道:“你們就知道我去不了?”
“或許你能超脫自己的次元,或許你能超脫更高的次元,但次元一線貫穿,無限延伸,永無止境,對你而言,它沒有至高點。”三清道。
白歌暗道果然如此,次元是無限的……
但這就很奇怪了,從真正藍白社開始,一步步向下,一個連一個,直到波羅所在的這個藍白社於前不久成爲分部。
那麼從邏輯上來講,真正藍白社所在的次元,就是源頭,理論上從這裡向上追溯,總能追溯到的。
“藍白社到底多少個分部?”白歌問道。
“三十億個。”三清道。
“……那麼像我這樣,沒有成爲分部的藍白社呢?”白歌問道。
“無窮。”三清再次如是道。
白歌說道:“那我再超越三十億次,不就到了藍白社的源頭?”
“不,你到不了。”三清平靜道。
白歌先是眉頭一皺,隨後釋然道:“藍白界?”
三清說道:“果然作爲無窮中的一份子,你知道多少都不需奇怪,道友,藍白界是不可到達的,你既然知道這一點,就應該明白。這無盡的次元就已經足夠你們實現夢想,追求終極真理是一切生命的魔咒,衆生前仆後繼,爲之着迷。而事實上,真理是無窮的,衆生不看穿這一點,便深受其折磨。”
“當你深刻理解到這一點時,你也就找到了自己所求真理的答案:大道無極。”
白歌一笑道:“你真覺得我到不了?我若走到了呢?”
三清說道:“如你這般的生命,多如沙數,不撞南牆不回頭。別人說的永遠是虛妄,唯有親自走過,才能找到答案。你遲早會找到答案的,到了那一天,我們再來論道。”
“不用,下次見面,是我親自去找你們。”白歌說道。
“又是一個他,殊不知大道無窮而人力有窮,不放下執着,永遠是人而不是聖。”
三清說完,任由白歌如何呼喚,也再沒有動靜了。
白歌也隨之沉默,三清的話很清楚明白了,那就是衆生都在追逐這真理,但真理是無盡的,又何必折磨自己?
道理都懂,但白歌絕不會輕易動搖,無盡次元就能阻止自己嗎?
“鈴鐺,我要超越無盡。”白歌說道。
“如您所願,藍白界這個情報很重要,如果我們按照之前的計劃,在每一個次元都有一個你的分身,那麼我們只不過主宰泛次元,卻沒有包括藍白界,因爲藍白界是永遠次元+1的。”鈴鐺說道。
三清說藍白社分部三十億,但卻又說次元無極限,顯而易見,次元是在無限的基礎上不斷加一的。
如果一個人向上超越三十億次,來到當前的最高次元,就會發現,上面還有個高次元。
於是繼續超越,就會發現,依舊有個高次元。
現在是三十億,但可能以後就是四十億,五十億。
如果沒人繼續超越,那麼三十億中的第一個,就是所謂的至高次元。但如果有人繼續超越,那麼之前的第一個,瞬間成爲第二個。
永遠到不了藍白界,因爲藍白界超出了次元體系,是獨立出去的‘N+1世界’。
白歌笑道:“三清說不信邪的人自古有之,那些不信邪的逆天者,瘋狂超越,但只要超越到絕頂,並繼續超越後,就會發現,沒有所謂的絕頂。他們只要停下,不再超越,那麼當前所在的次元便是至高。”
“這就是藍白界設定的陰霸之處,向上走不到終點,停下就成了終點。”
“這也就是三清口中的答案,也就是所謂的終極真理。”
“他們說我深刻體會到這一點時,就會懂,就會停下,就會在停下的剎那,作爲至高……但我不需要去體會,我已經懂了,但這亦不過是藍白界中人,給這泛次元設定的答案。”
鈴鐺說道:“只需要先制霸無限集合,掌控它們全部的信息,然後以此整體信息爲基礎,就能直接去‘無限集合+1的藍白界’。”
白歌說道:“我們已知藍白界的設定,還不能直接去嗎?”
鈴鐺道:“藍白界不允許任何次元生物超脫上去,不管多高的次元都不行,這是一條絕對設定。而沒去過藍白界,查看那裡的信息,我就沒法讓我們的超脫設定深度蓋過對方。不是不行,而是不知道怎麼編寫。”
“但是絕對設定的深度,在於它無視了多少其他絕對特性。就像收容物,一旦符合條件,那就是絕對性。可一旦在不符合條件的領域,就完全沒有效果。比如機械公敵眼睛,它不管什麼機械都能摧毀,但卻完全傷害不了原材料和自然生命,這不是原材料信息深度高不高的問題,而是壓根沒有設定去管它。”
“所以,藍白界限定了一切次元生物超脫不上去,但如果你是無限次元主宰呢?你不是任何一個次元的人,你是無限次元這個集合整體的主宰。只要那條設定中,沒有考慮到有人能同時獲得無限次元整體的主宰身份,那麼你就可以超越。”
白歌明白鈴鐺的意思,就好像他不是任何單個國家的王,但同時擁有所有國家的王位,那他就不止是國王了,他是文明之主。
除非那條設定中,其專門編輯了‘文明之主’也不可以,否則這種特殊情況的人,就能超脫。
這就是深度的細節。
“但如果對方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呢?”白歌問道。
鈴鐺說道:“那你作爲無限次元主宰,再給泛次元加設定就好了,不斷地改變你的身份性質,總有一種是對方沒考慮到,以繞過對方最絕對性的那個點。”
“這就是信息的博弈,現在我們還跟對方不是一個層次的,只能用這種方法。”
“而無論如何,都必須先掌握無限次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