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

十年之癢

“阿介?你想不想我。”我摟着他的脖子,揚起臉,眼睛笑出一個曖昧的弧度。

“說。想不想我?”

眼前的男人只是看着我不說話,脣邊是淺淺的笑意。

我湊近他的脣,略有不滿的撅起嘴,“想不想我?”

“想。”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我笑眯了眼。

然後,當然是。

“我要輕薄你咯。”

我吻上阿介的脣,清冽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感覺自己被抱緊,脣邊的人反守爲攻,反過來制住了我的呼吸。

我退了退,不滿。

“我來嘛。你不要動。”模糊的脣語,只有他能聽到。

“我沒有動。”沙啞的聲音傳入耳邊。

“誰說的!唔……”我的手被他制住,動彈不得。

“深藍,不要再動了。你不怕我忍不住麼?”略帶威脅的話語,一下讓我禁了聲。

再動就虧大了。

於是。

綿長的親吻,帶着思念的味道。

每一寸呼吸,每一句話語,都是情人之間的密語。

十年前那句我愛你,我還沒有忘記,就算是假的,也不要忘記。

心從來就在這裡。

“唔。”我輕呼出聲,被吻得滿臉通紅,果然還是沒有修煉到家。

清風吹入,驚醒。

我睜開眼,覺得夜風有些涼。

剛剛是夢麼?

我疑惑地歪歪頭,看着開着的窗子,再摸了摸嘴脣。

還有親吻的餘溫,纏綿的味道似乎還存在。

完了,十六夜深藍,你真的完了。

這是春夢啊,你這個色女。

這下真玩完了。

每天我要怎麼面對阿介。

吶,阿介,我昨天晚上,我……

嗚嗚嗚嗚,還是不要想了。

我皺着眉頭,扁着嘴,一臉無辜。

我真的不是色女來着。

然後,使勁□□薄薄的被單。

我真的沒有,那麼色啦~

“唔,晴子你還在那裡幹嘛,吵死了。”由紀翻了個身,嘟喃着。

吵死了?

我貌似,沒發出什麼聲音吧?

難道?

我還會說夢話?

不是吧?這下毀了,希望由紀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纔好。

我用被單矇住臉,開始懺悔。

但是想起那個夢,還是覺得滿臉通紅。

以前怎麼不會這樣覺得?

我翻個身,不想了,要不然,明天又要遲到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

此時。

其實並沒有走遠的藍染,靠在牆邊,滿意地笑着。

不用銀再調查了,果然,最簡單的人,最好認的人,就是深藍了。

他是藍染,怎麼會看不到,今天她那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帶着深藍式的委屈,還有別扭呢。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整個五番隊,只有深藍一個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這樣肆無忌憚。

“呵。”藍染輕笑出聲。

他伸出舌,舔舔脣,十年,終於飽了一次。

深藍,這一次,不會再給你機會逃了。

用逼的,也要把你永遠綁在身邊。

次日,蟲鳴以及噹噹的鐘響。

我翻了個身,暗暗抱怨,普通隊員宿舍就是不好,太吵。

以前就不會聽到。

“晴子,快起來啦。”

身邊是叫了很久,都不願放棄的由紀。

“恩。”我打個哈欠,眯着眼。“馬上起。”

賴牀的毛病還是改不了,沒有阿介還真是難起來。我開始懷念那個每天早晨的擁抱了。

朦朧着睡眼,我磨磨蹭蹭地開始梳洗。

短頭髮的好處就是—可以多睡五分鐘。

我對着鏡子裡的晴子笑,然後發現自己的脣上有可疑的紅痕。

難道……

我昨天不止做了春夢,還把自己給給咬了?

天,我什麼時候變這麼色?

“晴子!”怒吼道聲音,“你還不出來,遲到啦!!!”

“好啦。”我打理好衣服,走出浴室,“走啦。”拉起由紀就用上瞬步。

如果用瞬步趕去的話,不遲到的機率是百分百。

但是,這只是,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

現在這種情況,就說不大準。

“兩位美女要去哪裡呢?”稍帶輕佻的語氣,這是,銀。

我翻翻白眼,這裡好像沒有美女。

晴子的相貌只能算普通,而由紀,最多隻算可愛。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搭訕的。

銀啊。

你的品位什麼變得……這麼……這麼……

小深藍,你那個一臉嫌棄的表情,還真是~

市丸銀,暗暗苦笑。

果然,沒有錯。

“銀。”溫潤如玉的聲音,帶着命令的禁止。

不許。

這是,二人才知的密語。

還不可以,讓她知道呢。

“藍染隊長。”由紀的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抓着我就開始行禮。

而我,此時,很無語地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春夢。

只覺得,脣上,熱熱的。

完了,十六夜深藍,你真的要變成色女了。

於是,註定遲到的命運之後,我也就認了。

可是,由紀呀。

你就這樣和我家阿介閒侃下去,好麼?

何況,人家是隊長也,你當着人家的面蹺班啊~

我儘量忽略想跳到阿介懷裡的慾望,開始嘗試走神。

我可不想,沒事幹,吃醋。

“那好吧!就這麼說定咯,藍染隊長。”由紀笑眯眯地開始道謝。

不過,由於走神,我沒聽到。

疑惑地看過去,“什麼說定啦?”

“呵呵,今晚是五番隊新進隊員慶祝酒會,我會參加的。”似乎知道我的走神,阿介溫和的解答。

當~當~

我感覺眼前掉下兩個大字。

完~了~

本來,我決定今天要好好喝一杯的。

以前,阿介都不讓我喝,現在……

他去幹嘛啦,在家好好的不行麼?

我好不容易可以喝酒誒。

“晴子,你那個一臉不情願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歡迎藍染隊長麼?”由紀暴跳如雷。

晴子?

對哦。

我現在是久夏晴子。

哈哈哈哈哈(雙手叉腰)

阿介管不到我了。

“沒有,我很高興,今晚藍染隊長能來。”我擡起眼眸,脣角上揚。

我要好好喝!

夜色還未來襲,而靜靈廷的酒館卻熱鬧異常。

五番隊新進隊員的慶祝酒會,在靜靈廷最好的酒館裡開始。

而這個酒館最著名的就是櫻花酒。

清冽香醇,厚重又意濃。

以前,不是沒有參加過。

但是,到嘴邊的酒,都會被抱着我的那個大腹黑搶走,還一臉正色說什麼“我們深藍不會喝酒。”

嗚嗚,我會喝。

所以今天,呼呼,我可以好好的喝啦。

我們坐的地方,離阿介有些遠。所以,我確定我喝了多少,他應該都看不到的。

爲什麼?

我覺得呀,他看着身邊的十六夜三席,就好了。

哼。

看那一臉什麼樣,那個位置都是我坐的!!!

撇開心中略微的醋意,我開始認真喝酒。

入口的清冽和花香,溫熱的酒,慢慢滑過喉嚨,香醇一片。

我滿足地舔舔嘴脣,自顧自地笑起來。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到時候,我一定會搶回來。

我的阿介。

他只能是我的。

哪怕,那個她擁有我的一切。

一杯。

恭喜進入五番隊喲。

兩杯。

加油,好好幹,少年們。

三杯。

……

我看着她,那個擁有我的樣子,可從髮型到氣質,都不是我的女子。

心裡一酸。

我不滿。

她的衣服是我的,她的家是我的,她的刀是我的。

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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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介,也是我的。

忽然,我狡黠一笑。

我十六夜深藍纔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略帶搖晃地,我走向阿介。

周圍是暖暖的空氣。

大概是醉了,我走得並不穩,從而直接撲入阿介的懷裡。

周圍不止是暖暖的空氣,還有一片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我不管,反正,我醉了。

我笑着揚起臉,看向阿介。

拿起酒杯,“喝酒?”

依舊是溫潤的聲音,可是我卻聽出一貫的笑意。

“你醉了。”

我撅起嘴,摟着他的腰,不肯放,“沒有。”軟綿綿的語調,卻是沒什麼說服力。

周圍倒吸涼氣的聲音持續加大。

“你醉了。”阿介好心情地和我繞起圈圈,任我抱着他。

“呵呵,那我醉了。”我笑笑,湊上去,吻住阿介的脣。

周圍的死神們,幾乎石化.

我含着他的脣沒有深吻下去,抱緊他,不放。

這樣的一幕,離得最近的十六夜三席當然不會漏看。

她心裡一澀,向前一步。

拉住藍染的衣袖。

“我是十六夜。”你的妻子,你不可以,這樣。

藍染保持着笑容,只是摟緊了懷中的人。

“十六夜,不要鬧,她只是醉了。”

然後,藍染微笑地,帶着懷中的人離開酒館。

似乎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藍染隊長是溫和的人,當然不會介意這些。

可是,他剛剛說,十六夜,不要鬧了。

她心裡一陣苦澀。

十六夜,自從那以後,他一直叫她,十六夜。

她也覺得,這樣比較好,畢竟她不是深藍。

可是,她現在才明白。

那個男人,一直拒她於千里之外。

觸及不到他的心牆,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即使,他們那樣近。

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要怎麼樣,纔可以,接近他。

藍染抱着着懷中的深藍,走出了酒館。

是多久,沒有看到,深藍喝醉的樣子了?

暗自遙想,似乎,那時,是深藍第一次吻他呢。

究竟是多少年前了,那時候,心中在乎的感覺,直到現在,還存在着。

雖然,變幻了容貌,但他知道深藍還是這一個。

不曾改變什麼。

是的,一切都不曾改變什麼。

“阿介……”呢喃着的話語,帶着醉酒的芬芳。

“呵。”藍染滿意地輕笑,“我在。”

然後,他把懷中的深藍抱起,深深地吻下去。

脣齒相依,他還是那樣愛吻深藍。

多年以前,似乎也是這樣。

搖搖欲墜的夜色下,是一對擁吻的情人。

吶,一切都沒有,變過。

更完

我真的很勤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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