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溢

滿溢

由於一切都是任性而爲,我並沒有想到會造成什麼不可彌補的後果,當然我想也不會造成什麼不該有的後果。

我看着阿介的臉,清俊的臉龐,凌厲的棱角,還有自從反叛之後就一直掛在嘴角的神秘笑意。說不出哪裡對,又說不出哪裡錯了。

默然了半響,我輕輕問,“阿介,中國這麼大,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明明記得我離開浦原商店的時候花了極大的功夫分毫不差地隱藏起了靈壓。如果我不想讓人找到,那麼就絕不可能會有人知道我在那裡。對於做到這一點,我還有這個自信。所以,阿介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呵。”他低低笑一聲,“我自然有辦法找得到你,深藍,你逃不掉的。”

“我沒有逃。”我低頭,“只是那時我覺得我是不適合待在那裡的。我那個時候想,藍染大人身邊的人要如何的強悍纔可以穩住根腳,要怎樣纔可以做到不被當做一枚爛棋,要怎樣纔可以不會在最後關頭被拋棄.”

【看來就憑你們的力量,還不足以跟隨我戰鬥】.這樣一句話轟然響在腦袋裡.我擡頭看着阿介的眼睛, “所以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怕,很慌,完全沒有自信.我知道那場戰鬥一定會來臨,甚至比預料的要早得多.”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你還要帶着我嗎?”

那個時候,還可以帶着我嗎?我這樣想,難免會想要逃開吧?我真的不期待看到那些再也無法預知的結局,這樣其實也是一種該死的懦弱.

“深藍.”他低頭深深看着我,彷彿我遮掩起來的話語都被看透.忽然,他笑了,帶着王者的風範。

他說, “吾等前方,萬夫莫敵。這句話我和深藍說過的吧?爲什麼要害怕未來呢?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即使是無情的斬擊,針對的也不是深藍你。我知道深藍也許知道所謂的將來,但是這有關係,我本就不是因爲這一點而把深藍娶回家的啊。有什麼關係呢?深藍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就好。你是我的,所以生則同牀,死則同穴。明白嗎?”

“生則同牀,死則同穴?”我聽着最後一句話有點熟,然後恍然大悟,“阿介,這是我教你的吧?我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時候還特別強調,這句類似誓言的東西真的很恐怖對吧?”

“對啊?”他揉揉我的發,“可是這句話真是說的好呢。”

我垂了眼瞼,“那好吧,我可以勉強把它成誓言。所以你不要太早死掉,這樣我很難辦。”

阿介挑眉,“怎麼?你不信我?”

我撥開劉海,微微瞪了他一眼,“因爲你是反派,全身上下都是邪惡的氣息,所以相對於我這麼無害的外表,我真的比較擔心你,阿介。”

“呵呵。”

“笑什麼?我告訴你哦,你要是下次再欺負我,我一定要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好啊。”我一定找得到你的,何況沒有下次了。

隔壁的歌聲還沒有停,只是換了那種淡淡憂愁的曲調,反而唱起了溫暖的歌。

等下一個天亮去上次牽手賞花那裡散步好嗎

有些積雪會自己融化

你的肩膀是我豁達的天堂

我們轉身,慢慢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阿介,既然你都和我如此再三地保證了,我好像還不回家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對吧?”

“嗯。”

“那好吧。boss的女人怎麼能生得如此清水呢?我會努力往妖女方向發展的,你放心。”

“……”

用簡單的言語解開超載的心

有些情緒是該說給懂得的人聽

所以請容許我小小的驕傲因爲有你這樣的依靠

阿介牽着我的手,轉過一個又一個瀰漫着桂花香的小巷。他的手很大,指腹上是薄薄的繭,和往常一樣,他手心的溫度比我高一點點。

我緊了緊他的手,“我們要怎麼回去?”

阿介停下腳步給我一個‘你說呢’的眼神,然後手指在空氣劃出一個黑腔。這頓時讓我傻了眼。這不是中國嗎?那麼其實黑腔這種東西是世界通用的咯?

我點點頭,“那深庭怎麼辦?你不要和我說深庭還在虛夜宮,我就不信沒有咱們家的寶貝你找的到我。”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居然這麼簡單就被找到,太失敗,太太失敗。

“呵。”他笑而不語,反而抱起我,踏入了黑腔。

我居高臨下地看着阿介淡笑的眉眼,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託着我的腰的手,“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

黑腔裡面是由靈子堆砌而成的踏腳石發出淡淡的藍光,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踏腳石越來越大,浩蕩的靈子慢慢延伸溢滿,極目之處都被靈子覆蓋。

我震驚地看着原本晦暗的黑腔被裝點得如此壯觀,暗暗咂舌,大概這樣浪費靈壓的人,也真的只會有藍染惣右介一個吧?

“這樣就傻了?”阿介輕輕搖搖頭捏捏我的鼻子,親暱地湊到我眼前,“開葷,可好?”

轟一聲,只覺得腦袋空白完全思考不能。好半天,我才別過頭,“不好。”殊不知已經紅透的耳根泄漏了心中的波瀾。

“不好?”魅惑的聲音。阿介輕笑着欲解我的衣帶,指尖在我的脖頸上緩緩滑過,霎時連空氣都曖昧起來。

我一邊在心裡感嘆着都老夫老妻了這種事居然還會臉紅不好意思十六夜深藍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邊使勁拿出boss夫人的氣勢瞪他,“不好!”

可是想不到,這樣斬釘截鐵的拒絕和眼神到了阿介那裡就變成了嬌嗔以及誘惑。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怎麼說,就是特別那啥啥的笑,看得我倒吸一口涼氣,想着下次離家出走一定不可以這麼快被找到。

“不好也得好,深藍逃不掉了。”他魅惑地笑着,神色在靈子氤氳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蠱惑。

太久沒有相見,簡單的碰觸很容易引起不好的反應。淡淡的光線加重了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氛。臉已經紅透,我只好把頭埋到他的肩上,算了吧,反正又不是隻有痛。

帶着豁出去的精神,我等着阿介動作,可是好半天,什麼都沒有。

“你不是?”終於沒忍住,我還是問出口。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股力推來,我被推得倒下,脫口而出的尖叫被分毫不差地被吻進阿介的口裡。

怎麼說,這裡是黑腔裡面,本來是觸手可及的虛無和空曠偏偏被弄出了一幅曖昧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已經被剝光了,身下是發着淡淡藍光的靈子。這些鋪滿世界的靈子並沒有想象中的堅硬,反而是那種糖果一般的柔軟。

所以即使在激烈也不會被擦傷對吧?察覺到阿介不懷好意的用心,我有點無奈,只好安慰自己,反抗不能那就享受吧。

多年來被□□得十分敏感的身體,因爲身上和身下反差的溫度而覺出一種不曾體會過的感覺。心房像是被什麼溢滿,又像是被什麼硬生生掏空。

彼此交換着接吻,舌尖微微發麻,到後來完全是被動地張大嘴任他放肆。

在黑腔裡面做這種事,大概是史上第一回吧?如果被路過的虛給看了去或者被不小心闖入的破面看見藍染大人你的英明就毀於一旦了。

我胡思亂想着,冷不防又被重重地咬了一下。鎖骨的位置,特別敏感。

“不專心?”低低喘着氣,他勾起嘴角,換了一個姿勢,“那,深藍在上。”

享受是一回事,主動又是另一回事。我滿臉通紅地看着一瞬間就躺在我身下的阿介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所以,本來很好很好的氣氛一下子凝滯住了。

現在這個姿勢,我其實是跨坐在阿介的身上,敏感的地方互相接觸着,只要任何一方主動一些就可以了。

我爲難地看着他,抿着嘴。看着阿介一臉得意的笑容,我恨恨地彎下身子咬了咬他的脣,“你…你快點…進來。”尾音在抖,我暗罵自己這麼多年居然還這麼害羞真是沒救了。

似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阿介終於挺了挺腰身,填滿了那種虛無之感。可是,在這同時,我也疼得再次蒼白了臉。太久沒有親密的結果就是一開始真的很痛。

阿介安撫地吻吻我的脣,“痛?”

我皺眉點頭。

“那麼,不做?”他微微退出來一點。

我漲紅了臉,抱住他的脖子,“誰…誰說的,做!”下足了勇氣,疼痛感也在漸漸消失,我自己調整一下姿勢,別過臉在他耳邊說,“但是你要輕點。”

“這樣可好?”他不答反問,又挺了挺腰進入得更深了。

進入的動作很慢,但其實慢慢研磨的感覺也還蠻不錯,至少因爲太過熟悉彼此的身體,此人專門往那啥點磨,總還是有快感的。

身下阿介的呼吸越來越重,我隔着眼前溼潤的霧氣看到他的忍耐,開口,“還是我在下面吧?阿介,這樣我怕你會腎虧的。”

“呵。”阿介失笑,但很快見臺階就下見竿就爬地換了姿勢.

然後,由於此君實在忍耐得太久,以至於動作立刻變得極快極狠,彷彿是爲了發泄這麼久以來的忍耐以及怒意。

我閉着眼,該叫就叫,該哭就哭,實在受不了就咬他讓他一起疼。

漫無邊際的黑色腔洞,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曖昧呼吸。目之所極,靈子鋪層世界。極度盛大,極度蠱惑人心。

這的確是藍染惣右介纔會做出的事,淪陷一般地出入,交錯着的暖人呼吸,彼此相連的部分炙熱得像是要融化一般。

我迷離着眼眶,覺得什麼東西終於被填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 我覺得在嚴打期間我還敢把這章貼上來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不過我覺得貌似自己沒用到什麼不良詞彙 所以應該沒事的(原因是用到的話我會因爲臉紅打不出來找個婉轉一點的詞替代掉。)

哎 大家有沒覺得進步了一點 我是覺得寫得比上次的要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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