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五黑
“你哥呢?”陳深也帶上了耳機。
“我不知道呢。”
“讓他上線。”
“他怎麼可能聽我的,不對,我說你讓他上線,他肯定聽你的。”
少女音真的開始變得溫柔起來。
記憶之中,相較於張凱傑,陳深跟陳雯雯兩兄妹關係好一點。
張凱傑算是家族裡的小學霸,他們幾個之中,父母時常拿張凱傑舉例子。
陳深還好,畢竟是陳如璽這一脈,家族的領頭人。
但陳雯雯他們沒少被做比較,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特別喜歡跟陳深這個大哥一起玩。
“蘇蘇?是小姐姐嗎?我還以爲是哪個帥氣的藝人朋友呢。”
蘇眠開麥,說了一聲伱好。
“聲音真好聽,姐姐是渝州人嗎?還在讀書沒人呢?哥,你們還在嗎?”
此時此刻,陳深和蘇眠都把耳機戴到了脖子上。
開飲料的開飲料,吃零食的吃零食。
哪有空理會耳機裡的話癆。
“傑哥?你怎麼來了?”
遊戲的隊伍裡,多了一個ID爲傑仔(退遊努力版)的人。
“你在我們羣裡喊的,我都看到了,大哥呢?”
“大哥不理我,陳默呢?”
“來了來了,AKA小默,你們的皇帝回來了。”
“神經病。”
“別以爲你是我妹,我就不敢罵你,我大哥呢?在嗎大哥?我聽說你在老房子那邊大顯神威,讓姑姑他們大敗而歸!”
“咳咳.說啥呢?”
“傑哥也在啊?你看,我就說還得是我大哥回來撐場子吧,你還不信,我媽都說了,大哥只在別墅露了個臉,然後我大伯就改主意了。”
“什麼意思?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小孩子一邊去,說了你也不懂。”
“陳默,你信不信我告你狀!”
陳深聽着耳機裡的嘰嘰喳喳,有些頭疼。
蘇眠默默把聽筒的聲音拉小了一些,但是,耳機已經戴在了頭上,聽的津津有味。
“誰是房主,開遊戲。”陳深打斷了他們。
“我艹,多親切的聲音,真的是大哥啊,上一次一起玩遊戲,得是兩年前吧,快開快開,我走上!”
“深哥。”
陳深嗯了一聲:“我和蘇蘇走下,你們自己選。”
藉此機會,融入一下家族,算是意外收穫。
進了遊戲陳雯雯真開始告狀:“大哥,我要舉報,陳默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去搞說唱去了,等會我把他們的作品發給你聽,我笑了一晚上,那也叫歌!”
AKA小默:“你有病是吧,大哥,別聽她亂說,那叫夢想,我相信大哥你懂我,我正在堅定不移的追隨你的步伐,咱們頂峰相見!”
刀疤:“大哥,我還要舉報,小默還留了髒辮,賊醜的那種,上次他來學校找我,我都不敢認他!”
AKA小默:“我艹,說起這個我就生氣了,我去找你,請你吃飯,見到我轉頭就走,還說不認識我!我讓你丟臉了?傑哥,你讓她打野,蛤蟆她要是能吃一個算我輸!”
傑仔(退遊努力版):“哎,小默,你還是過來幫我吧。”
不是陳深高冷,是記憶太陌生,還沒切換過來。
蘇眠好像挺理解陳深不說話的,默默的把好幾樣水果推到了陳深面前。
本來聊的興致勃勃,看到陳深在五樓選了個貓咪之後,大家安靜了下來。
本以爲帶着小姐姐走下,是要在小姐姐面前裝一波。
結果是被小姐姐帶啊!
一直到進遊戲,陳雯雯才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就止不住了。 刀疤:“不行,我要截個圖,笑死我了。”
傑仔(退遊努力版):“我的卡牌,懂的都懂,等我大招就好了。”
AKA小默:“笑個屁啊笑,你以爲是你的貓啊?”
陳深:“下把把那個叫刀疤的踢出去。”
刀疤:“呃”
陳深見識到了蘇眠的另一面,她玩遊戲真的聚精會神。
電腦屏幕的光反射在她臉上,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陳深覺得,這種五黑玩遊戲,應該不算有效約會。
玩的像是邊緣人一樣,選個貓咪,貼在蘇眠選的薇恩身上,看着她行雲流水一般補刀消耗對面,又不說話,還能偷懶吃點小水果。
蘇眠這邊呢?小臉紅撲撲的。
陳深的貓每一次上自己身的時候,蘇眠餘光都要看陳深一眼,他選個貓?是故意的吧?
“深哥,啥時候一起吃個飯?”語音裡,張凱傑發出了邀請。
陳火鍋關鍵時期,眼看着要走入絕境,突然又峰迴路轉,但是依然前途未卜。
從一些碎片化的信息來看,陳深這個大哥好像起了不小的作用。
張凱傑爲什麼在羣裡看到陳雯雯讓陳默上線,立馬就跟過來,就是想找陳深聊聊。
但是,又有個外人在,很多事不好問。
陳雯雯立馬接話:“我也要去!”
“你們吃唄,我哪有時間。”陳深回道。
張凱傑不死心:“要不我現在過來找你?”
AKA小默:“對啊,遊戲有啥好玩的,大哥,你在哪兒,我們來找你!”
就在這時,語言裡突然多了一個聲音:“中路能不能別死了。”
隊伍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陳雯雯反應過來了,立馬接話:“就是就是,中路能不能別死了,還你的卡牌懂的都懂,八分鐘死三次是吧?”
AKA小默:“傑哥,你不行啊。”
張凱傑:“咳咳.打野要是不來,我肯定單殺他。”
就在這時,先前那道聲音又說話了:“上路爲什麼落後兩級。”
AKA小默:“呃都怪傑哥,死一次我就分一次心。”
語音裡慢慢安靜了下來,有一個ID叫刀疤的少女立馬開始對比自己跟對面打野的數據,然後鬆了一口氣。
一條疑問在三人腦海裡蹦出來,這誰啊?怎麼感覺好強勢的樣子,跟大哥啥關係?
張凱傑試探道:“那個.那個深哥,你做做眼,我來幫你們抓。”
蘇蘇:“沒事,不用眼,我們不怕打野。”
陳深強忍笑意,他好像知道蘇眠的社恐爲什麼會持續到現在了。
這是綜合性的,在長期與自我相處的過程中,是真的只會跟自己玩。
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草叢裡,蘇眠帶着陳深回城,然後突然看向陳深,眼神之中有些不安。
陳深把蘇眠推過來的水果又推了回去,對着耳機吼道:“要你們教啊,也不看看自己是啥戰績!”
張凱傑吐出一口氣,他好像明白了:“你等着,我要認真了!”
刀疤:“有些人不會要被兩個女生帶飛吧!”
AKA小默:“靠,我也要生氣了,這把必殺十個,我說的,上帝都救不了他們!”
蘇眠慢慢收回了看向陳深的目光,小聲對着耳機說道:“打野玩的挺好的。”
刀疤:“是吧,嘿嘿嘿,你玩的更好,咱們兩就能殺穿對方,要他們幾個臭男人有啥用!”
蘇眠臉上慢慢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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