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妹妹的。就算汽艇被壓下去了,我也不會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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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嘛?”杜白譁隨口問道。
凌雨晨他們也是很好奇的看着他。
“因爲我有浮力啊。”
“你以爲我肌肉是白長的啊。”說着他把衣服拉到了手臂上方,秀了秀他手臂上的肉。
“衆人一陣無語。”
“我看是雞肉把。”杜白譁笑道。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把那個肌字,音啦的特長。
明天就這樣吧。飯飽菜足,又是經過了今天一天的奔波,大家都有些疲憊了,都回到開好的房間裡面休息去了。
凌雨晨不知道爲什麼,其實他也很累,可是他硬是沒有睡意。
他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天已經黑了,漸漸的好像已經開始下雨了,不是很大。雨水打在旅館門口不遠處的車玻璃上,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很是清脆。
“年輕人,這麼晚還出去啊?”
凌雨晨回頭。
不遠處的櫃檯前,有個老人正拿着抹布擦拭着櫃檯。
他已經大概有了七十多歲了,鬍子早已經白了,頭頂部的頭髮,掉光了,露出一個光禿禿的頭頂。四周是雪白銀髮。
“是啊,我是想出去。”
“年輕人,外面還在下着雨呢。晚上最後別出去了。”老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貌似有點累了,從櫃檯上拿出了一瓶用葫蘆,往嘴裡面倒。凌雨晨想想,估計是酒把。
老人一口氣似乎灌下去很多,但是終於似乎不在乾渴了。
他擦了擦嘴角邊的水跡。
“年輕人,這麼晚出去不好。”
“謝謝,我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
說着便向門外走去。
“這把傘你拿着帶把。”
凌雨晨回過頭來的時候,老人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把淺黃色的雨傘向着凌雨晨走來。
“謝謝。”凌雨晨接過傘沒有推辭。
老頭點了點頭,嘆氣了一聲,便回到櫃檯上繼續擦桌子了。
“凌雨晨,你去哪裡?”
若曦從樓上跑下來,問道。
“我出去走走,你去嗎?”
“嗯”若曦點點頭。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凌雨晨和若曦兩個人就這樣撐着一邊傘走着。
雨水濺起了水花,把他們的褲腳都打溼了,冰冷的空氣入鼻,有些微涼,不過這種感覺,還是蠻好的。不冷。
街道上,人不是很多店鋪也早已經關了大半。門口卻掛着紅色的燈籠,在風雨中,搖搖晃晃,飄泊不定。
凌雨晨聽着雨水的聲音,看着此時的情形,他微微嘆了口。他沒有再去多想,過去了,始終都是過去了,即使再留戀也沒有什麼用。
只能接受,這便是現實,活生生的現實,容不得有什麼幻想。
“凌雨晨?”這個時候若曦開了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些年,你怎麼過的,過的好嗎?”她的聲音有些輕柔,也有一絲帶着撒嬌的韻味,但不是很濃。
“過的還可以。”凌雨晨默默的點點頭。
若曦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呢?”許久以後凌雨晨又吐出了一句話。
“我就這樣嘍。”她隨意的說道。然後伸出手想要抓住凌雨晨的手。
凌雨晨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下,感受到了她手指上的溫度,本能的把手往後面一縮。可是下一刻,他卻沒有退卻了,那隻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十字相扣。
“若曦?”凌雨晨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怎麼還這樣?不怕被你男朋友知道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着說的,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容是有多麼的僵硬雨枯澀。
若曦搖搖頭。
“我不怕。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這樣單獨的在一起,聊聊天了。”
“或許,你把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都忘記了,我卻沒有忘記。”
凌雨晨苦笑。
“我離開了以後,你不是又找了新的男友嗎?”他在心裡想道。
只是下一刻,他便釋然了。
“自己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讓她對自己死心踏地。況且,自己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對吧。”他在心裡問着自己。
雨水早已經打溼了他半個肩膀,只是他絲毫都沒有感覺的到。
“這雨下的再冷,又怎麼比得過心裡那透徹刺骨的寒冷呢。”
他們在這樣走着,也不知道走出去多遠。直到看見了一間酒吧。
“這間酒吧裡面的燈光。遠遠看去,雖然不是很耀眼,可是對比着四周的一片黑暗,在此刻卻顯得很顯目。”
“去喝杯酒嗎?”雨夜中他的聲音很冰冷,沒什麼溫度。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若曦搖搖頭。”
凌雨晨看着他,說錯了一個好字。
“那你可以回去了,雨傘給你。”
說着凌雨晨便把雨傘遞給了若曦。
若曦擡着頭,看着凌雨晨那種熟悉又陌生的臉,只是此刻她在凌雨晨的瞳孔中,她亦何嘗不是呢?
她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對自己這麼冷,讓自己有些難以接受。
她的眼眸中,出現了水霧。
‘她搖了搖。
然後解釋道:“我是說,我不會喝酒,但是你想喝,我可以陪着你。”
“你不陪我喝嗎?”
“若曦看着他,沒有講話。”
她確實不會喝酒,一喝這東西,她便感覺不舒服想吐。
“好吧,那就這樣把、”凌雨晨說道。
“誒”她一把把雨傘推了回去,拉住了凌雨晨衣袖。心裡是不捨,又是心疼。
“你要是想我陪你喝,我陪你不行嗎?”
其實凌雨晨也沒有想她陪自己喝酒的意思。
當時只是他腦袋一熱,心裡不舒服,纔會說出那些話。
只是顯然,若曦把這些當真了,因爲她聽的出,凌雨晨的聲音裡,是真的帶着冷漠。
她不想凌雨晨更加的不開心,即使自己喝酒喝吐了,喝的丟了淑女的形象,也不管了。
只是,下一句她沒有想到的是凌雨晨淡淡的說了句,算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的。”
她看着那張在雨水中,顯得有些清瘦的臉。不知道爲什麼,懸着的心,感覺一塊石頭,掉了下來一樣。可是同時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失望。很糾結的心情。
讓人琢磨不透,她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