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依捂着嘴,又看到旁邊的服務員又害怕投訴又忍不住吃瓜的樣子。
顯然她們誤會了,謝瑾知臉紅是爲自己誤入女換衣間,而溫軟阮則是爲自己剛纔那番虎狼之詞。
最先醒悟過來的溫軟阮定了定神:“你別想太多!!都是誤會,什麼都沒看到!”溫軟阮轉向服務員“給你們服務員培訓好點,這次是沒看到,要是看到了…行了你走吧!”
一番話說的服務員也不敢看了,最後撒腿就跑。等人走了,溫軟阮坐在凳子上:“收起你八卦的眼神,什麼表情,我換完了他才進來的,至於…”溫軟阮眼神一轉看向謝瑾知,“謝導爲何在這裡我就不知道了,這得問我們謝導。”
作爲社恐被人盯着講話的感覺真糟糕,頂着黎依探究的眼神和溫軟阮揶揄的目光,謝瑾知咳了一下:“我那個服務員估計是新來的,帶我走錯了,但我發誓,我開門的時候溫軟阮已經穿好了!”
“確實是這樣的,什麼都沒看到!”溫軟阮附和一句。
兩人你來我往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最後黎依才收起八卦的目光,最後問謝瑾知:“但是,導演,爲什麼你也在這裡?”
“…錢鐸聽說新開開了一家溫泉山莊,硬要我來,結果自己先進去沒等我。”他撓了撓頭,平時那副冷冰冰地樣子因爲社恐加尷尬顯得呆萌無比。
坐在一旁的溫軟阮見狀笑了一下:“那行,一起?”
這家溫泉山莊有男女合浴,但溫軟阮本身就是調侃,也沒想謝瑾知會迴應。
謝瑾知的耳朵如她所料又紅了,溫軟阮注意到又再次笑趴下了。
等黎依出來就是看到溫軟阮笑的枝頭亂顫,“笑什麼呢?”她不解地看着兩人。
她不覺得會是謝瑾知說了什麼,畢竟除卻拍戲,謝瑾知從不參與集體活動,上次被錢鐸帶去那裡都算一次突破了。
疊好衣服溫軟阮站起身拉着黎依的手:“哎呀,沒什麼,我笑點低。”
她說着說着又趴在黎依肩上笑了起來,雖然頭在亂動但眼睛卻盯着謝瑾知。
“走啦,我們去泡溫泉!”沒等謝瑾知說話,溫軟阮就拉着黎依往外走。
在最後出門的時候她轉頭仰面對謝瑾知說:“導演,泡溫泉愉快!”
說完又倒在黎依身上,黎依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扯了扯她的小手:“你怎麼這麼開心?”
因爲已經走遠,溫軟阮纔看着黎依說:“導演太好玩。”
聞言黎依皺了皺眉:“導演有什麼好玩的?每天板着副臉。”說着又好像回想起謝瑾知冷場的畫面,最後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被黎依誇張的樣子逗笑,溫軟阮從挽手和黎依改爲十指相扣:“要我說,多和導演聊天你就會發現不一樣。”
“你倒是頭頭是道,想必,溫小姐和我們謝導很熟悉啊?”黎依看着身邊的溫軟阮打趣。
被逗弄的溫軟阮也不迴避:“算起來,還算比大家多一點!”
“去你的”黎依被溫軟阮古靈精怪地樣子逗笑推開溫軟阮嫌棄地看着她,“到了!”
錢鐸看着飄在水面上的平板,顯然裡面的內容很吸引人,他喝着酒愜意的靠在溫泉邊上。
他特地選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謝瑾知一向不喜和人打交道,這個地方很適合他。
等電影播到一半謝瑾知終於慢悠悠地從門口出現,他看着愜意的錢鐸一陣無語。
等人走進錢鐸猛地站起:“我艹,謝老大,你耳朵紅了?”
謝瑾知好幾年沒有比較外露的情緒表現,甚至於很多時候作爲社恐的他已經在面對別人的搭話可以做到毫無動靜,雖然內心不一定,但也很少因爲內心激烈措辭而臉紅。
小學回答問題謝瑾知纔會臉紅,每當老師要點名回答問題,安靜下來的那段時間,謝瑾知腦子裡都會在想叫到我怎麼辦?我怎麼說?光是想象就把自己整的臉紅了。
“我去,謝老大,老實交代!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錢鐸又興沖沖地坐回水裡。
激起的水花濺到了謝瑾知的臉上,他嫌棄的擦了擦,然後說:“走錯換衣間了。”
一句話就讓錢鐸笑的前仰後翻,最後他表示理解,一般來說在謝瑾知的習慣範圍內是問他有沒有女朋友,這種問題擱在謝瑾知這張臉上常發生,一開始謝瑾知都是紅着耳朵拒絕,後來多了就沒反應了。
但是在他的適應範圍裡不包括走錯換衣間。這種事情,真擱自己身上,錢鐸想了想估計自己也尷尬。
顧及謝瑾知的面子,錢鐸沒有細問,只是將之前準備好的巧克力珍珠奶茶遞給謝瑾知。
“特地叫人準備的,放了蠻多冰,應該還不熱。”錢鐸喝着手裡的酒看着謝瑾知熟練的插上吸管。
謝瑾知喝了一大口之後舒服地靠着,撇見板上的電影:“《萊卡夫人》?你怎麼看這部電影了?”
靠在溫泉壁上,錢鐸愜意的晃了晃腦袋:“提升一下審美!”
《萊卡夫人》是m國奧斯卡最佳導演伊萬斯科齊的成名作,雖然比不上他獲獎的電影,但是也爲人津津樂道。
電影講述的是larka高定品牌萊卡夫人的故事,這個電影充斥了大量的時尚元素,每一個分鏡都美如畫,很多時尚圈的人也樂衷於此。
對於錢鐸這樣的話謝瑾知不置可否,喝到奶茶裡的珍珠謝瑾知皺了皺眉:“錢鐸,這個珍珠有點硬,下次換一家吧。”
錢鐸點點頭,但又不解:“要我說,你個大男人喝什麼奶茶啊?像我,就愛好一口紅酒。”
“喝酒傷身,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還容易喝多,上次酒駕被抓到,還是我去帶你回來的,要是我也喝酒,我們可以睡在交警大隊了,畢竟我們誰都不會叫家裡人。”謝瑾知秉着讓錢鐸認清現實的想法義正言辭地說。
“……”不得不說,謝瑾知冷場一把好手。
此刻電影裡說了一句:“Love is worth years(熱愛可抵歲月漫長)”
謝瑾知看着喝酒的錢鐸,愣愣地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做回老本行?”
被問及的錢鐸嘴邊的笑容凝固。“不知道。”
原本的錢鐸,在電影學院表演系讀書,也是當時臨影的風雲人物。自從他選擇休學一年開始,學校就有各種傳言。
事實上,自從他走了之後,不僅是謝瑾知心裡的刺也是錢鐸心裡的刺。他開始畏懼鏡頭,他已經失去了成爲演員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