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在“加姆”們的環繞下,芙蕾化作望夫石,一動不動地看向校外。看得警衛是都有點煩了,端着槍指着太累了,不指嘛......又怕芙蕾突然做出什麼。警衛在心裡直嘀咕,怎麼又是她,這樣很好玩麼?
芙蕾突然眼睛一亮,小嘴也難掩興奮地張了起來。
察覺到芙蕾的異狀,警衛握緊了對準芙蕾的槍口,如果只是一個人跑出來的話還好,但是帶着那羣狗的話就要開槍了。
不過還好,芙蕾還沒有興奮到忘我的地步,而是略顯急躁地在原地等着吳建。吳建進到校門之後,小跑着跑到了吳建面前。
“吳建......”
幾乎是把身體靠了上去,芙蕾擡起頭,溼潤的眼睛看着吳建。就像一隻終於等到主人回來的小狗,就差沒有搖尾巴了。
吳建把她的頭輕輕攬在懷着,下巴在她頭上磨蹭了一下,說道:“乖,讓你擔心了。”
“你這個笨蛋,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什麼呢!?”一聲嬌嗔,夏兒閃亮登場,與她一起的當然就是安利埃特。
“吳建......你沒事就好。”安利埃特躍躍欲試,不過也因爲在意姐姐,所以沒有跑到吳建面前。
吳建打量了一下夏兒,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夏兒都不好意思起來,不經意間一跺腳:“幹什麼!?”
“爲什麼,只是覺得你來得挺快啊。”
夏兒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左顧右盼地說道:“我,我只是剛好路過而已......”
“明明一直在旁邊躲着。”
“啊啊啊啊啊啊!!”
夏兒急忙把西格蒙德從頭上抓了下來,用力捏住它的嘴巴。
“不說這個!你身後的是什麼回事!?”夏兒大吼起來。
這時,芙蕾才注意到,吳建身後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執事服,女的穿着女僕裝。
“他們是......”芙蕾歪着頭問道。
啊......說起來,芙蕾還沒有見過愛麗絲和辛吧......
這樣想着,吳建喚了一聲:“愛麗絲。”
愛麗絲走上前來,先是對芙蕾施了一禮,說道:“芙蕾小姐。您好。我是主人的女僕——愛麗絲。後面那個是我的人偶——辛。”
“你,你好......”芙蕾慌慌張張地回了一禮,然後縮到吳建身邊偷偷打量着愛麗絲......好美的人啊!
接着,愛麗絲轉向夏兒和安利埃特。看到的卻是一臉戒備的姐妹——安利埃特還往姐姐身旁縮了一下。
她們其實沒有見過愛麗絲的真面目。但卻能從辛身上認出來。當然也不會對愛麗絲有什麼好感。但又好奇愛麗絲爲什麼當起了吳建的女僕——如果說是被騙了,但辛可沒有隱藏真面目,而且吳建之前明顯是知道愛麗絲的。
一時之間。夏兒的心緒紛亂起來。
“對不起!”
愛麗絲突然彎下了腰,讓夏兒從思考中驚醒,一時之間慌亂了起來。
“你......”
“我知道自己對你們作出了非常過分的事,不論怎麼道歉都無濟於事,但我還是要說對不起。不管是什麼處罰,我都願意接受!”
看到愛麗絲一直彎着腰,又是肺腑之言(聽起來是這麼一回事),夏兒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夏兒閉着眼睛咳了一聲,然後說道:“算了,既然你都道歉了......而且我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真的!?”愛麗絲一臉驚喜地擡起頭,伸手抓住了夏兒的手,用力上下搖晃着,說道:“太謝謝你了!這樣我也能安心地待在主人身邊了!”
“等......等等!主人是什麼回事!?”夏兒是對着吳建吼道!
“也沒什麼呀,就是做錯事了,要懲罰一下才行嘛。”
“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明明還有其它更好的方式!?”夏兒尖銳地發出聲音,就像毛髮都豎起來的小貓一樣。
“呀......就是個人的喜好問題啦。”
吳建一臉賤笑(夏兒視角),再看了一下美麗的愛麗絲。雖然愛麗絲是恭敬地低着頭,但夏兒卻無名火起,忍不住一跺腳:“你......呀!?”
一聲驚呼,夏兒被吳建攬進了懷裡。
吳建一隻手摟住夏兒的纖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要吃醋嘛,你也可以來當我的女僕的。”
“誰,誰要當你的女僕!?”夏兒急得急跳腳,一把推開吳建,然後先是被非禮一把緊緊抓住衣領,一手指着吳建喊道:“你說誰吃醋了!?你這樣的傢伙誰管你啊!?”
說完,夏兒用力地踩了一下吳建的腳,氣沖沖地跑了。
安利埃特爲難地看看吳建又看看夏兒的背影,雖然很想和吳建溫存一下,但還是決定姐妹共同進退,跑了過去。
夏兒一頓悶頭猛跑,最後在一顆大樹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夏兒啊,在那裡老實承認不好嗎?反正你都認可吳建那樣了,就算再多幾個也......”西格蒙德穩穩地坐在夏兒頭上說道。
“不是這樣......想要疼......疼......那種話我怎麼說得出口嘛!要,要是逼得太緊,被他以爲我在爭風吃醋該怎麼辦!?”
夏兒捂住臉,猛烈地搖起頭來。就算是對西格蒙德說這些話,都讓她快要羞死了。
“我認爲吳建不會......”
夏兒的搖頭也讓西格蒙德一陣眼花繚亂,受不了地飛了起來,話也中斷了下來。
吳建這邊,目送姐妹兩個離開之後,又迎來一個女性。
眼看女性越走越近,吳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天色都這麼晚了,還不快點去告白,再拖下去真的會單身一輩子的哦。”
“這關天色什麼事!?還有我單不單身關你什麼事!?”柳眉倒豎。金伯莉就大聲呵斥了起來。其實她也想問爲什麼吳建會知道她有心上人。但還是不好意思問。
“畢竟老師這麼漂亮啊,我都在想是不是要把老師收進後宮。”
金伯莉臉一紅,罵道:“混蛋!不要拿老師開玩笑啊!!?”
真是的......
重新整理一下思緒,金伯莉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你這個罪孽深重的傢伙終於回來了啊。害得我想要找一下助手都找不到。”
金伯莉左右看了起來。像是在找誰的樣子。
吳建知道,爲了讓假報材料進來的安利埃特能繼續留在這裡,金伯莉是以助手的名義留下了安利埃特。而安利埃特也因爲擔心吳建。所以今天就沒有回去幫忙,這纔有金伯莉上面的一番話。不過她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師,就是因爲你老是拐彎抹角的,所以才單身這麼久——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孤獨終老的哦。”
“你......”
又拿這件事來說!?
金伯莉就火大了,舉起手來就忍不住要打下去了。不過在大庭廣衆之下,一個老師還是不適合打學生的。最終還是及時變了手勢,扯着吳建的衣服把他拉到了一旁,小聲地問道:“老實告訴我,託尼找你到底是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啊,就是談一下天下大事,然後說不想打擾我的興致,他要去隱居之類的話。”
你在逗我?——金伯莉就是這樣的表情。
吳建聳了聳肩,一臉無奈。他說的的確是真話啊,不信那他也沒有辦法。
“反正啊,他是不會來干涉這邊的事的,你就放心吧。”
說完,吳建就朝愛麗絲、芙蕾走去。
金伯莉雖然還是無法釋懷,但看吳建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而且也不太想說,她也就沒有追問,目送着吳建離去。
“說起來,夜夜她跑哪去了?”
“這個......她說她要相信你,不用在這裡望眼欲穿,就跑到競技場那邊等你了。”
“哦......”
吳建原本還想回去躺一下的,但看看夜色,離夜會開場也不是那麼久,反正桌椅什麼的一直都放在哪裡,提早過去坐那麼一下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走吧。”
一行人走向夜會的競技場,遠遠就看到夜夜像個電線杆一樣杆在哪裡,雙手抱胸氣勢十足。但是......
“啊!!!”
夜夜突然大叫一聲,雙手高舉,說道:“爲什麼到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那是因爲你來得太早了,笨蛋。)
吳建只覺得非常好笑,不過也沒有說出來,還是能感覺得到,夜夜有在擔心他的。
“夜夜。”
一聽到吳建的聲音,夜夜的耳朵就豎起來一般動了一下,在她腦袋裡形成吳建平安歸來的念頭之前,身體就已經撲向了吳建。
在吳建懷中,夜夜不斷地在吳建胸膛上磨蹭,眼睛眯了起來。
吳建一手摟住細腰,一手撫摸着夜夜柔順的黑髮,四處看了一下,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唉~還是來得太早了,別說夜會的手套持有者,就連觀衆都不見一個。
“看你,來得這麼早幹嘛?”
啪!
吳建拍了一下夜夜的翹臀,哪知夜夜嬌媚地叫了起來,眉目含春地嘟起小嘴。
吳建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反而惹來了她的嬌嗔,撒起嬌來。
“別鬧了。等回去再說。”
吳建這話,讓夜夜依然是樂滋滋的,但其她人就不同了。愛麗絲“嘛~”的一聲,捂住了小嘴,雖然是裝作吃驚,但也難免有一絲異樣的色彩,在夜夜和吳建兩人之間不斷移動視線,但最多的還是停留在吳建身上。
這個人......就算是人偶也能平等對待嗎?這樣的話......
愛麗絲似乎在打什麼主意,停留在吳建身上的視線多了一份肯定。
同樣是捂住小嘴,芙蕾就沒有那麼多心思了。畢竟早就知道了。不過從她閃爍的眼神來看。似乎也打定什麼主意。
吳建雖然有所感應,不過卻裝作不知,等她們做出什麼的時候,再來個反突襲好了。
吳建壞笑着。走到場上偏僻的一角。坐上了之前就擺放好的椅子上。
“啊!”
夜夜這時纔想起。她居然忘記事先泡好茶了,就急忙跑到了那邊——爲了讓吳建能喝上熱茶,十幾天前夜夜就在那裡起了一個爐竈。旁邊一個櫃子裡放着一整套茶具還有一些其它東西。
“啊......我也來幫忙......”
芙蕾小跑了過去,一邊幫忙一邊詢問着,很是積極。其實她也會泡茶,而且手藝還不錯。只不過她擅長的就是歐系的了,爲了要泡出能迎合吳建口味的茶,她早在之前就積極地跟夜夜學了。
(這還真是......)
自從第一次被吳建打敗之後,愛麗絲一直都有注意吳建,當然也知道吳建把夜會當成了喝晚茶的地方。不過在近距離看到這種超常的景象之後,心裡也不免嘀咕起來,但吳建的對手還真是慘啊。不僅要被扮豬吃老虎,還等忍受吳建這種藐視的態度。
雖然心裡在嘀咕,不過愛麗絲卻是開心地笑了起來,吳建的作爲很對她的胃口。
說不定......專心地當個女僕也不壞呢......
愛麗絲輕撫嘴脣笑了起來,也提起裙子慢慢地跑了過去(不習慣穿女僕裝),幫起了倒忙——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愛麗絲倒是非常積極。但也正因爲如此,她完全就是在添亂。
至於作爲執事的辛,之前吳建的氣勢讓他心有餘悸,加上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在競技場外待機。
等夜夜她們弄好,觀衆席上也陸陸續續地來了人。因爲之前的一場大戰(對一般觀衆來說),所以來的人有所回升。吳建也沒有去注意,不過粗略看一下,也有一半的人了,而且還有人陸續進來。
早早來到觀衆席的觀衆看到吳建已經坐在那裡的時候,都是愣了一下。吳建這個踩着點來又踩着點去的人,竟然這麼早就來了,難道今晚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夜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觀衆席上已經是熱鬧非凡。而一些人更是難掩興奮,趁着夜會還沒開始,就去呼朋喚友,好分享和討論。
不過今晚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不過對一些專門來看吳建能玩出什麼花樣的人來說就不是了。
今晚除了十字架騎士團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蔘賽,而他們的出現也讓觀衆們一陣歡呼。不過在看到他們搬着什麼東西進來之後,熱情就冷卻了下來,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尤其是十字架騎士團把東西搬到吳建那邊之後,更讓他們疑惑了。
有眼光的人不難看出,羅森堡、許奈德,雙胞胎姐妹的人偶(託尼修復了)和之前直接對吳建攻擊,結果被判出局的那五個人是同一類型的。照理來說,他們和吳建是敵對的。但這四個人看起來卻不是這樣,反而是對吳建敬畏有加。
“這是......怎麼回事啊!?”
觀衆席上的一個學生問出了衆人的疑惑,十字架騎士團正在準備的,莫非是燒烤......!?
“就只有你們四個嗎?”
“是......因爲其他人已經喪失資格,是不能進來的。”羅森堡已經明白吳建的可怕不弱於託尼,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吳建,說話的時候也是在忙着手上的工作。
“那真是可惜了,人多還比較熱鬧。”
嗯?
吳建注意到了一個正朝這邊走來的洛基,他已經不需要拐杖了,看起來也不像受過傷的人。不過他的樣子還是不太對,板着一張臉走過來的他充滿了戰意,卻是針對吳建的。
“你這個笨蛋,又在做什麼!?”洛基咬着牙根說道,似乎是對吳建這種玩鬧的態度深惡痛絕。不過在他看了一眼羅森堡他們之後,就愣了一下。
吳建順着視線看過去,頓時就浮現出了壞笑。洛基看的正是羅森堡的人偶——一名嬌小女性。因爲之前芙蕾沒有看到正臉,雖然沒有注意到。不過吳建卻很清楚,那名嬌小的女性人偶就是洛基之前說過的索菲亞。
雖然說是普通朋友,不過看洛基的樣子,可不像啊......
吳建笑出聲來。
洛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來,發現吳建也在看着索菲亞的時候,就啐了一口,怒道:“有什麼好笑的!?你這傢伙到底把夜會當成什麼了!?”
轉移話題嗎?
吳建捏着下巴歪了一下頭,簡單思考之後決定把有趣的事情留到最後,就配合地說道:“遊樂場咯。對了,難得這麼多人,今晚要開個燒烤晚會。你也來看看,這些就是準備的食物。如果你有什麼想吃又沒有的,就趁現在還沒開始去準備吧。”
“哼!還真有餘裕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他們臣服的,但你認爲我也會這樣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洛基讓智天使變成大劍,拿在手中指向吳建:“和老姐不一樣,我可是以魔王的寶座爲目的的!你是擋在我面前的絆腳石,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