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要送我去修羅地獄?看歐陽沐認真的樣子說實話我是有些怕了!
我顫抖着聲音,又怕又氣小聲嘀咕道:這TMD還有沒有天理了,我辛辛苦苦救出了許玄機不說,還順帶着滅了四隻鬼,不給獎勵也就算了,還要滅我,沒有道理的嘛。”
許玄機拉扯我的衣角,心有餘悸看了一眼暴走中的歐陽沐好心提醒道:“哎喲喂,我的祖宗,你就消停點兒吧,別說了,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你一定是錯了!”
“我..........!”
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大力突然從四面八方席捲直逼我而來,和我搭話的許玄機最先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一個踉蹌還沒來得及閃躲過去,就被這股神秘的力量給衝擊拋飛了出去,整個身子呈一道完美的弧線,砰的一聲巨響過後蜷縮在了垃圾堆裡,真慘。
許玄機那邊生死不明我這邊更不好受,甚至都沒有給我任何掙扎的機會,我就像是一塊磁鐵一樣,把這股力量全都給吸收了過來。
大腦裡漸漸缺氧,全身上下刺痛無比,想叫都叫不出來,這種感覺太TMD難受了!
“歐...陽..沐,爲什麼!”我撕心裂肺般擠出了這一句話語!
“爲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
“好,我今天就好好的告訴你爲什麼!”
“許玄機不記門規罪有應得,我給他的懲罰並不過分,至於你嘛,真是罪該萬死!”
隨着歐陽沐的語氣加重,壓迫着我的力量也在不斷地加重,心臟越跳越快彷彿下一刻就要爆炸,我能深刻的感受到全身的毛孔因爲壓迫而滲出了鮮血的痛楚,再這樣下去我真會死的!
“濫殺無辜者不得好死,心懷叵測者當誅其魂,手下無情者當滅其身,顛倒黑白者身魂具滅!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這就殺了你,再取出太初小道回我的昆虛。”
我骨子裡的血性完全讓歐陽沐給激發了出來,在這股神秘的力量擠壓一下,體內的陰血陽血兩種完全不同之血居然有了那麼一絲融合的感覺,就是冥冥中的這麼一絲,居然散發出了比歐陽沐更加恐怖的氣息。
“不!我沒錯!我不能死!就算是你,也不能殺我!”
我紅了雙眼想要反抗,在我的心中有一團火讓歐陽沐給點燃了。
歐陽沐大爲所驚,急急散去了所有束縛我的力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王林,快穩住心神,千萬不要讓其他因素撼動你自己的想法,穩住。”
歐陽沐說話間一指向我指來,此刻我的身體之中一種有四種力量在互相不斷的抗衡擠壓,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我的腹中一片熾熱,那一絲連歐陽沐都說不清的血脈之力在我身體之中完全成型,它宛如一條小蛇一樣,在我全身上下不斷遊走徘徊,陰血陽血再加上歐陽沐的力量都無法與之抗衡。
驀然間,再它遊走的第二圈的時候,沉寂在我身體深處已久的師傅突然甦醒了過來,師傅咆哮着施法退後,一個瞬移靈魂出竅完全脫離了我的身體。
“救我!”一個發着刺目光芒的小圓體從我天靈之處噴射而出直奔歐陽沐,正是我的師傅太初真人。
歐陽沐不假思索,瞬移到了我的面前口中咒語喃喃不斷,一掌便拍打在了我的天靈之處,頓時一股極強的力量順着歐陽沐的手掌流轉到了我的體中將那一絲血液團團包裹,互相纏綿不休。
“王林,你快用心神之力控制血脈之力,看能不能將它屈服!”歐陽沐一聲爆喝,衣紗飛舞,說話間直接把另一隻手也給搭了上來。
這TMD可不是開玩笑,看着陣勢要是搞不好,今天我的小命兒說不定還真就得留在這兒了。
我不敢怠慢,急忙穩下心神心中默默聯繫着那一絲血脈之力,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絲血脈之力正與歐陽沐的力量在互相抗衡,居然對我大腦發出的信號不聞不問,我就不信邪了,我還控制不了從自己身體裡面所產出來的力量。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控制血脈之力,頭都快炸了,無奈它就像是一頭蠻牛,只接收我的信號卻不給一點反應出來,眼看着歐陽沐快撐不下去了。
不過多時,歐陽沐的力量漸漸從上風跌落了下來,歐陽沐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而那絲血脈之力並沒有因爲歐陽沐的退出而安靜下來,反倒是變本加厲直接從我身體之中延伸了出去,它化成了一雙無形的大手直奔師傅靈魂所在之處。
“師傅,小心!”我心裡一驚,連忙提醒。
結果不用多說,連歐陽沐都阻止不了這血脈之力的延伸,就更不用說我那還沒見幾面的便宜師傅了,師傅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就被血脈之力給捏在了手中,毫無抵抗之力。
血脈之力抓住了師傅的魂體以後,一扭身便又回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我有一絲錯覺,在它遊走於我的大腦之中時,我感覺我的記憶都被它給拓印了一份悄悄帶走。
循環三圈過後,那絲血脈之力不再徘徊,一股作氣之下竟然強行將歐陽沐的力量從我身體之中給逼了出去,最後在我心臟之處盤旋兩圈之後帶着師傅的魂體漸漸消失。
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全身上下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反觀歐陽沐,她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面色慘敗中一語不發,直接化作清煙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聚靈瓶之中。
經過這麼一鬧,我也再沒了其他心思,許玄機醒過來聽了我的解釋又是搖頭又是嘆息,說我千不該萬不該不問青紅皁白就殺“人”,至於後面的他不敢多說,只是給我留了一句:“具體爲什麼你問歐陽沐好了。”
身上滿是血漬和臭汗,洗了澡和許玄機再簡單吃了個午飯過後,我們倆就靜靜的等待着歐陽沐的出現,等了一天無果,只好各自找地方睡覺去了。
這一等就是半月,歐陽沐沒等出來,反倒是我已經習慣了目前舒坦的生活,才短短十五天,我和許玄機二人再加上狗蛋,兩人一狗,天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除了睡覺就是吃飯,人和狗都給養胖了。
吃飯歸吃飯睡覺歸睡覺,該辦的事兒我也沒落下。
在歐陽沐沉寂的第二天,許玄機就帶着我挨家挨戶的送水果花藍,順便再有意無意的打探一下這間公寓的來龍去脈,起先有幾位業主收了東西還滿面春風十分熱情,一聽說我和許玄機所住的公寓,立馬就拉下臉來將我們拒之門外了,後來還是一位在這兒住了多年的老人家委委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另一面。
老人也不含糊,收了東西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甜點給我和許玄機吃,問清楚了我和許玄機的新住址,還沒讓我和許玄機發問他就自個兒聊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寂寞空虛冷有朋自遠方來吧。
老人說,我們住的那一棟公寓在這兒可是個忌諱,一般人都不願意多談,不過他老了也不在乎那麼多,更讓我覺得好笑的是老人侃侃而談滿是不信鬼神之論,殊不知在他面前坐着的我和許玄機都見過鬼叻。
原來,我租的公寓在前幾年發生了一場大火,老人家對那場大火記憶猶新,大火發生在午夜時分,當時公寓裡面住了一家四口是一個都沒能救出來,聽說連屍體都給燒化了。
警察來了以後,經過多方面的排查,確認了這是一場人爲火災,當時也沒有找到兇手,這麼多年過去也就不了了之了,直至去年又搬進來了一戶人家,剛好不好同樣是一家四口。
說來也怪,老人家對去年搬進來的一家四口沒什麼印象,依稀只記得見過一面,對後面的事兒就更加沒印象了,直至我和許玄機的到來。
這段時間我不斷地反省自己,我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當初歐陽沐重傷了它們,我居然爲了一己私慾在歐陽沐面前耍威風就擅自了卻了因果,這在同道之中可是大忌,聽許玄機說,像我那樣乾的不是沒有,只是後來天降懲罰大多晚年悽慘家破人亡。
難怪歐陽沐會如此生氣,其實想想她也挺對,鬼生前也是人,死了以後不願進入幽冥的鬼魂只是以另一種形態活在人間,說到底都是同類,我那樣做確實有違天道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從老人家口中還得到了一個在我意料之中的一件趣事兒,發生火災的那戶人家的小兒子是個癡呆兒,當年警方還把火災的起點放在他身上研究探討過一番。
回公寓的路上,我和許玄機仔細研究探討了一番,火災事件究竟是人爲還是天災我們不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後面住進來的一戶也受到了滅頂之災,導致這場悲劇的肯定是前一戶的一家四口。
都說這因果輪迴,偏偏剛好不好死的兩家同樣是一家四口雙兒雙女,在這其中是意外呢,還是冥冥之中便有定數呢?這一切還得等歐陽沐出來後才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