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嘉龍,放你孃的狗屁,我妹子沒做啥見不得人的醜事,你是不是收了那混蛋的黑心錢,替他說好話!”
董倩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子站起,衝上前就要揍國嘉龍。立刻有人上來將她攔下,最終她也因爲妨礙法庭秩序被趕了出去。
一邊往外走,董倩還不住的罵着國嘉龍。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法官也不是傻子,大概國嘉龍這樣的人她見多了並不想和他廢話。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國嘉龍見好就收,也不廢話,屁顛屁顛的走出證人席。
蘇小再次登場,“法官同志,我們不但掌握了張妍和其前男友聶翔親密往來的照片,我們還找到聶翔。在我和我當事人將事情真相合盤拖出的情況下,他願意出庭作證。證明張妍在婚姻存續期,做出過違背夫妻忠誠義務的事情!”
一場離婚案,將人性醜陋面彰顯無疑。聶翔走上證人席時,還衝我打了個口哨,興許他還想說讓人噁心的話,但被蘇小及時制止。
“請問聶翔先生,你是否認識原告方?”蘇小明知故問。
“我不但認識她,還很熟悉!”聶翔壞笑一下,丟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她前幾天還跟我在小區裡親嘴呢。她告訴我她就要和丈夫離婚,還有辦法讓她丈夫一分錢拿不到!”
說着,聶翔衝我這邊一轉頭,投來個曖昧的微笑。我猛地一下站起來,就要衝出去揍聶翔。
李兵眼疾手快的將我拉住,拍拍我肩膀,讓我冷靜一下,否則對我不利。
無奈之下,我再次坐下來。
“既然你和原告相好,爲什麼現在要出來做不利於她的證言?!”法官敲了下法槌,厲聲追問聶翔。
“法官同志,我也不傻呀!這女的太壞,她敢對自己老公下手,要是哪天她看不上我,我下場不是更慘?!”
聶翔一副才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再忍不下去,直接衝出原告席,衝聶翔就是一巴掌。
我還想繼續打時,李兵等人將我攔了下來。法官鑑於法庭上混亂場面,決定暫時休庭。
走出法庭時,我和顧濤相遇,我脫下自己的高跟鞋,對着他臉扔去,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對他發起攻擊,不偏不倚被打個正着。
“顧濤,以前我還當你是人看,我真是高看你了!”我憤然說,氣的渾身發抖,明明有很多想要罵人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董倩見我們出來,以爲有結果了,上前詢問,當知道休庭真相的時候,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上去揍顧濤。
我將她拉住,憤然撿回自己的高跟鞋,鬥氣是沒用的。我想現在必須跟李兵想出對策才行。
“李兵,我們現在怎麼辦?”我詢問李兵。
“咱們還是低估了對手,他們拿出的證據很有利。我們唯一能反擊的就是小蘭媽媽,可她到現在都沒來……”
李兵的話沒繼續往下說,可我已知道他想說什麼。小蘭媽媽是不是也靠不住。
我給小蘭媽打電話,沒人接。給我朋友家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我徹底崩潰。
頹然坐在地上,我心裡清楚,我拿不出反擊證據,那我就成了過錯方。我這半年所做的努力就將全廢。我不但會被打回原形,還從最初的受害者,變成了過錯方。
“張妍!”舒歌走上前,想要安慰我。我打開他的手,猛地站起身,往法院外面跑,我不要聽判決,我不要!
我心裡想着,可才跑出幾步,就被舒歌給拉了回來。
“你就這樣放棄麼?你爸媽怎麼辦?這個出軌的名頭你就這麼認下來了?”
我看出舒歌想給我一巴掌,但他忍住了。
“我不想放棄,我一直在努!”我衝他大吼,“可是結果怎麼樣?顧濤在拼命算計我,我怎麼都逃不開!”
“事情還沒結束!就算是宣判了,我們還有上訴的機會,還有再找證據的機會,他們已經將所有能打出來的牌都打了,可我們還有機會!”
舒歌瘋狂搖晃我的肩膀,想將我搖清醒。李兵也走過來,安慰我。
我稍微有些冷靜,如果我不堅強的話,我該怎麼活下去?我從未做過的事情,爲什麼要承認那樣的罪名。
我擦乾眼淚,衝舒歌點點頭,“我要堅強,我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法院並未當庭宣判,而是擇日宣判。這結果已經是最好的,我能從蘇小和顧濤臉上看到不甘。
從法院出來時,我們再次不期而遇。我沒有像之前那樣失控,面對他挑釁的目光也是冷冷迴應。
我沒看見國嘉龍,只遇到聶翔。他還想跟我說話,被舒歌攔住。興許他說了什麼惹舒歌生氣的話,舒歌衝着他臉頰就是一拳。
聶翔看上去挺壯實,實際卻不堪一擊,被舒歌直接打倒在地。不等聶翔爬起來,舒歌一步跨上去去,騎在聶翔身上,左右開弓。
最初並沒人管,後來圍觀的越來越多,纔有人上來拉架。
“你等着,我現在就去報警!”聶翔擦了下自己被打的直流血的嘴角,惡狠狠說。
“你去!我不怕你!”舒歌毫不示弱的反擊。
那天我沒着急回家,先去了小蘭做工的韓越家。韓越夫妻都在家,卻都是愁眉苦臉。
“張妍,你來了,梅阿姨不見了!”我剛進屋,韓越一把拉住我,心急火燎的說。
“你們丟東西沒?!”聽說小蘭媽不見了,我到不吃驚。她沒去法院,自然也不會在家,否則韓越拉也要將她拉去。
“東西倒是沒丟,她留了個紙條,說對不起你!”韓越從茶几上拿起一張紙條,遞給我。
上面只有簡單幾句話。無非就是對不起,這輩子她們母女害苦我了,來世做牛做馬再補償我。
我將那張紙撕得粉碎,下輩子?誰知道下輩子在哪裡。
“韓越,你知不知道梅阿姨在這兒還有沒有親戚?”我平復下情緒,開口詢問。
“我好像聽說她有個老鄉在C市做保姆,不行你去問問小蘭,看能不能查出來!”韓越建議我說。
我能問出來纔怪。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韓越老公拿個包裹給我,“這上面好像是梅阿姨老家地址。”
我拿着那包裹回去到李兵處,將事情一說,李兵認爲這裡面有隱情,讓我先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