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信號彈在雨中悠然炸開,一個血紅色刑字在天空炸開,即便是大雨紛飛,依然在空中閃爍!
陳捕頭卻第一時間給攔住了那幾個就要衝進去的捕快,,扶住那個受傷逃出來的捕快,問道:“對方是什麼人,有多少,現在裡面情況到底如何了?”
那個捕快臉色蒼白,又被這雨水沖刷,已經沒太多力氣,咬牙說道:“滄瀾劍宗,全是高手,我們十幾個兄弟都被殺了你們不是對手,快去找北風大人……”
“快,”陳捕頭招呼了兩個小捕快,說道:“你們快點送他去找大夫,其他人跟我走!”
一共五個人,兩個人揹着受傷的捕快快速穿行在雨中,朝着醫館而去,而留下來三個人自然不可能直接衝進去,明知對方是高手,都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他們再去也只是找死而已,陳捕頭招呼了另一個人前往刑天府府衙,而他和另一個捕快則躲在暗處,監視着酒樓動靜。
當那個血色信號升空之時,各處刑天府捕快們不論是在做什麼,都同時往這邊趕來,不到半盞茶時間,陸陸續續開始有捕快出現在雨街之中。
……
……
酒樓裡,十幾個刑天府捕快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還有兩個店小二的屍體同樣倒在地上,這兩個店小二的死狀格外悽慘,脖子被直接轉了一圈,活生生扭斷了頸子。
這些屍體旁邊有七八個穿着滄瀾劍宗統一服飾的青年,其中一個手裡正提着一個胖子,這胖子就是酒樓的掌櫃,滿臉驚駭,想要求饒,卻說不出話,而那滄瀾劍宗的弟子滿臉厭惡的說道:“我這人最恨就是你這種爲富不仁的土財主,看你這一身膘,怕是不知道害過多少人,還與官府的人同流合污,以爲有這些廢物給你撐腰就嚇住我了嗎?哼,不知所謂!”
“好了,斐雲,”其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青年說道:“快點,我們還要急着趕路呢!”
“好的,卓師兄!”
斐雲點頭,然後“咔嚓”一聲,直接扭斷了那酒樓掌櫃的頸子。
厭惡的將屍體丟在地上,幾人拿起斗笠戴在頭上,披着蓑衣就往外面走。
“卓師兄,我聽說這刑天府有些不簡單,我們殺了這麼多人會不會有事兒啊?”有人問道。
“有個屁事兒,”斐雲說道:“我就殺了,他刑天府還敢來我滄瀾劍宗找我不曾,我還正想看看傳聞中顧青辭那不是人間的劍,比不比得上我滄瀾劍宗的劍!”
滄瀾劍宗,天下七宗八派,傳承千年,底蘊之深厚,足夠讓滄瀾劍宗的弟子藐視天下武者,雖然刑天府在黑域彷彿一座大山,但放在江湖上,還真沒幾個人認刑天府那個刑字,江湖上能夠知道刑天府,也不過是因爲朝廷天下行走,更多的原因是因爲無雙公子顧青辭的名聲。
現在這天下,提到刑天府,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是什麼,若是提到黑域那個刑天府,可能別人會隨口一句“哦,無雙公子顧青辭弄得那個啊”,刑天府,終究不過只是在黑域名聲大而已。
而七宗八派這些勢力,不願意與顧青辭結仇,卻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是會怕的,當然,這天下間,幾乎也不存在讓七宗八派都害怕的勢力,即便是地府、崑崙魔教,也不過是忌憚而已,而個人實力,除非真是無缺先生這種。
雖然天下世人都知道顧青辭是無缺先生的後輩,但無缺先生也不可能總跟着顧青辭,更不可能充當顧青辭的打手,打鐵終歸還是要自身硬,顧青辭的名氣實力,能夠鎮壓住天下很多勢力,但絕對不包括頂尖勢力,況且,作爲頂級勢力,即便面對無缺先生也是有底氣的。
卓黃庭瞥了斐雲一眼,冷冷道:“要不,你去白帝城挑戰顧青辭試試?”
“呃……”斐雲臉色一僵,訕訕道:“這個……顧青辭雖然也就那樣,但畢竟是大修行者,我肯定打不過。”
“那就少說廢話,”卓黃庭淡淡道:“不過,你們也沒什麼擔心的,殺朝廷鷹犬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就算是顧青辭的人也沒什麼不一樣,就算事情鬧大了,大不了就說這些人勾結魔道被我們發現了,是幫他刑天府除了蛀蟲,給他顧青辭一個臺階就行了……”
外面的雨很大,屋檐上的水嘩啦啦的衝下來,卓黃庭的話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大街之上,霧氣朦朧,雨水濺起水花,一滴一滴彷彿黃豆落下,安靜異常,卻隱隱約約之間數不清的人包圍了過來。
刑天府捕快,不知道多少,整棟酒樓都被包圍了下來,四面八方還在不停的有人趕來,所有人都面色嚴峻,提着刀在雨中快速匯聚而來。
卓黃庭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另外幾個滄瀾劍宗弟子臉色也很不好,全都望向卓黃庭。
卓黃庭是滄瀾劍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罩氣境武者,更是師從天命境大修行者人稱黃河一氣劍的金盛殷,也是這一行人弟子的領頭人。
現在各大門派弟子紛紛出山並不是什麼秘密,也是由正魔大戰將開啓而引發正魔兩道的年輕弟子紛紛開始提起預熱鬥爭,但是,真要讓這些人前往西域去挑戰,又沒有幾個有那個膽子,而處於黑域的地府卻正好合適。
也不能說地府合適,其實是因爲這些門派的人都清楚地府的特性,根本不可能找到,而偏偏黑域一直以來都是出了名的殺戮之都,讓這些門下弟子來刷一波聲望是最合適不過,這也就導致這段時間裡,所謂的江湖俠客紛紛向黑域而來,卻每一個都打着挑戰地府的口號。
這滄瀾劍宗卓黃庭等人也是這一批人裡的一員,只不過,作爲天下七宗八派的弟子,他們也從來沒關心過黑域的情況,也不知道刑天府到底是一個性質的組織,在這些人眼中,整個刑天府也就顧青辭值得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