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一結束,劇組立即投入到緊張的拍攝當中。過去兩個月的拍攝只完成了總體進度的三層左右,嚴重落後,需要抓緊了。
直到拍攝到七月中旬,以靈泉中學爲場景的戲才基本殺青。下一步,劇組將移師湘南沙州,湘南第一師範已經準備好了劇組的入住。
學生演員們這幾個月不是拍戲,就是緊張的複習迎考,也實在辛苦,這一次去沙州也算是去旅遊了,大家興致很高。很多人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遠,心裡興奮地很,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劇組去沙州的人員,共有將近20人,以學生演員爲主,坐的是火車,都是硬座,加上天氣炎熱,許多人抱怨不已。
徐燕從座位上站起,首先發難道:“李建衡,你們製片組怎麼回事,選了這麼倆綠皮車,這也太摳了吧。這車從靈泉到沙州可有20多小時的路程,這一路可怎麼熬啊?哎,真是熱死我了!”說罷,拿起手中的香巾使勁扇了扇。
李建衡理所當然道:“沒辦法,預算緊張,我們製片組要從每一個地方省錢。”
秦天柱也有些汗顏,大家來免費演出,拍戲條件還這麼差,實在過意不去,向李建衡建議道:“要不,我們回來換空調車吧?”
“不行,”李建衡堅決拒絕道:“控制住預算是我們製片組的責任,我們組的周大哥再三強調的,決不能妥協,就是導演也不行!”
他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可惡樣啊,不過,他最後還是爲我這個投資人負責,秦天柱也無話可說。
何珊珊爲秦天柱開脫道:“小燕子,算了吧,小柱子本來預算就緊張,別讓他破費了。忍忍就過去了,心靜自然涼!”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不怎麼折騰,倒也不覺得燥熱。
厲羽希也坐在徐燕和何珊珊那一桌,她是個嬌嬌小姐,一向生活舒適慣了,哪受過這等煎熬,不過既然何珊珊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埋怨。心裡不免暗歎晦氣,早知道就叫爸爸叫了車送自己去沙州了。
徐燕與何珊珊在劇組多日,兩人也混熟了,她湊到何珊珊耳邊,悄悄的對她說道:“姍姍姐,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我們的秦大導演有曖昧關係,這麼急着爲他開脫?嗯,一定是的,你叫他小柱子,他叫你姍姍姐,那可是親熱的很哪,你們倆果然是有貓膩的!”
“呀!”何珊珊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你個小燕子,也不知羞,小柱子還這麼小,你都能想到那個方面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徐燕卻搖頭不同意:“小什麼呀,你看我們秦大導演在片場那指揮若定的樣子,可有大將之風了,哪還能把他當個十四歲的半大孩子看待啊!我看啊,我們的秦大導演年幼的外表皮囊下面,隱藏了一顆成熟滄桑的心,這不把我們的何大美女給迷倒了嗎?哈哈哈!”
何珊珊被她說羞了:“你個瘋丫頭,別亂嚼舌根,讓人笑話,我不過和他早認識些日子而已。”
“是嗎?”徐燕的一張嘴可不饒人:“那怎麼他就叫你時特別親熱?片場上,別的同學他都直呼其名,就你特殊,姍姍姐姍姍姐的,真親熱。也沒見他叫我聲小燕姐啊!”
何珊珊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難道他真的對自己……,一想到這裡,她連忙搖搖頭,把這荒唐的想法趕出腦外。
這邊的女生在聊八卦,那邊秦天柱與同班的李建衡、趙健、曾辰光一桌,聊起了期末考成績。
這次期末考,或許是那個夢的幫助,秦天柱的成績突飛猛進,一下子前進到全班二十多名。這真讓全班同學跌碎了一地的眼睛,曠了兩個月的課,成績竟然不退反進,這不科學嘛。
這也使得凌雅雯這幾天真是喜翻了心,秦天柱給家裡賺了一百萬也沒見她這麼開心過。這兒子真是大變樣了,連最沒指望的學習成績都起來了,這真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平時看起來一副草包廢物樣的兒子?凌雅雯總覺得這幾個月像在做夢,兒子的表現太不真實了。
與他相比,其他三人的成績就慘不忍睹了,趙健退了十五名,李建衡退了十名,曾辰光還算穩定,嗯,終於從倒數第二變成倒數第一了。
其他三人正準備給秦天柱來個三堂會審,曾辰光惡聲惡氣地問道:“說,柱子你是不是找校長給你開後門了!”
趙健和李建衡兩人也隨聲附和道:“對,肯定是的。大家都在劇組裡拍戲,憑什麼就你成績進步了?”
嫉妒,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秦天柱翹起二郎腿,得意道:“你們秦大導演我,早在幾個月前就找大師開過光,腦子開竅了。要不,怎麼能現在都幹上大導演了呢!”
看他們一臉的不信,秦天柱乾脆給出一個讓他們可以接受的理由:“主要還是張曉蓓同學教得好教得耐心,她說的我都能聽懂。你們要實在羨慕,也讓周老師給你們分配一個!”
“有這麼靈嗎?”曾辰光不信:“我的同桌還是全班第一的徐文華呢,也沒見有什麼起色?”
秦天柱笑道:“那怎麼一樣,張曉蓓可是個清純可愛的小美女,我聽她講解當然就聽的進去了!”
靠,三人氣哄哄的想到,又要學習好的,又要是個小美女,我們班也就是個張曉蓓了,你這不是存心氣我們,向我們炫耀嗎?
沙州的戲份,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出遠門在外拍攝,費用要大大升高,劇組把在沙州的戲份也是一縮再縮,以節約成本。
留下來的戲份,主要是拍下湘南第一師範、嶽麓山、橘子洲、新民學會等地方的外景,以及一些在學校走廊,大門口等地方的過場戲,給演員的戲也都是比較容易發揮沒什麼難度的,就是希望能夠把在外地的戲拍順利。
事實上,由於安排得當以及劇組磨合的好,拍攝過程確實很順利。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場讀書會上同仁們進行辯論的戲。劇組把拍攝地點放在了嶽麓山上的一個小亭中,也有順便讓大家到這個沙州有名的名勝地遊玩一番的意思。
嶽麓山連巒疊峰數十公里,有如一道天然屏障,橫亙沙州市區西面。主峰雲麓石骨蒼秀,廊殿樓閣依山畔石。憑欄遠眺,湘江如帶,桔洲浮碧於江心,雙橋飛架東西,古城新廓盡在紫氣青煙之中。
嶽麓山薈萃了湘楚文化的精華,名勝古蹟衆多,集儒釋道爲一體,革命聖蹟遍佈且林木豐富。白鶴泉、禹王碑、舍利塔、飛來石、自來鍾、穿石坡等皆分佈在山林嶽壑之間;晉朝的羅漢松、唐代的銀杏、宋時香樟、明清楓慄等千年古樹,老幹虯枝,蒼勁挺拔,高聳入雲。楓梓、鬆慄,虯枝曲幹,蓊鬱青蔥;山澗泉流終年不涸,頗有清幽之感。
現在還是盛夏,聽當地人說,每到秋冬之交,滿山的紅楓叢林盡染,紅桔滿掛枝頭,麓山更加豔麗。饒是如此,衆人也不覺遺憾,盛夏的山上更顯幽涼清爽,讓人不自覺的流連其中。
秦天柱不得不做起這個惡人:“好了,好了,工作要緊,拍完這組鏡頭,大家在山上玩個痛快!”
這裡是旅遊勝地,遊人衆多,好在演員們也都歷練出來了,也不怕人圍觀。
鏡頭中,聚會的衆人決定成立一個學會,把湘南的進步青年集合起來,大家開始討論這個學會的理想與目標,毛主席把它定位爲改造中國,蕭子升嫌這個目標太大,有些好高騖遠,毛主席爭辯道:“這怎麼能叫好高騖遠呢,理想就應該訂的高些,你首先把自己框死了,還能成什麼氣候!”
“cut,很好,這遍過!”秦天柱滿意的點點頭,這齣戲拍了三遍就過,很不錯了。
很多圍觀的羣衆也爲他們鼓氣掌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遊客讚道:“你們看起來都是學生吧,可真了不起啊,都能拍電視劇了!”
秦天柱笑道:“是啊,我們大多是學生,拍的就是青年毛主席求學的戲,怎麼樣,這位大爺對我們的戲有沒有興趣啊?”
那人看這個導演更是年輕秀氣,也沒敢把他往初中生上想,只當他是長着個娃娃臉的緣故,聞言回道:“當然有啊,毛主席可是我們湘南人的驕傲,等這個劇在你們湘南臺播了,我老頭子一定捧場!”
哦,看來是把我們當做是湘南臺的人了,秦天柱笑了笑,也沒揭破。他們這趟來沙州,也有向湘南臺推銷劇集的目的,畢竟講的就是當地的故事,他們應該更有親切感吧?
今天一早,周嘉朋和金光華兩人把已經拍的素材剪了個片花,向湘南臺推銷去了,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