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網吧之後,一邊感嘆下大學頹廢的生活,一邊往學校走。走着走着,誰成想碰到了一羣小混混的圍攻。
情況是這樣子的,我們走着,三個黃毛就把我們截住了去路,我們想這在別人地盤,我們就換個路線繼續走,他們又堵上了。吳爺的暴脾氣上來了,我和小花是儘量把我們損失降到最低。“幾位大哥,我們還是學生,哪裡辦的不對就說出來,我們好好道歉,大家別傷了和氣。”小花打着圓場。因爲我們都看到了黃毛後邊的衆多花毛(因爲是什麼顏色都有),人多,打起來我們這絕對吃虧啊!而那三個黃毛卻沒有一丁點兒要讓開的意思。
“操!你們以爲道歉就TM能解決問題麼?”在衆多花毛中有一個頭發有黃有白的混混說着。這髮型確實很有創意,我倒是懷疑是不是剛參加完髮型設計大賽的模特了。我定睛一看,我草!這回真的栽了,這雜毛(紅毛加白毛就暫時這麼叫),來者不善之人不是別人,正式那個邱少爺!冤家路窄啊!大家都還記得上次在飯店教訓的地霸,這回,我們就徹底的無語、無助加無望了。
當時真的想自己能有一個擁有絕世武功,像蕭峰一樣牛B的以一敵百。可是現實是殘酷的,雖然在吳爺看來這都是小場面,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吳爺看到雜毛的時候,眼中也閃現出了絕望的氣息。我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是我們先打了人家,怎麼這話也不好說了。
“還J8等什麼啊?給我打,往TM死裡打!我今天要報仇!”雜毛一聲令下,那麼多人就一擁而上,把我們摁到地上。吳爺顯然是樹大招風,雖然練過,但是自古以來雙拳難敵四手,在四五個人的圍攻下也敗下陣來了。我們三個就這樣被一羣雜毛給SM了。拳腳相加之間,路人見我們被打只是一副傾出憐憫之心的樣子,卻沒有一人來勸阻一番,絕望了。我但是那個後悔啊!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位高人指點,練成點絕世神功你說該有多好?我就幻想着自己是會金剛不壞之身的成是非,可是我不是,拳腳在身上打着,我疼啊!
“行了,邱少,別打出什麼事情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就行了,”一個看來還算有點良心的綠毛跟雜毛建議着。“好了,咱們走吧,別一會兒招來警察。”
吳爺小花我們被打的都有點神智不清了,但還是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互相攙扶着走了一段,忽然看到了粗人和那個楊下了公交車,他們看我們三個那樣,也許是心生憐憫,出奇的沒有和我吵,跑過來的時候硬攙扶着我們,把我們帶到了學校的附屬醫院。我們經粗人的一系列打點檢查之後就被安排到了病房。粗人和那個楊也的確是很夠意思了,前後的幫我們跑着打理着,別說有多辛苦了。心裡不禁的就油生了感激之情。沒想到平時那麼刁鑽的一個人,心腸還這麼好,簡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我當下就決定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叫她粗人了!
謝天謝地的,我們三個都是輕微的外傷,並未傷及筋骨。躺到病牀上,感覺全身放鬆了,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我隱約的做了個夢,夢到我買了好多好車,用鐵絲連起來了,開起來跟火車似的,我那個笑啊!都把我給笑醒了。醒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處境,責怪自己的沒心沒肺,啥時候啊,還想這個。唉!看到病房裡多了好多人,那羣宿舍的都圍着吳爺他們兩個瞭解當時的具體情況呢,看我醒了又過來兩個問我了,這纔看清原來隔壁宿舍的周哥、小J他們也都在。
把當時的情況向他們介紹了一遍之後,小J氣憤地說:“你們怎麼不報警啊!”我也才納過悶兒來,直接報警不就沒有這麼多屁事兒了麼?但是當時的場面又不是不知道,這哪裡給我們報警的機會了啊!
吳爺說話了:“報警?你認爲游泳麼?他們這羣人就這樣的,警察估計也都知道,警匪一家的道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幫我們謝謝窮酸學生。”我感覺吳也說得甚是有理,現在這個社會,原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單純了。
“那個蘭姐和楊呢?”我問道,人家幫了咱們,咱們也得感謝人家啊!這回還不見人影了。“蘭姐是誰?楊又是誰?”順子問着。“就是幫我們的那兩個女孩兒。董玉蘭!”我解釋道。“噢,是她打電話告訴我們你們在醫院,我們就趕過來了,我們到這裡的時候她們才走的。人家姑娘對你們挺好的了,得好好感謝他們啊!”川川說着露出了Y蕩的笑。我心裡也挺不好受的,你說平時那麼對人家,到時候可真是得好好認錯。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了。”川川說。我看向門口,果然,董玉蘭來了,我看她來了,心裡還真不是滋味。也沒跟她說呢?我這個人嘴上向來是不積德的,也沒怎麼認過錯。“好些了麼?”她問着吳爺他們,將我拋至腦後。“嗯,好多了,這事兒謝謝你了啊!要不是你,我們還真不會來這裡檢查。”吳爺回答着。“萬幸的是你們沒什麼事。這也是我作爲生活委員應該做的事。”董玉蘭說話間也挺溫柔的,這是以前我所沒有見過的。她那樣我似乎還有點吃醋了,爲什麼問他們卻不問我?
說完,她傳過身來,看着我,臉色大變。“你也沒事吧?”問着我。“暫時死不了就行了。”我抱着一副委屈的心態說着,其實自始至終我也沒恨過那個邱雜毛,自作孽不可活啊!可是我惹誰了啊?那次我又沒動手,我冤吶!這還是跟着吳爺借光的啊!
“你說平時你不是跟我挺厲害的麼?怎麼那時候不行啊?”蘭姐逼問着我。“我是想跟他們講道理,可是他們那羣人只講道,不講理啊!”我答道。“你這在我們那裡就叫做窩裡橫,炕頭王!”其實我不想告訴她,我們那裡也那麼叫。唉!場合不同了,不能瞎說。
“沒想到你還有溫柔的一面啊。”我說着,看着她的變化。
她居然害羞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人不可貌相。你以貌取人本來就是不對的。”
我看她那樣就想笑。“不對?其實沒遇到你之前,我是不以貌取人的。”
董玉蘭是生氣了,氣憤地說:“滾!我真後悔幫你了!死了多好!”
我看着董玉蘭的臉,等着她發飆呢,她看我那麼看着她,也沒再發飆。
我們互相都沉默了一會兒,我說了一句:“今天這事兒謝謝你啦。”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也不應該是我說過的話啊!她也什麼都沒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