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捲雲舒的日子 三十六 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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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連忙笑着告饒:“老王妃一向是疼我的,今兒怎麼也要罰了我了呢?饒了我這遭,明兒得空一定擺宴回請在座的諸位嬸孃長輩與姐姐妯娌可好?”
魏老王妃還沒有說話,六王妃接過去道:“我們的嬸孃,您老人家可不要錯怪了紅衣這丫頭——他們府里老太太來了,事情可是一時忙不開纔出不得門吧。”
“是有文候爺夫人忙的,我聽說候爺府可是添了人口的。候爺回來時帶了一個妾呢!這麼多得事兒,可不是夠李夫人忙得麼?!”這接話的是二王妃,這位二王妃是填房,一向尖酸刻簿得很。
魏老王妃瞪了二王妃一眼,大家說笑的時候提起人的痛楚非是她們這等身份的人所做得事兒。再者魏老王妃一向與紅衣交厚,也不想她出來鬆泛一日的時候提起這等事情給她添堵:“男人家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兒。我前兒還聽人說,二侄兒又納了一對姐妹花兒。說是花容月貌般得人兒,侄媳想是處理這等事兒習慣了,所以不曾像紅丫頭般忙亂吧。要不,今兒怕是見不到你了呢?!”說完又暗地裡拍了拍紅衣的手安慰她,在這種場合不能公開安慰紅衣,那隻能讓紅衣更難堪而已:“你們府里老太太回來了?身體可好?怎麼也不見知會大夥兒呢?”
二王妃的臉已經紅一塊白一塊兒得了,尋了個由頭就離座別尋他處了。
紅衣像是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笑着回道:“老太太身體很好,倒是累王妃惦念了。本想一回來就宴請大夥兒的,我還是爲老王妃才攔下來得呢?”
在座的貴夫人湊趣問:怎麼回事兒?怎麼又關老王妃的事兒呢?
紅衣用帕子捂嘴笑道:“到我們府去,怕是去也不能白去吧?我怕老王妃到時見我又哭窮,我就爲難了——不收老王妃的禮吧,老王妃的面子恐不好看;收了老王妃的禮,又怕老王妃肉疼總裁,偷你一個寶寶!全文閱讀。”
一句話逗得亭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老王妃一邊笑一邊裝作要打紅衣的樣子:“你這丫頭專挑了我打趣呢?!看我不問你個不尊老的罪名兒?!”
三王妃在旁笑道:“紅丫頭,這也不是什麼爲難的事兒。你聽我與你說個辦法。你只要把老王妃的回禮送得厚十倍,老王妃就不會肉疼,只會開心了。”
人們又是一陣大笑,紅衣聽了對衆人說:“我不是小氣哦。只是這樣一來,你們以後也要如此做了——不然老王妃會惱了的。只不過我還擔心到時請老王妃的次數少了,怕老王妃也要不高興的。”
六王妃故意問道:“爲什麼?”
紅衣躲到六王妃身後道:“老王妃收不到那麼多的回禮也會惱了的。”
衆人笑得肚疼。老王妃假裝恨恨地道:“我明兒就送一份禮到各位府上,各位今晚上可要準備好回禮——十倍依我看還是太少了,有個百倍千倍得我就湊合着收着吧。”
“您老人家也不要湊合了,我們回了您禮後要帶着一家子到王府上吃住了!”
大家又說笑了一陣,五王妃纔過來,問道:“你們笑什麼呢?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樂上一樂?”
“沒什麼,老王妃要錢呢,少了不成。我們正商量把自己一家子都與王府呢。”三王妃笑道。
“死丫頭們,看我治你們個不敬的罪名兒!”老王妃笑道:“五兒家的,客人都到齊了?快坐下歇會兒吧。”
五王妃邊坐下邊道:“客人都齊了。侄媳兒倒也沒感覺到累。”接着笑道:“老王妃真想要錢的話,收了她們這麼多家子人,想也不差我們一家子吧?”
“看我打你個貧嘴的丫頭。白疼了你們這些人了!”老王妃笑嗔道:“你這請客的想把我們這些客人都餓死不成?還是嫌今兒收到禮少啊?!”
在一羣人的打趣聲中,五王妃笑道:“這不是來請您這老祖宗了嗎?您不到誰敢開席啊?!”說笑着請衆人起身去前面入席。
衆人看也不遠,就說笑着走了過去。三王妃與六王妃拉了拉紅衣的袖子走到了最後,悄聲問她:“可曾受了氣?”
紅衣笑道:“沒有。還請王妃們放心就是。”
三王妃悄聲道:“男人都是如此。像我們這樣的王室宗親更是厲害些,想開些吧。”
六王妃嘆道:“生爲女子沒有辦法,忍忍也就過去了。不要在意。心裡煩悶了就出來找我們走走,說說話。”
紅衣忙道謝,說知道了。正說着,五王妃過來笑道:“你們三個說什麼體已呢?讓我也聽聽。”
三王妃與六王妃都笑她:“即是體已當然不能說與你聽的。你自去慢慢猜吧。”
五王妃上前拽了紅衣說:“現下你紅丫頭的架子倒是大了起來,不拿帖子是不出來與我們一處耍了呢!”
紅衣笑道:“我不是怕五王爺府的門檻高,輕易進不來嘛!”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後,緊走了幾步,追上衆人一同入席了。
席間並無什麼特別,只是東家長西家短得聊了些閒語,只是席間有不少人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總會藉故提到貴祺納妾的事。紅衣都笑着應付了過去:這也沒什麼丟人的,在座的哪位府裡不是有着一羣姬妾的?只是沒想到貴祺納個妾這才幾日功夫就要傳遍京城了仙家秘術物語最新章節!一席酒只吃得太陽快要落山才撤了下去。紅衣看衆多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起身與老王妃、五王妃等衆人告別。
五王妃抓着紅衣的手說道:“我剛聽說了那二王妃的胡話,你不要放在心裡。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在呢。雖然不能替你解決什麼實際上的問題,但是聽你說說話、開解開解你還是能做到得。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就出來走動走動,和我們幾個說說心裡話,不要憋在心裡——再把身弄壞更不值了。”
紅衣謝過了衆人的好意,拜別上了車子回府。
在車上紅衣回想着衆人的關心,心裡還是很感動的。有朋友真好,不是嗎?
紅衣回府後,問過送到香姨娘那兒接替寶兒雙兒的大丫頭已經過去了,再無什麼特別的事兒,就和孩子玩鬧了一會兒歇下了。當晚貴祺並沒有回菊院,而是在外書房歇下了。香姨娘聽說貴祺在外書房歇下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也自歇了:只要不去紅衣那兒她就開心了,更何況又沒去安兒那兒,她就更開心了。老太太和雲娘幾個玩了會子紙牌也睡了。所以這一晚上候爺府裡竟是頭一次所有人都心情平靜得睡了。
清晨起來打發走了孩子們,又給老太太請完安,接着處置府裡的事情,用完晚飯後睡下。就這樣,紅衣一時間感覺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平靜的日子。在衆人不知不覺中一晃就過去了半個多月了。新買來的丫頭又分到了老太太與香姨娘那兒,必竟是朱婆子已經挑過了的,這次大體還都過得去,只退回了一個丫頭。其間又進過宮一次。如果日子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紅衣是這樣想的。但是生活總是要給人點驚喜的——驚自然是驚着了,至於喜不喜的那就見仁見智了。
紅衣算了算日子,範姨太太——老太太的姐姐夫家姓範,再過幾日也該到了。就吩咐紗兒綢兒把福安堂旁邊得一處大院子奉慈堂好好收拾收拾,取下“奉慈堂”的扁,掛一張空白的上去。並囑咐她們要按老太太的標準佈置起來,沒有的東西就置辦最好的:看老太太的意思要留範姨太太長住的。那院子一來和老太太的院子相鄰,這樣老姐妹倆走動也方便;再者院子比福安堂還要大上三倍有餘——原是給老候爺的姨娘唸經守寡修建的地方兒所以極大的,裡裡外外套了五六個小院子,聽說隨姨太太來得還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住下這些人要寬寬鬆鬆有餘的;最重要這院子前後都自有個小園子,和后街也只隔了一堵牆,讓人看過開個門就是處三進的院子,很方便範姨太太一家人獨住的——要是與候爺府一處進出,範姨太太一家人時日長久了會感覺不方便的,必竟不是一家人不是?
不過兩日就收拾妥當了。紅衣裡裡外外仔細看過後,又請了老太太親自看了。老太太看過後很滿意:她想到的沒想到的,紅衣都想到並安排妥當了:這院子關起了連接候爺府的園門自成天地,又開了門可通往後面的街道,非常適合姐姐一家人住。
這紅衣看來是真用了心的。老太太一面這樣想着一面讓雲娘拿出一個碧綠晶瑩的鐲子賞給紅衣——這在老太太來時是本打算給紅衣的,後來她做主收了香兒後,又想在香兒扶正爲平妻時給香兒用。自從出了孩子們中毒的事後,現在她也想開了:紅衣人也不錯,並無對她不敬的地方。就想着好好待紅衣,人心都是肉長的,並非一定要個自己選的媳婦不可。今兒見紅衣真得把她的事兒放在了心上,非常高興,就又把這個鐲子拿出來給了紅衣:“這是我嫁給老候爺時,我的母親給我的,說是我的外祖母給的。代代相傳,傳女不傳媳的。但是我只得一兒。今兒把它給了你,以後你就給雁兒吧。”
紅衣一看就知道這鐲子非常貴重:玉質碧綠幾乎沒有雜質,做工考究;再一聽還有這重意思,連忙推辭道:“姨母本不是外人,媳婦做這點子事兒本是份所應當,不敢因此受老太太的賞;就算老太太愛重,這鐲子也太過貴重,又是外祖母賞下的,媳婦實不敢受。”
紅衣很悲傷的道:親們,我們非但沒有爬上去,還掉下了兩位!點擊啊、推薦啊、收藏啊,大家努力啊,我不想被香姨娘笑了去:說我不受待見啊!多多幫忙啊,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