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責問老夫人

網友上傳 三百一十九 責問老夫人

錢編修想起了父母在自己小時候就常掛在嘴邊兒的教誨,想起了自己胸中的抱負,所有的一切其實都與官位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是有也不能以不正的手段取得啊。自己官得的不正,又哪裡來的底氣兒同那些不正之人相鬥,也沒有了立場去教訓他人不是?

錢編修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他心頭一下明朗起來:“這個編修,我今兒還真得不做了!你,我們錢府廟小也容不下!”說完,錢編修再次拖起二夫人行到了二門處,他喝道:“來人!”

立時過了三四個小廝,錢編修先遣了人去請大夫,然後才讓人取了文房四寶過來,當着衆丫頭僕從的面兒,寫了一紙休書擲給了二夫人,然後立時吩咐人備了一頂小轎送她回孃家。

二夫人這才真得愣住了,她實在沒有想到錢編修居然連官也不要,還一定要休了她!

二夫人趴在地上大哭起來,她現在真得怕了:她原本就一直嫁不出去同,現在被休後豈不是更嫁不出去了。在孃家所受的白眼與苦楚都涌上了心頭,她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二夫人開始哀哀求饒,可是錢編修根本不爲所動:這個女子他是看得太清楚了,她的本性就是一個惡毒之人,哪裡會真得悔過甚至於改過呢?

錢編修看了看身後跟來的丫頭婆子這些人用不得!他轉頭又看向了二門處的幾個婆子才道:“你們兩個,把這個女人送上轎子。”

二門上的婆子麻利至極地拖起二夫人就把她塞進了轎子,等了一會兒的轎伕擡起二夫人就走了他們做完了這個生意。還要趕下一趟生意呢。

錢編修冷冷看着那些丫頭婆子:“你們吃得是我錢家的米,拿得是我錢家的錢,居然眼看着太太受辱受氣,甚至受傷有可能墮胎都無動於衷,留你們何用!”

說完,掃了一眼那些丫頭婆子。那些丫頭婆子不爲所動,還是靜靜的站着,並無一人求饒。錢編修對一旁的小廝道:“立時去給我叫人牙子來,把這些欺主的奴才統統賣作賤奴!”

這下子,那些丫頭婆子才真得驚慌起來。剛剛聽到錢編修說不留她們。她們也沒有非常害怕:賣出去就賣出去,這錢府又不是高門大院兒,再另賣到一家府邸也許會更好也說不定。

但是聽到錢編修要把她們賣作賤奴便慌作了一團。紛紛跪地求饒。原本錢編修只是想打了她們走也就算了,可是看到她們漠然、壓根不知道錯的神情,甚至對於他的話作出了諸如撇嘴、冷笑等等樣子,他能不怒嗎?

書生一怒雖然不會流血千里。但是賣個把人卻是不成問題地。錢編修轉身就走。他現在很擔心錢太太地胎兒。根本不理會這起子刁奴地哭喊聲兒:她們這樣是活該。就是賣到他人府上。一樣也是助紂爲虐地人。不如由他做個壞人也算是做了一點兒好事兒。

錢編修一面走一面後怕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湊巧忘記了帶手抄兒。那今兒出去再回來。自己地孩子就會這樣輕輕易易地不見了。而他還會矇在鼓裡。認爲賢惠地太太是罪人。那真真是對不起錢家地列祖列宗。也對不起自己地太太啊。

錢編修回到上屋看到錢太太。多少總有些不好意思:他因二夫人已經兩次對不起錢太太了。他躊躇着上前。實在不知道應該對錢太太怎麼開口解釋。想來想去對着錢太太先行了一個大禮:“爲夫地又錯了。在這裡給太太賠罪。還請太太原諒爲夫地這一次吧?”

錢太太身子不便。急急讓環兒上前扶住了錢編修。夫妻二人坐下說話。錢編修有些擔心地把自己地想法一股腦地告訴了錢太太。沒有想到錢太太對於錢編修要辭官並沒有反對。她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得這些?只要老爺認爲好就去做吧。官兒做不做地不要緊。要緊地是要對得起自己地良心。”

錢編修羞愧地點了點頭。

後來錢太太地兒子滿月。錢編修沒有請其他人。只請了貴祺過府飲酒以示慶祝。貴祺看上去似乎老了十歲一樣。眉頭始終鬱郁地。

錢編修兩個吃了幾杯酒後話都有些多,錢編修把對於錢太太的愧疚說了出來,貴祺聽了以後終於再也忍不住,也把心中的苦悶說了一個痛快。

最後兩個大男人都失聲痛哭起來:做個男人咋就這樣難呢?自己後院關起門來的一家人還要小心的分辯對錯是非,否則一個不小心不只是會冤了誰,說不定就會出人命。

貴祺說到最後嘆道:“說到底,男人只娶一個妻子,不要妾也莫要什麼通房,只有這樣家中才能真得和樂啊。”

錢編修連連點頭:“李兄說的對,說的對啊!如果早日能聽到李兄此話,小弟也萬不會娶了那麼一個惡毒心腸的女人。”

貴祺聽得直搖頭:“早些時候?早些時候我怕是正在犯混吧?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想起紅衣來貴祺就是一陣心痛,他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可是紅衣的面容非但沒有自他面前消失,反而更加清楚起來。

錢編修也是長長一嘆:“我已經辭官了,正在想是回鄉呢,還是在這裡等朝廷的公文。”

貴祺拍了拍錢編修:“人生一世,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家人,至於功名利祿這些,要與不要也沒有什麼打緊的。”

錢編修點頭同意:“李兄言之有理,人生在世就是要好好孝敬父母,好好愛護妻兒啊,自己家人都不能好好關愛,又何談去愛護百姓?”

錢編修說到底還是個有良心的讀書人,時時刻刻都記得他的抱負,只是書呆氣兒有些重了。

貴祺聽到父母二字確是一愣,此話勾到了他的傷心處,他再也不顧什麼禮儀了,拿起桌上的酒壺來就是一陣牛飲,然後起身對着錢編修一抱拳:“謝謝錢兄的盛意,在下先告辭了。”

貴祺說完話,也不等錢編修答話,他便向自己府中走去。錢編修連呼了兩次,貴祺只是擺手,錢編修無奈,只能使了人跟上去送貴祺回府。

錢府的角門兒距老夫人的院子很近,貴祺搖搖晃晃的進了府中,便有人報於了老夫人知道。老夫人在雲孃的攙扶下出來迎貴祺,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劈頭責備了他幾聲,然後讓人扶了他進自己的院子,讓他吃些醒酒湯再去睡下。

貴祺進了屋子後,指着老夫人道:“母親,您還說我做得不對,您又做對了什麼?您說,您都做了些什麼啊,您真不怕見李家的列祖列宗嗎?”

老夫人一面讓雲娘把屋子裡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一面喝斥貴祺不讓他說下去。老夫人也是不想面對這些事情,更不想聽到自她的兒子口中說出來。

雲娘倒底是機靈的,知道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她不但把丫頭婆子都帶了出去,而且自己也出去沒有再進屋。

貴祺聽到老夫人的喝斥,他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母親,你真認爲兒子說得話是酒後胡言?是胡言你爲什麼着急呢?前些日子,你知道我去了哪裡嗎,知道嗎?我去了那邊,到了老府中問了很多人,母親,你說,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啊?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貴祺身子一晃差點兒摔倒,他扶住桌子站穩後哭喊道:“我寧可什麼也不知道,我真得後悔我爲什麼要去,我爲什麼非要弄個清楚明白!我什麼都不知道多好,爲什麼要知道呢?”

老夫人已經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的兒子知道了,該怎麼辦?怎麼辦?

貴祺轉身看着老夫人道:“我扶靈回到那邊您不讓我回京,居然爲了留住我,不惜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下藥,還騙兒子說我是得了什麼怪病!您可是我母親,我親生的母親啊!”

老夫人哆嗦着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貴祺,貴社說得每一句話都如同是雷聲一樣響在她的耳邊。

貴祺卻並不放過他,他已經忍得太久了,自那邊回來後這些事情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可是他又不好直接去找老夫人那是他的母親,長爲尊啊;再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可是聖人之言,他怎麼可以去質問自己的母親呢。

可是老夫人的所作所爲讓貴祺又太難以接受,鬱結的在胸中日久再加上喝醉了酒,終於全部泄了出來。

老夫人哆嗦着道:“祺兒,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麼?這就是你孝敬母親的樣子嗎?”

貴祺看着老夫人,盯得老夫人心虛起來。貴祺還是盯着老夫人不放,他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孝敬?談到孝敬,哪個有郡主孝敬您呢?什麼事兒沒有替您打點到?您需要什麼沒有替您想到?可是您呢?您看她順眼過嗎?爲什麼,哈哈,只爲了她是我另一個母親,你的死對頭給我做主娶下的!所以,您才一直要把她除之而後快。”厚顏求票了!

三十五番外之楚一白的煩惱二百五十靖安的不安與貴祺遲來的悔恨二百七十四回門兒二十四香姨娘自作孽一百零四宗老齊問罪下二百四十明秀與香姨娘的知已二百五十一楚一白是不是另有深意五十進展二百三十四百般試探爲哪般一百二十二回府二百五十八一百六十來喜兒的好心下十七失憶二百零六毒計一百二十一太后六十一文定三百一十九責問老夫人六問問三十三勾啊勾啊勾上了秀夫人一百九十三各懷心思二百六十二達到一致三百零四危險誰救了紅衣十三候爺府人心思去今日二次加更八十五八十九李候爺與紅衣重逢話危難二百八十七母親與孃親的不同嗎二十一事後二百九十八危機在即二百一十七商人的府邸一百九十五請太后做主七十婚禮有些沉悶二百三十九李府開始捉襟見肘三百零二修羅地獄二十六請錢財主吃飯上一百三十六章 三王爺再教祺三百二十五貴妃脫難三十隱憂一百三十三章 楚一白也來了九十一再議山行風雨欲來二十八長談解心結上十三誰沾誰的光三十七計策二十三香姨娘的反擊白衣人的追查三百一十九責問老夫人一百八十二明澈思慮要自立明秀大鬧平安院四十鳥爲食亡二百七十六紅衣動容了悟在即三百生命不堪承受之重一百二十七決定要拍蒼蠅了六十六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四十五雁兒受驚七十三貴祺問母三明秀八十一山雨欲來四十八七十婚禮有些沉悶三明秀二十九招待貴祺一百一十五底牌八十六紅衣憶嫁因四十鳥爲食亡三十六五十八三十一二十九招待貴祺九十三老太太爭權內宅始亂二十九緩和六十七另外的一種不公二百四十七成親了他人高興三十七紅衣苦心布棋爲兒女要救祺一命九十九到此時貴祺方知禍事大求粉票二百七十五紅衣是仙人二晚飯二十三香姨娘的反擊白衣人的追查一百九十二紅衣議對策三百三十再見夢中老人五觀湖十九宮裡來人一百七十九會不會抄家九十五終於出府了二百四十三綢兒發威二十九招待貴祺二百八十九真真是相請不如偶遇啊三十四一百八十二明澈思慮要自立明秀大鬧平安院四十三小小反擊一下下五十五二百七十四回門兒三十六爲兒女紅衣苦心布棋子粉票加更十滿月酒五小產一百九十四府邸還是沒有保住十三誰沾誰的光八山行二百六十九殺不得也扣不得一百八十二明秀遷怒五小產一百五十三惡夢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