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子打完電話,韋爵爺寒暄兩句,起身告辭,走到了外面,呼吸了一口新鮮的汽車尾氣,韋爵爺掏出電話,撥通了我的手機。
我站在門口,接通了韋爵爺的電話,交談了能有十分鐘,隨後掛斷,面無表情的走回了酒桌,坐了下來。
“爵爺,咋說”王木木率先開口問道。
“15年以下就別想了,死緩無期之間晃盪吧”我喝了杯酒,看着王木木,淡淡的說了一句。
“呼呼不死就行,不死就行”王木木聽完連喘兩口氣,紅着眼睛,強笑了一下,連續重複了幾遍不死就行,仰脖,端杯,一口悶了三兩多的白酒。
雞腸子殺人是事實,誰也沒那個能力,把黑的說成白的,別跟我他媽說,賀局長會怕我這個混子這種話,在天朝打官司看的是上面心情,辦案人就是審判長,兜裡的銀子就是陪審團,能提出“建議”,但絕對沒啥決定性的作用,司法系統一條龍服務,一個小小的檢察長卡着你,你的事兒就瞪眼睛辦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局長
啥是現實,這他媽就是現實
費了這麼大勁,套了沈青,上面有了平衡,讓雞腸子,在犯罪情節上說話,堪堪保住一條命,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至於以後減刑,在說以後減刑的,反正政策在哪兒擺着,三年減十個月,願意花錢,就他媽給你減,所以這事兒沒啥可操心的。
“進去,就進去吧,不一定是啥壞事兒”晨晨喝的迷迷糊糊,靠在椅子上,瞪着大眼睛說了一句。
“對,不一定是壞事兒”大康紅着眼睛,猛然點頭,也咬牙說了一句。
“喝酒,喝酒”寶哥沉默了一下,擡頭舉起了杯。
“碰”
衆人撞杯,一飲而盡。
說實話,雞腸子進去了,我心裡反而踏實了,最起碼,我知道他不會離開我了,不會離開我們這個家庭了。
不鬧心,不心疼是他媽扯犢子,在大的能耐我也沒有了,所以那就喝吧,折騰吧“飛哥,木哥,晨哥”小馬哥和光子被大康從樓下接了上來,有點拘謹的站在我的旁邊,點頭打着招呼。
“嗯”我臉色紅潤,目光有點發直,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
“坐吧,坐吧”木木擺了擺手,讓服務員在自己旁邊加了兩個凳子,笑着說了一句。
“哎”光子點了一下頭,毫不猶豫的奔着椅子走過去,小馬哥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也答應了一聲,但沒動彈,站在原地,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特麼有點煩你”我心情很不好,擡頭看着小馬哥,有點撒酒瘋的說了一句。
“飛哥,是我不懂事兒了”小馬哥沉默了一下,低頭說了一句。
“你過來”我衝着他擺了擺手。
“小飛,你幹啥有病啊”晨晨皺着眉頭,衝我喊了一句。
“沒事兒,晨哥”小馬哥走到我跟前,將腦袋靠了過來。
“啪”
我反手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的臉上,小馬哥腦袋一歪,身體一晃悠,過了不到一秒,鼻子被手掌颳着,緩緩流出了血跡。
“小飛今兒木木他媽的有喜事兒,你非得整的血漬呼啦的是不”大康扒拉我一下。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回頭罵了一句,在地上指了一下,衝着小馬哥說道:“來,立正”
“我操小飛你煩這孩子是不得了,孩子,別他媽跟他玩了,來我這,我不打你,來了就當經理”寶哥笑着伸手拽了一把小馬哥,但小馬哥沒動彈。
“告訴你寶哥,你誰的人”我看着小馬哥,擡頭問了一句。
“孟飛,是我大哥他打我,我願意”小馬哥一個立正,鼻子上流着血,毫不猶豫的說道。
“真他媽死心眼”寶哥徹底無語了。
“滾吧,去廁所洗洗,回來整兩杯,感謝你寶哥,對你的欣賞”我坐在凳子上,一擺手,煩躁的說了一句。
“飛哥,我扶他去昂”喜子齜牙說了一句。
“你給我擺個思想者的姿勢,馬飛,你看着他,動一下,扇他個嘴巴子”我說完端起酒杯,衝着大康說道:“來吧康哥,一不小心,你這隊伍又壯大了”
“我也勸了,憑啥他壯大了”晨晨挺不樂意的說道。
“咕咚”還沒等晨晨bb完,大康一口把酒乾了,笑呵呵的拍着,做思想者姿勢的光子肩膀,笑着開口說道:“你康哥的眼力價,是你能比的麼說得好,不如干的好,是不,兄弟”
“思想者能說話麼飛哥”喜子有點害怕的問道。
“哈哈”
衆人一頓爆笑,宴會廳其樂融融,一切塵埃落定。
門口,一臺奔馳停下,小新和鄭坤穿着西服緩步走進皇家燕鮑翅。
“坤哥樓上人可不少,挨頓揍,都他媽不知道誰打的”小新跟在後面,四處掃視着皇家燕鮑翅的裝修,隨口說了一句。
“帶電話了麼”鄭坤停頓了一下,扭頭問了一句。
“帶了,咋地啊”
“按上110的號,實在不行,只有報案了”鄭坤也有點突突的說道。
“我操,坤哥,有沒有點底啊”小新徹底無語的說道。
二人小聲嘀咕着,順着樓梯,奔着四樓走去。
廁所,小護士和張璐,站在鏡子前,一邊洗着手,一邊閒聊着。
“你咋想的啊寶兒,不跟家裡打個招呼,真把孩子生了”小護士臉色紅暈的扭頭問了一句。
“打招呼,也是不同意,我心裡就問過自己一遍,能不能離開木木,回家呆幾年,找個人嫁了,得到的答案,還挺堅決,既然離不開,那就死他身上吧,別特麼問姑奶奶,我到底喜歡他啥,姐兒也泛着迷糊呢,好男人太多,小飛不就挺專一的麼但她不是姐兒的菜,用一句臺詞就是,除了滿清餘孽,誰也撫平不了姐兒心中的創傷犯賤哇”張璐拿着化妝袋子,一邊補着妝,一邊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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