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就在這時候,樓上再次泛起一陣響動。
“蓬。”旭哥伸出手臂,突兀的攔在了慶忠的胸口。
“別動,。”王明同樣站在三樓半的緩臺上,停住了腳步。
“呼呼呼,。”
風聲吹到爛尾樓裡,樓道中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樓上有人。”
“樓下有人。”
王明和旭哥的聲音同時響起,旭哥咬着嘴脣,額頭上全是汗水,他不敢下去,因爲他不知道,警察到底是在四樓,還是在四樓往下,。
“小飛,。”慶忠突兀的喊了一聲。
“啪,。”
我拎着獵槍,站在二樓半的窗口,突兀的停了一下,咬了咬牙,矗立在原地,臉色泛起無數掙扎,。
“嘩啦,。”我咬牙擼動槍栓,猛然回頭,兩步竄到二樓上層臺階的中間位置,仰頭將槍口對準樓上,這個過程中,王木木面無表情,並沒有攔着我。
“木木,從窗戶跳出去。”我端着獵槍,頭也沒回的說道。
王木木咬牙看着我的背影,一句話沒有,雙手扶着窗臺,爬了上去,沒有一絲停頓,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隨後傳來噗嗤一聲。
站在三樓半的王明更他媽鬧心,上不敢上,下不敢下,因爲他們就三個人,而根本弄不清我們是多少人,並且知道,我們手裡有槍,這地方偏僻,但凡有一點機會,肯定他媽拘捕,。
“亢,。”
“嘩啦啦,叮噹當,。”
“亢,。”
“亢,。”
我眼睛都沒眨,連續扣動三次扳機,獵槍管子冒着白煙,樓上狹窄的過道里,泛起一陣鋼珠鐵砂,在牆壁上亂竄的聲音。
“小飛。”旭哥抿着嘴脣,聽着樓下的聲音,眼圈通紅泛着淚花,雙手緊攥着拳頭,衝着慶忠說道:“開槍,。”
“哥,警察肯定人不多,你小點聲往樓上走,換個最邊上的樓梯,他分不清咱們多少人,,快點,快,。”慶忠攥着手槍,猛然回頭說道。
“扯淡,,我弟弟在下面,。”
“嘎嘣。”慶忠端着槍,直接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面,棱着眼睛,一句話不說的看着旭哥,。
“你要幹啥,。”
“你他媽走不走,要不都別走了,。”慶忠全身顫抖的問道。
“。”
“時間來不及了,,一會他媽防暴隊進來,誰都走不了。”慶忠瞪着眼珠子,小聲喊道。
旭哥看着慶忠,咬了咬牙,轉身拽着扶手,奔樓上輕步跑去,。
“亢,,亢,。”慶忠直接扭過頭,奔着樓下扶手的空隙,直接開了兩槍,。
“靠牆上,,別動,,讓他們嘚瑟會,等咱們的人來。”王明後背咣噹一聲靠在牆上,同樣非常緊張的衝衆人說道。
“小飛,,你先走。”慶忠已經在我沒回話,開槍的時候猜出來是我,所以開了兩槍以後,再次衝樓下喊道。
“亢,,。”我聽着樓上慶忠的聲音,果斷開了兩槍,這時我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兜裡也沒有,獵槍已經是個燒火棍了。
我站在原地,通紅的眼睛中泛着無限的癲狂,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晃悠了一下脖子,一腳踢飛地下的幾枚彈殼,隨後伸手從大衣兜裡掏出煙,拿出火點燃,叼在嘴上,臉色平靜的一皺眉頭,衝着樓上的臺階,邁開了右腿。
“蓬蓬蓬,。”
三四聲沉重的腳步聲從我腳下傳出,我拎着一發子彈沒有的獵槍,快速往樓上走了三四步,隨後猛吸一口煙,停了下來,這時的我已經在即將到達三樓,我擡頭一望,隱約已經可以看見,王明等人的腳丫子,甚至可以聽見他們的呼吸聲。
“王隊,,他們上來了,,他們要反擊,,,我,這幫瘋子,。”王明旁邊的一名年紀輕的警員,渾身哆嗦着靠在牆壁上,精神已經在了崩潰的邊緣。
“你他媽冷靜點,剛纔就一個人開槍,而且獵槍,他有幾發子彈,能反擊,。”王明根本不信的衝警員小聲喊了一句。
“有他媽一發子彈,就能殺人,,,我他媽受不了了,,衝下去,。”警員惶恐的看着四周,再次喊道。
“蓬。”
再次邁開右腿,腳丫子重重的砸在了上一個臺階上,蕩起一絲灰塵,警員瞬間看見了我的肩膀。
“別動,。”王明一聲怒吼。
“亢,。”警員直接衝我開了一槍,隨後瘋了一樣的衝樓下跑來。
“操,。”王明瞪着眼珠子罵了一句,隨後也竄了出來。
“嗖,。”
“騰騰騰,。”我拎着槍轉身奔着緩臺窗口跑去。
樓上的慶忠,撇着嘴,聽着樓下的動靜,啪嗒啪嗒掉着眼淚,靠在扶手上呼哧呼哧喘了口粗氣,扭頭也奔着窗口跑去。
“噗通。”
我跳上窗口,縱身一躍,嗖的一聲從二樓半的緩臺,直接墜落到地上,腳下震的一陣發麻。
“接着,。”樓下根本沒跑的王木木,蹲在地上,直接將手裡的槍扔了給我,我回頭接住,不到一個呼吸間,槍口瞬間對準了二樓半緩臺,直接扣動了扳機,。
“亢亢,。”
“叮噹當,。”
剛要冒頭的王明等人,身體猛然向後一退,牆角處泛起一陣火星子。
“走,。”我面無表情,一瘸一拐的快速後退着,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
“你先走,飛,。”王木木站在原地,滿臉是汗的咬牙說了一句。
“唰,。”我猛然回頭,看向木木。
水泥地上全都是支出來的鋼筋頭子,而不幸的是遠程法師王木木,瞪着三角眼,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往下一跳,正好他媽踩在了鋼筋頭子上,腳掌已經貫穿,血流滿地,。
“亢,亢。”我沒有一絲猶豫,再次衝着緩臺開了兩槍,隨後退到王木木身前,站直身體,頭都沒回的說道:“來,上哥後背趴一會,,清唱首血染的風采。”
“你他媽滾,。”
“木木,今天如果我自己走,肯定跟他們幹了,,說實話,我真不太想活了,活的真難受啊。”我依舊頭也沒回,聲音平靜的說道。
王木木看着我的後背,緩緩伸出了手臂,攬住我的脖子,掛在了我的肩膀上。
“有點疼啊,。”
“你傻逼啊,這麼緊張的氣氛,你他媽不說我都忘了會疼。”
“蓬,。”我一隻手把住王木木的右腿,身體往上一顛。
“噗,。”王木木的腳,粗暴的從鋼筋裡的拔了出來,但奇怪的是,打針都怕疼的王木木一聲沒坑,就那麼看着我的後腦。
“嗖。”
三樓半,再次墜落一個人影,摔在地上,一瘸一拐的站起來我一看,正是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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