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以後,我,麻臉,佔魁,還有樓下開車的大康,一起回到了凱撒。
“你們聊着,我開個包房唱會歌”佔魁站在門口,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行,康,給魁哥安排個窩子”我點頭答應了一聲,回頭跟大康說了一句,直接推開了包房的門,麻臉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屋內,範民慶自己一個人,眼神飄忽,不停的喝着冰水,桌上擺着滿滿一桌子東西,一口沒動。我一進來,他擡頭一看,愣了一下,放下水杯,笑着站起,兩步竄過來,伸手打着招呼:“過來了哈,飛”
“嗯”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手揹着,一手指着沙發說道:“坐吧”
“哦,好”範民慶再次愣了一下,點頭說了一句,坐在了沙發上,掏出煙和火說道:“飛,抽菸”
“不抽了,嗓子疼”我擺了擺手,靠在沙發上,扭頭看了看範民慶,沉默一下,淡淡的問道:“磚廠最近咋樣”
“挺好,挺好,上月的利錢,我都打給物流那邊了”範民慶放下煙盒,笑着回了一句。
“嗯,你提起錢的事兒,我想事兒來”我遲疑了一下,扭頭看着麻臉說道:“麻哥,把東西給他”
麻臉聽到我的話,略微愣了一下,跟我對視了一秒,伸手奔着懷裡掏着,拿出錢包,翻找了一下,從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桌子上,一言沒發,隨後把錢包揣進了兜裡。
“飛,這是”範民慶有點迷糊的,指着銀行卡問道。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一個哥哥,現在也是凱撒股東,麻臉”我衝範民慶說了一句。
“你好,你好”範民慶伸出皮糙肉厚的大手,笑着說道。
麻臉笑着點了點頭,跟他握了一下,隨後範民慶,再次看着銀行卡問道:“飛,這是幹啥”
“卡里有一百多萬,是凱撒這一年多,拿你磚廠的福利。錢給你,股份回頭轉給你,咱這關係,就到這兒了”我沉默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飛,你這是幹啥”範民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錢我不能拿”我擡頭看着他說道。
“當初咱通過老陳說好的這事兒我知道凱撒不差這點,但一碼歸一碼”範民慶仿若一點不心疼的說道。
“哎,遼陽的老單,你認識麼”我笑呵呵的擡頭看着他問道。
範民慶聽到這話,愣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道:“就見過一面不太熟”
“他找我了”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範民慶抿着嘴,沒吱聲。
“錢我給你了,話我明說,磚廠別在瀋陽幹了搬走吧,搬遼陽去”我擡頭再次追問道。
“飛,你聽我說,這裡面有誤會我就是喝點酒,隨口一說,真沒想到”範民慶極力的解釋着。
我看都沒看範民慶,站起來,轉身就走。範民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焦急的說道:“飛飛,別走,這事兒真是誤會你聽我解釋兩句行不”
“唰”
我猛然回頭,伸手推開範民慶,皺眉問道:“磚廠,我沒攙和之前,一年掙多錢”
“賠錢”範民慶臉色通紅,低頭說道。
“你再想想,你現在掙多少錢”我使勁兒指着範民慶的肩膀問道。範民慶沒吱聲,我淡淡的說道:“範哥,你也五十多歲了,做這麼長時間生意,怎麼分不清遠近了”
“沒沒有”
“因爲你,我跟畢子文掐起來了,知不知道”我再次問道。
“知道,知道”範民慶連連點頭。
“心裡有點數,現在好了,得想想不好的時候,更得想想劉老九咋從榆林鎮走的瀋陽,我捧你,你能幹下去;我不捧你,你還是以前穿着三塊錢膠鞋的老範不是現在的範老闆ok”我瞪着眼珠子說完,轉身推門走了出去。範民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麻臉,拘謹的問道:“麻總,這咋整”
“回去,反思”麻臉淡淡的說了一句,推門也走了出來。
範民慶迷糊糊的在包房裡,呆了能有五分鐘,起開一瓶嘉士伯,仰脖一口氣幹了,隨後猛然舉起啤酒瓶子,蓬的一聲砸在腦袋上,捂着嘩嘩淌血的腦袋走了,放在桌上面的銀行卡一動沒動。
另一頭,我坐在佔魁的包房裡,氣的渾身直哆嗦,領口略微敞開,點了根菸,非常激動的罵道:“媽了個b的現在這幫人,咋就不知道感恩呢爲了他,我他媽折了一個軒軒沒有凱撒,他是個jb,早他媽回家種地去了”
“呵呵”佔魁撇了我一眼,嘲諷的笑了一聲。
“你笑個錘子,你不吹牛b麼跟人家嘎嘎鐵去了差點沒jb拍那兒”我抽着煙,扭頭煩躁的說了一句。
“呃老單不在家,我跟他們說不上話”佔魁弱弱的解釋了一句。
麻臉開了兩瓶啤酒,隨手遞給我一瓶,坐在我旁邊,緩緩說道:“要我說,真就給他那點b分紅錢給他囉嗦事兒太多”
“憑啥啊”我瞪着眼珠子說道。
“你給人家太子爺,崩了一槍,你不意思意思啊”麻臉扭頭衝我問道。
“舟舟和彬彬沒事兒啊”我氣性挺大的反問道。
“不是個事兒,說的再難聽一點,也不是一種人”麻臉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這話對”佔魁一邊唱着歌,一邊用麥克風插了一句。
我喝了口啤酒,沉默了一會,喘着粗氣說道:“沒jb那麼多規矩事兒要過去,就過去了,他非得要弄出個一二三,我就陪陪他”
“你怎麼像個虎b似的呢”麻臉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操,你不明白啊這不是一個範民慶的事兒”我沉默一下,嘆了口氣,疲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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