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凱撒皇宮頂層,提前散場的賭場裡,坐着幾個人:我,王木木,大康,天養,高東,福鑫,舟舟,彬彬和跟我回來的鄭偉。
“馬飛呢,。”大康面無表情的衝我問道。
“跑了,。”我雙肘拄在桌子上,兩手使勁兒搓着臉蛋子,低頭回了一句。
大康聽着我的回答,雙眼死死的盯着我,嘴角肌肉抽動,再次問道:“老單,找人截的你們,。”
“蓬,。”
我猛然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喊道:“你問我,我他媽怎麼知道誰劫截的我們,。”
“你。”大康喘着粗氣,剛要張嘴說話,王木木坐在他旁邊,死死踩住了他的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他媽肯定是老單幹的,飛哥,宏光和老鷹的事兒,就這麼完了麼,,他有槍,咱沒有麼,,他能這麼幹,咱不能麼,,老單身邊有人,我他媽不相信,單輝天天后邊也跟着人,,我和舟去蹲他,。”彬彬咬牙切齒的擡頭衝我說道。
“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能長點大腦,,把嘴閉上,行麼,,能不能坐那兒,,不能滾出去。”我表情焦躁到了極點,騰的一下站起來,指着彬彬大聲吼道。
我喊完,衆人臉色都陰着,屋內瀰漫着煙霧,死一般的沉默起來。
“嘀鈴鈴。”
就在這時,我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站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皺着眉頭,伸手拿着電話接了起來。
“喂,誰。”我語氣挺衝的問道。
“你是孟飛吧,,,,,。”電話裡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對。”我簡潔的回了一句。
“我是雞腸子的繼父。”
我聽着電話裡的聲音,霎時間愣住。
“小b崽子,我不管你是幹啥的,你他媽給我告訴雞腸子,他自己願意在外面作,願意在外面瞎jb混,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他媽已經死了,我們家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再他媽的牽扯到我,別說我去瀋陽監獄,拿斧子剁了他,,我說到做到,。”電話裡蒼老的聲音,無比憤怒的喊道。
“你什麼意思。”
“五六個人,拿槍給我和姜禮堵在醫院了,,都他媽要殺我了,你說怎麼了,,再他媽騷擾我們,我就報案,全他媽給你們這幫社會流氓子抓起來,就這樣,。”電話裡的聲音再次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直愣愣的看着手機,腦袋嗡嗡直響,早已疲憊的身體,聽完這個消息瞬間脫力,腳跟不穩,身體往前晃悠着,噗通一聲,雙手柱住了桌子,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氣。
“咋滴了,誰的電話,。”王木木快速問道。
“不用再找關係接見腸子了,老單找人去黑龍江,堵了他繼父。”我低頭,眼珠子凸着盯着桌板的實木紋理,隨後噗通一聲坐在了凳子上,緩緩閉上眼睛,並沒有提真的姜禮,其實一直在黑龍江,就沒來過瀋陽。
“這這怎麼可能,,老單怎麼知道,雞腸子老家的,。”高東非常不解的問道。
“監獄,,雞腸子關押在那兒,託個人,弄出檔案,調出祖籍,這太簡單了。”王木木目瞪口呆的回了一句,隨後聲音無比微弱的說道:“我們都把老單想的太簡單了。”
“這也不對啊,姜禮已經來瀋陽了,而雞腸子跟他繼父的關係並不好,怎麼可能會,。”福鑫疑惑的衝着我們問道。
“再他媽的關係不好,那也是跟雞腸子他媽,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你讓他怎麼選擇,,看着他死麼,。”王木木扭着頭,衝着福鑫問道,理由有點牽強,但表情很到位,這時候假“姜禮”的事兒,是萬萬不能漏的。
“你們出去,。”一直沉默的大康,叉着手,面無表情聲音很冷的說道。
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再說話,天養率先帶頭離去,隨後衆人全都跟了出去,關上了門,都沒走,站在了賭場門口,一邊小聲交談,一邊抽着煙。
屋內只剩下高東和福鑫沒有動,但他倆沒出聲,站起來一邊喝着水,一邊繞着剛纔衆人坐過的座位,來回的走了幾圈。
“咱這邊的姜禮,是假的,對麼。”大康看了一眼高東,福鑫,隨後盯着我問道。
“對,。”我面無表情的點頭應了一聲。
“都是你安排的,,你懷疑馬飛手底下那三個人裡有鬼,所以藉着老單綁走姜禮的事兒,想把他們全除了,也就是說宏光和老鷹,死在了咱自己手裡。”大康沉思了一下,衝我問完,扭頭看向了高東和福鑫。
“別jb瞅我,我倆一直在酒吧,啥都沒幹,好幾天都沒殺人了,。”福鑫直接擺手回了一句。
“哎,飛boss,你還有支奇軍呢,。”高東齜牙問道,他和福鑫,不管什麼時候,都這個死樣,嘴裡沒一句有用的,這也是他倆做人的成功之處,不該自己想的事兒,絕對不帶多琢磨的。
“對,。”我沉默了一下,衝着大康再次點頭。
“唰。”大康聽到我的回答,猛然扭頭掃向了王木木:“他跟你商量的對麼。”
“嗯,,大康,你聽我說。”
“蓬,,。”大康一拳砸下,桌子一陣猛烈的晃悠,他渾身哆嗦着,手指連連點着我們的身體,可以看出他非常氣憤,但卻聲音很小,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他媽就是兄弟,,我是得有多缺心眼啊,,,你倆他媽的回回瞞着我,。”
“不是,大康,凱撒有鬼,。”我想解釋一句。
“我他媽是鬼麼,。”大康直接打斷了我。
“康,現在爭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你知道麼,。”我本來心裡就一肚子火,被打斷了兩次,語氣已經有點激動了。
“小飛,你這事兒乾的太狠了,你知道麼,,如果讓馬飛知道,你他媽怎麼弄。”大康非常急的衝我說道。
“我他媽是主帥,這兒打仗了,我他媽還考慮修鞋的心裡,怎麼想的麼,,,這事兒已經擺在這兒了,我不得不做,明白麼,。”我死死壓着火,衝着大康再次解釋了一句。
大康看着我半天,使勁兒鬆了鬆領口,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調整了半天,強行逼迫自己從老鷹和宏光的事兒裡走出來,扭頭衝王木木問道:“腸子手裡的股份。”
“啪。”
王木木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面無表情的說道:“腸子給我的,我一直沒敢看,,現在電話已經接到了,內容也顯而易見了。”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