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在病房裡,被這幫親戚問這兒,問那兒的,也根本抽不出空,陪父母聊聊天,索性張羅着說道:“媽,咱找個飯店吃口飯吧”
“在飯店吃啥,又貴又不乾淨,咱回家吃吧,我給你做點你愛吃的”母親是比較傳統的居家婦女,跟錢沒關係,他只想讓維維回家,所有親戚熱熱鬧鬧的吃口飯。
“我說弟妹,你可真有夠老土的,現在誰還在家做飯,我家一年能起十次火就不錯了,你在家吃能吃出飯店的環境麼再說這麼多人,飯你得做到啥時候去走吧,去飯店”大姑直接拍板決定。
“我看也是,別折騰了去飯店吧”張維叔叔也符合了一句。
“呵呵,行”張維只能笑呵呵的答應。
“小維,那你帶他們去飯店吃點,我就不去了晚了,早點回來,我看這姑娘都累了”張維父親也挺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也不去了,我一會得給你爸,弄點吃的”母親也發表了意見。
“行,你不去,就不去吧實在不行,晚上我來替你”大姑這話說的也不知道真假,但起碼是一句人磕。
就這樣,張維帶着五六個親戚,領着李穎,找了一家飯店。
酒席上,親情已經變成了,很假的阿諛奉承,張維這飯吃的,越吃越難受。在外面已經很假了,沒想到回家還是一刻都不得閒,只能疲於應對。
飯都快吃完了,這時候來了一個青年,二十二三歲,火紅色雞冠子頭,盜版lvt恤,超緊身牛仔褲,腳下一雙地道的北京布鞋,脖子上掛着一條,很細的金鍊子,盜版江詩丹頓鋼鏈手錶。
“你是”張維站起身,看着青年有點沒認出來。
“媽,老舅”青年叼着煙,齜牙衝屋內的人打了個招呼。
“小文”張維聽見青年管大姑,叫了一聲媽,才認出這個青年。
“咣”叫小文的青年,自認爲親熱的一拳杵在了維維的肩膀,左腿有節奏的抖動着,斜眼笑着說了一句:“咋胖成這呢”
“呵呵”張維靠着桌子,尷尬的笑了一下。
“哎呀,你咋纔來呢”大姑站了起來,有點埋怨的衝兒子說了一句。
“堵車”青年隨口回了一句,放下手裡明晃晃的馬6車鑰匙,擺在了桌子上,隨後拍了一下,坐在張維身邊的舅舅說道:“去,往那邊竄竄”
“我叫“去”啊咋沒大沒小的呢”舅舅皺了皺眉,有點厭惡的說了一句,立馬躲他遠遠的。
“這是你哥媳婦,小穎嫂子,長的漂亮吧”大姑看張維沒有介紹的意思,自己介紹了一句。
“你好”李穎笑着,點了一下頭。
“第一次來h市吧,一會帶你出去玩去kiss,阿薩帝隨便挑”小文敞亮的說了一句。
“呵呵”李穎再次笑了笑。
又加了一個人,酒席繼續,大姑幾乎越過坐在張維旁邊的李穎,不停的小聲跟着張維說道:“你和你小弟,可是光腚娃娃。你忘了,那年你跟別學校的學生打架,你小弟,揹着我,偷着家裡的菜刀,就找人家去了,我還賠了人家五百塊錢我跟你說昂,維,現在一家就一個孩兒,你和小文那就是親兄弟,你現在好了,你弟也沒個正經工作,你得幫幫他”
“呵呵,行”張維點了點頭。
“你倆聊聊你們年輕人,有話說,一會讓小文帶你出去玩玩”大姑和藹的說道。
張維扭頭看了一眼,從進屋就低頭擺弄手機的小文,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現在幹啥呢”
“呆着”小文擡頭看着張維說了一句。
“呆個屁,賣藥呢”張維叔叔插了一句。
“呵呵,賣啥藥啊”張維看着小文,齜牙問道。
“沒賣,我就是沒事兒自己玩玩,他們懂啥”小文鄙夷的看着舅舅一眼,隨口說道。
“嗯,少接觸”張維猶豫了一下,勸了一句。許多年未見,兒時的兄弟之情,不知爲何變得陌生了許多。
“你現在幹啥呢”
“跟朋友合開了個公司”張維開口回了一句。
“拉倒吧,你不跟以前那個瘋子旭混呢麼聽說他現在挺好,趁好幾個億能給你分多少啊”小文一臉我知道的表情問道。
“我沒跟他混,他是我哥”張維說道。
“啥哥不哥,現在這個jb社會,大哥主要作用,就是操小弟的”小文說了一句,不是實話的實話。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張維表示贊同。
“來,整一杯”
“呵呵,好”
說着二人幹了一杯,隨即小文拽着張維的胳膊說道:“一會你幹啥去啊”
“和我媳婦,回醫院陪陪我爸”
“那玩應啥時候陪不行這樣,晚上我安排,叫兩個朋友,我帶你見識見識h市的夜,是啥顏色的”小文爽朗的說道。
張維停頓了一下,喝了口礦泉水,緩緩說道:“也行”
“妥了”
商量好了去處,酒席也差不多散場,衆人吃飽喝足,還不忘了打包。嚷着一年不開十次火的大姑,直接將一盤沒怎麼動的鮑魚帶走,聲稱要回去熱熱繼續吃。
張維由於知道晚上自己要喝酒,就沒開車,出門以後牽着李穎的手,上了小文的馬6。
“咱們去哪兒啊”張維問道。
“笨笨慢搖”小文回了一句。
“新開的”張維問道。
“嗯,我哥們在那兒當經理,我熟”
“行”張維答應了一聲,隨後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我回來了,在笨笨慢搖,你過來啊咱倆,聊聊上回說那事兒”
“行,你等我,我送個人,一會過去”
沒多一會短信回了一條,張維掃了一眼,合上了電話,腦袋靠在李穎的肩膀上,淡淡的問道:“吃飽了麼”
“氣飽了”
“咋啦”
“你大姑說我長的像,電視上老報道的那個瀧澤蘿拉”
“哈哈”張維頓時爆笑
另一頭,笨笨慢搖,二樓懸空,號稱“天子”卡臺上,擺着一個純手工打造,三米多高,盤着九條金龍的龍椅
一個叫姚卓的青年,換下了白天穿的警服,換上休閒裝,帶着鴨舌帽,嘴裡叼着水煙的菸嘴,目光泛着邪光,在舞池裡搜索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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