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看守所,就去棋牌室辦事兒,弄了一身血回來,然後他媽隔了兩天就住院了,洪馨脾氣再好也受不了,旭哥都不敢來醫院,說受不了洪馨要殺人的目光。
我嘴脣乾裂,身上纏的全是繃帶,臉色有些蒼白,但就是這樣,我一見到洪馨,也得笑臉相迎,咧着嘴,裝出憨厚的笑容。
洪馨說完話,將吃的分給,猛爺等人一些,隨後拿着個凳子,做了下來,翹起小腿,板着小臉,拿起骨頭湯,舀了一勺粘稠的湯,簡潔的說道:“張嘴”
“嘿你吹吹太燙我喝不了”我賤笑着說道。
洪馨瞪了我一眼,用小嘴吹了吹勺子裡的湯,隨後輕輕放在我嘴邊。
“茲茲”我喝了一口,味道實在不錯。
“彪彪,我要想讓人給我吹吹”那宇羨慕嫉妒恨的看了我們一眼,趴在牀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鐵罐子裡的骨頭湯,有些落寞的說道。
“找護士去,別他媽煩我,沒看見我找“針頭”呢”唐彪魔怔了,快他媽把牀板子拆下來了,也沒找到針頭。
“要不你給我吹吹”那宇回頭試探着問道。
“我就會“吹簫”,不會吹湯”
“咦你還有這手藝呢來,快,給我試試”那宇頓時來了興趣。
“呸,流氓”唐彪學着護士的口吻,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呵呵這倆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洪馨也被他倆都逗笑了。
我們幾個在屋內扯着犢子,聊着天,挺jb開心的,猛爺壓根跟我們沒啥共同語言,正在牀上四仰八叉的,閉目養神,一副要“飛昇”的架勢。
就他媽在這時候,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蓬咣噹”
隨後一聲慘叫傳來
“啊”
“猛爺來人了”這聲是劉力喊得。
“我乾死你”這聲音是大康的。
騰的一聲,猛爺直接坐了起來,直接粗暴的撕開手上的膠帶,隨後拔下針頭,抄起掛着吊瓶的鐵架子,光着腳丫子,就衝過去。
隨後是傷的不怎麼嚴重的唐彪和那宇,也衝了出去。
我們都沒帶武器,現在他媽的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全是刀傷,本身就怕警察來查,早都把軍刺啥的放車裡了,根本沒想過,有人敢來醫院得瑟。
“馨馨快跑往護士站跑”
我直接吐出口裡的湯,費力的拔下針頭,然後拄着病牀坐了起來,對着洪馨喊道
“踏踏”
就當我剛說完這話,門口突兀的出現兩個手持砍刀的新疆人
洪馨反應極快順手拿起桌子上,裝湯的鐵罐子,直接扔了過去
“嗖 咣噹”
“啊朝你媽b滴”
鐵罐子直接砸在門口的牆上,嘩的一下,裡面半罐子滾燙的骨頭湯,直接濺了一個新疆人臉上。
霎時間他臉上冒起一陣熱氣,腦袋上還掛着,兩半薑片,和大骨頭還有半瓣大蒜
“操媳婦,哪還有”我顧不上傷口的疼痛,我自己沒啥事,但是洪馨在這呢
萬一傷到她怎麼辦所以我直接跳下了牀學着李猛直接抄起一個鐵架子,直接衝着門口衝了過去。
“讓你打我老公”
“咣噹”
我他媽還沒等到呢,洪馨四個鐵罐子,已經扔完了,出手不是一般的利落,非常生猛
我都他媽看傻了,要是別的娘們,早他媽嚇篩糠了,不愧老爹,和大哥都他媽是混社會的
“啪”
就在我愣神的一個功夫,李猛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掄起鐵架子,直接抽在了一個新疆人的臉上
啪啪
隨後連續往他臉上一頓猛戳
一個掛吊瓶,鐵鉤子,直接勾在了那人的鼻孔上,李猛猛然一拽。
“撕拉”
“蹼”
那人鼻子直接冒出一股鮮血,鼻孔生生被豁開白色的軟骨茬子肉眼可見,異常血腥
“啊”
洪馨發出一聲尖叫她膽子在大,畢竟是個女人。
一寸長,一寸強,我忍着打石膏手臂傳來的疼痛,直接拿着將近兩米的鐵架子,猛然衝着另一個人捅去直接將他,捅出病房。
“走”
我拽了一把洪馨,向外面跑去。
走廊內一陣亂戰,大康異常生猛,拿着個滅火器,開始猛砸,根本不看刀,十多個新疆人,將走廊站滿。
那宇和唐彪渾身是血,開在走廊牆上,拿着凳子,牀板子,胡亂輪着。
走廊內嘈雜一片,護士病房內的病人,全都嚇得可那亂竄。
我鬆開洪馨的手臂,輪着鐵架子,就衝了過去,眼睛都紅了
因爲劉力已經被砍到了我他媽再不過去,他不知道身中多少刀反正一動不動全身是血
“”
我一頓,也不管打得到不打到人,就是紅着眼,一頓猛戳
不過這招非常奏效,砍劉力的人,全都後退了幾步,我知道,我身上剛剛縫合的刀口,肯定都被掙扎開了繃帶上全是殷紅的鮮血
我沒管這些,直接跑了過去,伸出手臂抓着劉力的右手,向上一拽,沒反應
“力子”李猛吼了一聲,不過沖不過來,走廊太狹窄。
“快快幫猛哥我沒事”劉力躺在地上,用手臂支撐着,想起來,不過又摔倒了。
“啊老公”
就在這時,我他媽竟然忘了,站在病房門口的洪馨,當我轉過頭的時候,洪馨被兩個新疆人,拽着頭髮,向樓出口跑去
“我”
我撿起地上一把片刀,直接衝着那兩個人衝了過去,我眼睛都紅了
洪馨是我的命根子我自己咋整都沒事,但是碰觸洪馨,我他媽絕對會玩命
腦袋上捱了一鋼管,腿上讓人砍了一刀我他媽根本沒在意,直愣愣的衝着那兩個新疆,跑過去。
“嗡嗡”
就在這時,永遠他媽的晚來一步的警車,在街道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