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纏着繃帶,滿身都是滲出的鮮紅血跡,腳上被碎裂的玻璃碴子,扎的全是小口子,走一步,就他媽印出,一個血腳印, 我看着路虎和寶馬開走,忍住心中的疑惑,轉頭看向金盃麪包車。
“撕拉”
我兩個箭步竄上金盃麪包車,一下子撕開洪馨嘴上的膠帶。
“嗚嗚嗚”
洪馨愣了一秒,哇的一聲哭了,渾身直哆嗦的,死死抱住我的肩膀,我忍住身上的疼痛,撫摸着她帶血的頭髮,安慰着說道:“別怕寶貝兒人都死了”
“哇嗚嗚”洪馨哭的更厲害了
“別動別動不要破壞現場在動我開槍了”
四個警察彎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暗罵一聲,人都他媽走了衝我拿槍比劃個jb,剛纔他媽的開槍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出來
我捂着洪馨的眼睛,扶她走出金盃麪包車,站在原地舉起手。
“抱頭,蹲下”一個年輕的警察再次喊了一句。
“你他媽瞎啊殺人的跑了我蹲下幹jb啥,有沒有事,沒事他媽的我要去醫院”我內心焦急無比,不知道醫院的情況怎麼樣。
“蓬”
英勇無比的警察,一腳踹在我的後膝蓋,隨後拿着槍,指着我,模樣很兇狠。
“”我沒說話,咬着牙蹲在了原地。
他們沒爲難洪馨,洪馨站在我的旁邊,我衝她使了個眼色,不過洪馨直愣愣的沒看到。
二十分鐘以後,防暴隊,特警,七八臺警車,市局一輛1234車牌號的警車上面,孫隊長陪着,一個肩上扛着一麥穗的中年人,走下了車,四五十個警察封鎖現場。
法醫一陣忙碌,拍照,找彈頭,檢查死屍
“孫隊長孫隊長”我小聲的叫了孫隊長一聲。
孫隊長和那個中年人,同時轉過頭,隨後走了過來。
“小飛你怎麼在這認不認識,持槍殺人的犯罪分子”孫隊長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認識,我們住院,突然出現一幫新疆人,拿刀要殺我們,最後抓走我媳婦,我就跟了出來,然後”我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小孫你認識這個人”站在孫隊長旁邊的人,應該是本市公安局一把。
“恩,他們是一個外市企業,來咱們市做投資的,企業口碑不錯”我真他媽不知道,我們那裡口碑不錯但是孫隊長就是這麼說的。
“新疆人,爲什麼要殺你們”局長沒搭理孫隊長,目光如炬的又問了我一句。
“我們跟環宇地產合作開發,商業街的地下商城,因爲停車場的事情有一些糾紛,前幾天我們去洽談,還被新疆人,給打出來了局長,這幫新疆人,太目無王法了”我說的挺可憐。
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再加上那四個警察的是目擊證人,確認我沒殺人以後,而且我身上全是血,所以孫隊長,命令兩個年輕警察,送我們去了醫院。
這事鬧大了,很大
公安局長環視了一圈,從牙縫,說了六個字:“抓一批,判一批”
當我和洪馨趕到醫院以後,二樓走廊一片狼藉,沒跑的新疆人,全都被摁住了,這次防暴隊,一點也不慣着,一頓膠皮棍子電棍,抓到新疆人,先突突一頓再說。
我找了半天,只找到那宇和唐彪,還有劉力,不過沒見到他們,因爲他們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傷勢不輕,我的主治醫師還是比較有醫德的,看見我以後,立馬要爲我安排手術,不過被我拒絕了,因爲到現在,我他媽還沒看見,大康和李猛。
我安慰着洪馨,坐在長椅上,等了二十分鐘,李猛和大康,穿着病號服,全身是血,掛着腳丫子,跑進了二樓。
後面還跟着,一臉陰沉的旭哥和寶寶姐
“操,你他媽上哪去了”大康眼睛都紅了,看見我以後,鬆了一口氣。
“我追洪馨去了”我看見他們回來,也鬆了一口氣。
“小飛,大康,猛子,你們趕緊去縫針剩下的事,我處理”旭哥不停接着電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萬環宇,也有孫隊長的。
醫院裡面的新疆人,全部被押走,旭哥冷眼看了一下這羣人,隨後對着電話說道:“孫哥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些人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局長生氣了,所有涉案人員全部遣返我親自給他們押回去,監督自治區的同志執法”電話裡面,孫隊長的聲音堅決。
“好這就好”旭哥點頭,掛斷了電話,隨後又撥了一個電話,接通以後,旭哥聲音挺冷的問道:“我就想問一件事,官軍的人動沒動”
“”
手術室,我他媽再進走進了手術室,身上縫的線,大部分都迸裂,手上的石膏雖然沒碎,但是錯位了,拆下來,在打一遍,反正活人能他媽遭的罪,我都重新遭了一遍。
劉力搶救了一天一夜,脫離了危險,但是腿瘸了膝蓋骨被砸碎,以後必須踮腳走路了。
李猛看着被病牀上的劉力,拿出兩樣東西,一張戶口本,一張銀行卡,面無表情的看着劉力問道:“小力,跟我多少年了”
“呵呵記不清楚了,十多年了吧”劉力臉色慘白,笑的很滲人。
“你付出的太多了歇歇吧,新身份,你不惹事,不會查出來,卡里一百五十萬傷好了你走吧”李猛咬着牙,還是面無表情。
“猛爺”劉力想說什麼。
“別說了我他媽還希望我死的那天,你能給我送終走吧東海龍宮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是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弟弟”李猛流着眼淚說道。
劉力怔怔望着李猛,眼角滑落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