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匪徒,順着繩子逃脫以後,屋內一片嘈雜,很多人大叫了起來,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趴着窗戶看了一眼,只見晨晨,那宇,大波,慶忠,雞腸子,木木還有十多個保安拎着獵槍,和鎬把子衝了過來。
“亢”
一個匪徒,扯着天養後脖領子,對着大腿就是一槍,寂靜的夜晚,傳出一聲悶響,天養直接單膝跪地,一股鮮血噴在了髒亂的水泥地上,天養捂着大腿,咬着牙,一聲沒吭
“要命還是要錢”領頭匪徒,搬起保險櫃,衝着東海龍宮的人喊道。
“放了我兄弟”
“讓路”領頭匪徒,用槍指了指晨晨,示意人羣閃開。
晨晨衝着人羣擺了擺手,讓三個匪徒走了過去,三個匪徒兩個押着天養,一個走到街邊上,一把拽開車門子,坐在了駕駛室上,啓動汽車,打開後面的車門子,一擺手,另外兩人一腳蹬開天養,直接竄上了車。
“轟”
切諾基吉普馬達一陣轟鳴,大燈一開,直接晃在人羣中央,一踩油門車子直接竄了出去,晨晨他們捂着臉,本能的向後飛快退了兩步,切諾基直接從人羣中穿了過去,消失不見。
我他媽看到人沒抓住,氣的一拳捶在了窗臺上,擱的手掌一陣生疼。
“蓬蓬”
五樓的鐵門傳出兩聲悶響,門鎖被生生踹開,旭哥一馬當先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剛趕回來的大康和唐彪,陰着臉掃視了一圈室內,一言不發。
“哥,你們怎麼這麼慢沒聽到槍聲”我跑了過去,衝着旭哥問道。
旭哥沒說話,指了指被踹開的鐵門,只見上面工工整整,用打印機打出來六個大字,敢砸門,就殺人。
“不是有鑰匙麼”我指了指大康手上的鑰匙問道。
“鑰匙孔被堵上了他們進來沒多久,我們就知道了,所以晨晨他們纔會去樓下堵着你們在屋裡,我們又不敢貿然砸門惹急了,萬一他們對你們開槍咋弄”大康也被氣的不輕,鼻子直喘粗氣。
我他媽除了說這幫人專業,還他媽能說什麼,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井井有條,難怪他們一直不緊不慢的收錢,放繩索,拿保險櫃呢,人家早都把時間算好了,他媽的就算再晚五分鐘,警察不來,我們這羣人,也留不住他們。
但是,他們表現的越專業,我就越堅信,我心中的想法,因爲如果他們不瞭解東海龍宮的內部結構,和一些基本設施,根本無法實施這種專業的作案手法。
就比如說大鐵門,如果換成了普通的木頭門,他們那個紙條根本就不好使,因爲一腳就能把木門踹開,根本不會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
“旭哥剛纔小飛說那個錢”之前一直跟我聊天的壯漢,支支吾吾的衝着旭哥說了一句,顯然他看旭哥情緒不太高,怕旭哥一怒之下,遷怒於他。
“是啊旭老闆,我今天輸了五萬,又被搶去了兩萬這打車回家的錢都沒有了”
“剛纔不是說,所有搶的錢,東海龍宮給報銷麼如果不這麼說,我是不會給錢的”也不知道誰在人羣中喊了一嗓子。
“”
有人帶頭,就有人符合,你看這幫賭徒,輸了他不心疼,但讓人搶了他該心疼了,也他媽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態,一幫人七嘴八舌,叫嚷之聲不斷。
但是如果現在旭哥說一聲,都他媽給我滾犢子,我相信一分鐘以後,這裡一個人都不帶有的,就算是不報銷,別人也說不出來啥,因爲別的賭場壓根就沒這個先例,你是被警察抄了,還是被搶了,跟賭場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們只負責提供場地,其他的事兒,一概不負責。
旭哥聽完擺了擺手,示意安靜,隨後扭頭看向了我,他的意思是在問,我是否有承認,這錢東海龍宮出,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今天太晚了,我這沒有那麼多現金,這樣吧,今晚輸十萬以上的,拿着剛纔的賬本,去一樓財務那裡領錢,被搶的手機,值錢物品,都可以返成現金剩下沒拿到錢的人,明天中午過來,一樣會返還那個捱了一槍的哥們,我個人拿出十萬賠償”旭哥衝我點了點頭,隨後衝着人羣大聲喊了幾句。
所有賭徒聽到這話,立馬臉上露出放鬆的表情,連聲對旭哥說謝謝,旭哥強露着微笑,跟他們附和了幾句,隨後對着大康和我說道:“康,你去財務給他們發錢,唐彪你給挨槍那哥們,送醫院去,小飛,你跟我去,保安室一趟”
說完,大康領着不到三十人,走了出去,去了一樓財務室,唐彪帶着兩個內保,給那個挨槍子的人,擡下了樓,送醫院去了,而我和旭哥還有其他人,去了保安室。
當晚保安室,值班的保安,直接讓李猛一頓大嘴巴子,抽的眼睛直冒金星,一毛錢都沒給,就讓他們滾蛋了。
這不是我們做的過分,而是這幾個人太不靠譜了,東海龍宮保安的工資一個月2500,有保險,包食宿。
這種待遇在三流的hh市,絕對算優厚了,而且值班的保安工作非常輕鬆,只要長個眼睛就能幹,因爲他們的工作就是盯着監控器,觀察有沒有在場子裡賣藥的,吸毒的,打架的,或者在廁所裡嫖娼的。
但就他媽這點事,這倆人都他媽幹不明白,因爲他們兩個人值班的時候在他媽鬥地主,三個蒙面人,拿着槍從監控器裡,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愣是沒看見,如果就是一層也就罷了,連續從樓梯走了五層,都沒看到這他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如果李猛不動手,我他媽非得捅他們兩刀
我和旭哥,還有李猛,在保安室等了一會,過了十分鐘左右,王木木,晨晨帶人回來了。
“沒抓到,天養送去醫院了”晨晨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滿腦袋汗水。
“現在hh市真他媽藏龍臥虎,都他媽跟白寶山似的我看警察想找這三人都費勁”木木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擦了一下嘴緩緩說道。
“五樓一般客人根本上不去保險櫃也就這幾個人知道位置而且五樓還有三把槍,怎麼他媽的就能被人搶了呢不會是有人天天看見錢眼紅了吧”大波靠在牆上叼着煙,突兀的來了一句。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