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老萬打了個哈欠,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史衛一個鯉魚打挺,沒起來,在打,再挺,來回整了幾下,沒有被子的破牀板子,嘎吱直響。
“你要幹啥”史衛老實的坐在窗臺上,眼神有點飄忽的問道。
“就你這點jb魄力,也能騙個人真他媽服了”老萬罵了一句,隨手將手裡的電話,扔給了史衛,淡淡的說了一句:“拿着你的電話,滾吧”
“你放我走”史衛有點摸不着頭腦的問了一句。
“你要覺得少點啥,那我就扎你兩刀行不”老萬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隨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空蕩的拆遷房。
史衛聽着外面重重的關門聲,迷茫的用手揉了揉臉蛋子,皺着眉頭,邁着小步走出了臥室,在外面掃了兩圈,發現確實沒了人。
“姥姥的這都是玩他媽什麼呢我怎麼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史衛一向自詡爲,當世鳳雛,妥妥滴公鳳凰甩出的蛋,但現在發現,很多事兒,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嘀鈴鈴”
就在史衛,皺着眉頭沉思的時候,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畢子文的電話,停頓了一下,喘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笑着接通了電話:“喂,文哥”
“呵呵,你在哪兒,昨天晚上打電話也不接”畢子文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摸着下巴,好像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昨天晚上,找了個小浴池住,電話鎖櫃裡了”史衛也仿若隨意的回了一句。
“哦,今兒早上,瀋陽局裡的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隨便聊了一會,家裡的情況好像不樂觀啊,順着毒品的線,警察已經注意到你的了估計今天,差不多你也得進入抓捕名單了”畢子文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文哥當初你一句話,我沒一點廢話,自己從外地殺回來了整了好幾個月,事兒成了,我也得背個在逃,現在我是啥啥都沒有了,就你一個大哥了”史衛tian了tian嘴脣,說的還他媽挺真摯。
“衛,我畢子文混到現在,唾口唾沫,都能立桌子上,答應你的,那必須就是你的這樣,一會我告訴你個地址,三百萬你先拿着,我找人送你走,最近幾年先別回來了,剩下的事兒,我辦”畢子文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就謝謝大哥了”史衛一聽到三百萬,咧嘴笑了一下,發自肺腑的說了聲謝謝。
“呵呵,客氣,哎,對了,尾巴清理乾淨了麼”畢子文焦躁的鬆了鬆領口,依舊用隨意的語氣,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史衛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笑着說道:“放心吧,處理完我纔去的賓館”
畢子文聽完撓了撓鼻子,臉色陰沉,但笑着說道:“那就好,尾巴沒了,那就沒啥後顧之憂了”
“那必須滴”史衛鑑定的說了一句。
“衛,手裡就三百萬,夠花麼”畢子文再次突兀的問了一句。
史衛眼珠子一轉,快速的說道:“文哥,我史衛不會拖你後腿,上海用的資金多,我知道,你放心,啥時候兄弟真遇到難事兒,我會跟你張嘴”
“謝謝了”畢子文目光有點發直,低頭說了一句。
“相互理解,誰都不容易”
“你記一下地址吧”
“好”
“前門大街”畢子文緩緩說出了一個地址,隨後掛斷了和史衛的通話,史衛站在空曠的拆遷房,足足沉思了四五分鐘,將電話揣兜裡,轉身推門走了出去,並沒有聽到兜裡的電話,發出滴滴的電量不足提示音。
“人吶變得真快”畢子文掛斷電話以後,揉了揉眼睛,嘆息了一聲,面無表情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文哥,你在這麼打電話,我很容易就漏了我都跟你說了我現在不方便”電話裡的聲音,很慌亂的說了一句。
畢子文聽到他的話,皺了一下眉頭,沉思了一下,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急事兒,需要你去處理”
“什麼事兒”
“史衛不老實弄不好,要壞事兒,得讓他消失”畢子文目漏殺機,面色平靜的說道。
“消失文哥你瘋了他跟你多少年了他是貪了點,但不能因爲吞了1500萬就弄死他啊文哥,你差那點錢麼”電話裡的聲音不可置信問道。
“我他媽差的不是這點錢他的尾巴沒擦乾淨我問他,他竟然跟我說已經處理完了這是什麼心態以後尾巴響了史衛都他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警察會找他麼我告訴你找的是我是你明白麼”畢子文憤怒的咆哮着。
“沒有別的辦法了”電話裡的聲音,沉默了半天,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
“有幹掉尾巴,啥事兒沒有,但你能找到他麼”畢子文也感覺剛纔態度有點不對,所以說這句的時候,語氣柔和了一些。
“好告訴我地址”電話裡的聲音,生硬的說了一句。
“前門大街”
“文哥,老人沒幾個了真的”電話裡的聲音,用腦袋記了一下地址,聲音沉悶的說了一句。
“掛了吧我自己呆一會”畢子文沉默了一下,緩緩掛斷了電話。
史衛出門以後,看見自己的車還在,想了一下,他推門走了上去,一邊熱車,一邊抽着煙,皺眉仔細思考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史衛tian了tian嘴脣,一腳油門,奔着不遠處一所大學的門口開去。
十分鐘以後,史衛開車趕到了大學門口,停下車,拉下手剎,史衛推開車門,慢悠悠的走下了車,四處掃了一眼,奔着街道的另一側大步流星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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