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走出了家門,看了一眼,靜靜停在一排的四輛轎車,略微思考了一下,沒走過去,準備出門打個車。
“嘩啦”
樓上,大康穿着褲衩子,光着膀子,從陽臺探出腦袋,向下喊了一句:“小弟,你上哪啊”
“康哥,你更年期了是不我賣給你啦還有木有點自由了”天養撓着頭,崩潰的說了一句。
“這孩子咋好賴不懂呢你傻了吧唧的,我不怕你被人騙了麼操你出去順便幫我加點油”大康再次喊了一句。
“你自己去唄”天養站在樓下墨跡了一句,有點不願意去。
“明兒早上我得孝敬祖宗,去機場送個人,加油站挺遠呢我還得繞一圈別墨跡鑰匙我扔下去了昂接住了,操”
“你扔吧,誰他媽讓我是跟你混的呢”天養無奈的喊了一嗓子,接住了大康扔下的鑰匙,奔着大康的x6走去。
“你明兒早六點一定回來昂”大康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操,還他媽不如開自己車呢哎”天養啓動x6,磨磨唧唧的說了一句,一腳油門,開車走了。
深夜,道路上幾百米都看不見一個車,天養開的極快,繞了一圈,去了加油站,非常悲催的又搭了五百多塊錢,將油箱加滿。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加油站遠個jb,包公康想坑他五百塊錢纔是真的
一通惡毒的詛咒過後,天養開着車,趕往火車站,進了接站口,已經兩點二十了。吱嘎一聲,停下車,天養睜着眼睛,四周掃了一圈,剛要回撥剛纔那個電話,小馬哥拎着旅行包,從售貨亭走了出來。
“咣噹”
天養飛快的推開車門,一個虎躍蹦下了車,非常激動的跑過去,從後面,伸出胳膊,一把抱住小馬哥的身體,語氣無比興奮的喊道:“小馬哥”
“我操,你勒死我了,注意我的髮型,髮型”小馬哥齜牙說了一句。
“問:十個男人光着身子,一起過一條河就給一個礦泉水瓶子,如何能保證jj不溼這問題問的太刁鑽了要不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問問不行,他也沒這樣過過再說這個點也睡覺了哎,咋能不溼呢可憋死我了”售貨亭裡的老孃們,拿了本腦筋急轉彎,痛苦的猜想着,突兀間她一擡頭,瞬間愣住。
“我操原來是這樣過河的”老孃們看着一前一後的天養和小馬哥,瞬間頓悟了,不禁感嘆一句:“藝術源於生活啊”
“來,讓我看看,我這哥們混的咋樣”小馬哥放下行李,掙扎開天養的手臂,回過頭上下打量着天養。
“嘿嘿”天養憨憨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着頭。
“嘖嘖這小皮夾克小皮鞋,啥牌的七匹狼”小馬哥拽着天養的皮夾克問道。
“不是,不是”
“那是啥”
“杜嘉班納”
“哪個班的多少錢啊”
“哪個班的也不是,你問這幹啥,沒多少錢”天養含糊着說了一句,替小馬哥提起旅行包,挺開心的問道:“你咋尋思過來了呢”
“現在山裡都講究承包制,林子都包給個人了,個人不讓砍伐,護林員差不多都jb解散了,想繼續幹,就得往深處走,再說山裡現在啥啥沒有,整個狍子,抓到都得蹲幾年實在混不下去,來城裡找點事兒幹唄”小馬哥無奈的回答了一句。
“哦,好,幹不下去,就留瀋陽唄,走,咱吃點飯去”天養愣了一下,走到x6後面,隨意的打開後備箱。
“我操寶馬哥們你這混大發了”小馬哥愣了半天,鬼叫一聲,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句。
天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沒想開車,就怕小馬哥這樣。朋友在一起,位置地位變了,有些東西就不那麼純粹了
“沒有,我一個哥的車”天養隨口回了一句。
“你說開出來,就開出來”
“他對我不錯唄”不知道爲啥,天養一說這話,就他媽想起來,剛剛慘死的五百多塊錢。
“啪啪”小馬哥拍了拍車頂棚,無比羨慕的說了一句:“嘖嘖寶馬咱縣長才開個寶來哎,幾年不見,哥們比你差太遠了”
“咱倆說這幹啥到啥時候,你都是我兄弟天養還是以前那個天養走,吃飯去”天養摟着小馬哥的脖子,臉色極爲認真的說了一句。
“行,沒變哈哈”小馬哥大笑。
“那必須滴”
說着,兩個人,笑着坐上了車,天養看了看這個時間,一般的飯店都已經關了門。他想了一下,撥通了人間美味,他認識的一個經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道:“哥們,給我張桌,我現在過去”
“我擦大哥,你真難爲我,這個點窯子院的姑娘們全下班了我上哪給你整張桌”經理崩潰的說了一句。
“整不着,我一會路過,砸你家玻璃”
“操那你來吧”
“呵呵,謝了”天養笑着說了一句,開車直奔人間美味。
車上,小馬哥看着,開着車,笑着打電話的天養,插在褲兜裡的攥着三百塊錢的右手,無力的抽了出來,扭頭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咋滴了小馬哥”天養掛斷電話,笑着問了一句。
“哦沒jb事兒這夜景挺漂亮”小馬哥也笑了一下,回了一句。
“呵呵說實話,我都沒怎麼看過”天養沉默了一下,皺着眉頭,緩緩說了一句。
這個城市,就擺在這,但天養何曾駐足,張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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