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還沒等喧哥跑到跟前,喜子和他身後的人,順着狹窄的卡臺空隙,擠上了臺階,竄到離雞腸子等人,不超過三米的距離。
“唰”
“,你要幹啥啊你要幹啥”雞腸子兩步上前,直接從兜裡掏出手槍,頂在了喜子腦袋上,瞪着眼珠子質問道。
喜子全身是血,被堅硬的槍口,推着腦袋,向後退了一步。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後面一人,從腰裡也掏出了手槍,直接對準用一隻手,不停推着喜子旁邊人的棍棍
“就你他媽有槍唄你他媽b的嚇唬誰你動一個試試”青年咬着牙,雙腿有點打顫的看着雞腸子。
“喜子你他媽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你給我下來”喧哥站在後面喜子等人最後面,實在擠不上去,站在臺階上,無比憤怒的喊了一聲。
“你下去”兩個人轉過身,推了喧哥一把。
“你再碰我一下”喧哥愣着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他媽下去”跟喜子一起來的青年,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羣,頭皮有點發麻。他認爲這些人肯定是跟雞腸子一夥的沒跑了,所以再次推了一下喧哥。
“你麻痹在這兒你敢推我”喧哥暴喝一聲,拽着青年的脖領子往下一拽,咣噹踏踏踏,青年跌跌撞撞的被拽了下來。
“給我幹他”喧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蹦起來拿着手機,對着青年的腦袋一頓猛砸,四五個東方盛會看場子的舉着片刀就輪了過去。
“蓬”
於此同時,喧哥一回頭,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在他肩膀上,瓶子是喜子帶來人砸的
“蓬,咣咣”
霎時間臺階底下,再次混亂了起來,狹小的空間裡,喧哥也和喜子下面的人廝打了起來。而上面拿槍指着棍棍的青年,額頭全是汗水,雙腿顫抖的幅度更大了,他有點預感,今兒好像不太能那麼容易走出去了
“你麻b,你把槍放下”雞腸子用槍指着喜子,嘶吼着衝拿槍的青年喊道。
“你先放下”
“雞腸子,你拿個破槍,裝你媽b,你崩我一下試試”喜子捂着脖子,猛然推了一把雞腸子。
“你將我”雞腸子咬牙問道,伸手抓着喜子的頭髮,嘎嘣一聲,將槍口塞進了喜子嘴裡
“你跟我吹你爹籃子牛逼”
“蓬”
突兀間棍棍一聲咒罵,擰着眉頭,一拳砸在青年的臉上。青年身體一趔趄,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棍棍”
在左側的天養,大吼一聲,伸手奔着槍口抓去
一切畫面定格
“亢”
神經已經崩潰的青年,率先開的槍,天養伸在空中的手,一瞬間停滯,唰的一聲,拿着槍的雞腸子,猛然扭頭。
“噗”
子彈瞬間絞碎棍棍脖子上的肌膚,棍棍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僅剩下的一隻手,悟了一下脖子,剛一拿開,泚的一聲,脖子噴出無數鮮紅的血液
“哥哥別開槍”棍棍捂着脖子,費力扭頭,喉嚨發着咕嚕嚕的聲音,嘶啞的看着雞腸子說了一句,身體向後仰去
在場四五百人,全部愣住,雞腸子的看着棍棍,瞳孔很明顯的越來越大
“棍棍”
“我草你媽喜子”
怔了兩秒,雞腸子一聲無比悲慟的怒吼
“亢”
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直接從喜子後腦竄出去,他身體向後一頓,喜子被酒精麻痹了一宿的腦袋,霎時間清醒了起來,直愣愣的看着雞腸子,茫然的扭頭看着所有人驚恐的目光,身體直愣愣的衝着後面仰過去。
“噗通”
身體砸在後面的青年懷裡,喜子嘴裡發出呃呃的聲音,臉色憋的紫紅,雙腿蹬了兩下,瞪着眼睛,失去了知覺
“噗嗤”
酒瓶子嘴紮在拿槍青年的臉上,出手的是天養瘋了一樣的天養徹底失去理智的天養
“蓬”
伸手抓住青年的腦袋,手臂向下一壓,青年腦袋咣噹按在桌子上,掄起胳膊,手中的瓶嘴粗暴的插進青年的脖子是的,插進去
“咕嚕嚕”
瓶嘴裡泛起一陣血沫子,鮮血順着瓶口噴濺在天養臉上
“啪”
青年手槍掉在地上,泛着白眼,身體無比快速的抽搐着
“棍棍”雞腸子捂着棍棍的脖子,咬着牙,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眼淚啪的一聲落在棍棍的臉頰上。他無比懊悔,後悔今天帶上,已經快要脫離這個圈子的棍棍
“哥我死了丟的那隻胳膊就能好了對麼”棍棍臉色蒼白,眼皮一睜一合,口中呢喃的問道。
“能”雞腸子咬着牙,鹹鹹的淚水滑落在嘴裡,閉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棍棍的臉頰
“幫我告訴飛哥下輩子買車的時候要先找我我真的沒當夠他的司機哥我累了解脫了真的解脫了”棍棍眼神光芒暗淡,緩緩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掛着微笑,空中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啊啊”
雞腸子趴在棍棍的身上,一聲比一聲高的怒吼着
棍棍沒了,走的很安詳,嘴角還掛着微笑。他說他得到了解脫,可這解脫該如何詮釋,可能只有他自己能做出解答
我們混得越來越好,但身邊的兄弟卻越來越少。
這永遠望不到頭的平衡木上,不知何處是盡頭,也不知平衡木底下,這濤濤奔流的鮮紅的大河,蘊藏着我兄弟的多少血液
我匍匐在地,虔誠叩首,仰望蒼天,跪着由衷祈禱,我的兄弟,願你在天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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