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第二天,早上睡到了11點起牀,洗漱了一下就帶青怡去吃了下飯,下午青怡就留在我宿舍玩電腦,我到車站去買了一下明天我們回去的票,原本是打算叫青怡一起去的,後來因爲考慮到她前幾天玩得實在累就沒有叫她,買完票就跟顧敏去遛了一下,顧敏原本準備明天送我上車的,我叫她不用了,所以今天下午我去買票的時候她就一起過去了。

“我說你買這麼多東西不是要叫我背死吧?”在商場裡,顧敏看到一樣吃的東西,就往購物車裡扔。

“你們明天坐車的時候可以吃啊,然後留一些回去拿給伯父伯母(我爸我媽)嚐嚐,再說了你明天是坐車回去,又沒有叫你背”顧敏一邊說,又拿起了一包吃的正看着上面的配料跟生產日期。

“呦、、、這麼早就開始孝敬你未來的公公婆婆了?”我將夠物車推到她旁邊停了下來,我現在完全成了她一跟班的了。

“你還好意思說”顧敏把正低着看日期的頭擡了起來,對我是瞪眼加白眼“你這做兒子都不懂的孝敬孝敬他們老人家,只好由我這個未來的準兒媳出手了”顧敏將那包吃的又扔回了原來的地方,她都是挑一些適合中老年人吃的東西,一些重口味或者含有什麼較多化學成分的都被她淘汰了。

“你、、、、你啥時候回去見見你未來的公公婆婆啊?”我跟在顧敏後面推着車。

“這個你放心,等到合適的時候,該見的時候我自然會去見,這個你不用操心,這個你是跑不掉的”顧敏右手在那排放價碼的位置慢慢的滑過,一邊看着還有什麼好吃的,突然回過頭來衝我嬉笑道“說吧,你是不是等不急了,想我現在就進門了?我告訴你沒門”

“你不要想多了,我還不想那麼早婚呢”我很淡定的回答。

最後終於在快購滿一車的購物車的時候顧敏才終於罷手了,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她要買回去自己吃的零食,結了帳之後我們找了一地,邊喝着飲料邊聊着天,順便消磨消磨這下午的時光。

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六點,我回來的時候青怡正在看《奮鬥》,將自己提回來的大包小包放下了之後就帶着青怡去外面吃了個飯,吃完飯後青怡說回你宿舍看電視去。

就這樣,一個晚上陪着青怡在那邊看奮鬥,起先一開始我感覺不怎麼樣的,後來越看越不錯,我看電視一般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邊看電視邊吃東西,青怡起先很詫異我買那麼多吃的東西“哥,看不出來你也很喜歡吃零食的啊?不是說只有女生纔是吃零食狂嗎?”

“開玩笑,我會買這麼多東西,真當我吃飽撐着沒事幹啊,都是你家嫂子買的,說是孝敬她未來的公公婆婆的”我一邊拿了一包豬肉脯拆,一邊替自己辯解。

“那是嫂子孝敬未來的公公婆婆的你怎麼好意思吃啊?”青怡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着我。

“你吃不吃?”我沒有理會她的鄙視,將手中拿的豬肉脯伸到她面前。

“我不吃,那是孝敬他們老人家的,我堅決不吃”青怡一幅很堅決的表情,可是剛說完她就去取了一包花生來啃。

“喂,你笑什麼啊,我是說不吃你手上拿的那玩意”青怡用眼睛餘光瞥了我一眼,見我正在偷笑,很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

當我們到縣城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當聽說我帶特產回來的時候晨兮、魏海盛非常積極的到車站來接我們,小A、文楚、樑景三人今年已經不再呆縣城了,魏海盛是剛好這幾天呆在縣城玩。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感覺安靜了很多,四個人吃飯的氣氛跟八個人吃飯的感覺明顯冷清了很多,現在想八個人一起吃飯估計只有到過年的時候纔有機會了,幾個人隨便喝了一點飲料,沒有喝酒,才這幾個人喝沒有啥意思,吃完飯後幾個隨便逛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個涼快的地方坐下來聊天,坐到了凌晨纔回去睡覺,第二天中午我就跟青怡各回各家了。

到家的時候當我掏出了那些顧敏給她買的東西后(大概還有原來的三分一的量,被吃了一路回來)老媽很是一幅驚訝的表情“這些都是你買的?這麼浪費啊!”我一向都不是那種會買一大堆吃的東西回去的人,做多偶爾會買個水果回去。

“是我的一個玩得很好的朋友買的,”我老實交代,雖然我家是農村人,我媽小時候也沒有讀過書,但是我媽還是一個思想比較開明型,懂得孩子有孩子的空間、生活,只要不去幹壞事就好。

“是女孩子嗎?”老媽突然很詭異的衝我笑,其中意味讓人很深思。

“媽,這東西不是搶的,不是偷的,也不是騙的您可以放心吃”我沒有打算告訴老媽我女朋友的事,再過一年半載的再說也不遲,“我回房間整理下東西”。

回到自己房間把行李放下,然後先給顧敏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到家了,在我回來之前她叫我到家的時候給她報個信。

第二天7月19號,我的暑假生活正式開始,就是天天呆家,40來天的暑假生活在極度的充實與繁忙中度過,首先我每天會抽出一定時間用於睡覺(這不是廢話嗎)早上睡到九點多或者10點多,然後每天抽出一定時間看書,不是什麼教科書,是上次在弄墨書店買的那兩本還沒有看,我這人一向都是特別的懶,暑假是因爲在家真的無聊沒事幹就看看,然後再抽出一定的時間玩遊戲一般是2小時左右,然後再看兩部電影(或者看電視機4到5集),外加1到3小時不等的午睡時間,這就是我暑假裡每天過的生活,其中外加老爸老媽不在的時候自己弄午飯(從煮開始,到結束洗完碗大概一小時左右),如果有多餘的時間就會瀏覽一些新聞或者是看看一些綜藝節目。

這40來天的暑假生活裡,我們再聚會了一次,這次阿康也到了,這次的聚會是呆在老家的五人湊齊了阿康、青怡、晨兮、魏海盛、還有一個我,聚會那晚小A剛好打電話過來,聽到我們在聚會,羨慕死我們了,說他正一個人呆在宿舍,很是無聊,外加寂寞,很想念跟我們一起呆的日子,還說到時候過年回來聚會的時候大家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青怡是一個很好的同志,在跟他講電話的時候還不忘向聽筒那邊的小A介紹起我們晚上都吃了些什麼(貌似她介紹的那些都是小A喜歡吃的),結果聽得那邊的小A講電話時直流口水,罵青怡不厚道,聽得我們都大笑,跟小A講完電話後,青怡給文楚、樑景兩人打了電話,一開始先說我們晚上幾人在聚餐,然後又告訴他們我們晚上都吃了一些什麼菜,而文楚、樑景兩人的反應跟小A一個樣,青怡向他們介紹的那些菜也都是他們愛吃的。

吃完飯後,我們就到白原公園的七星湖邊的大草坪上躺下來,望着夜空裡那稀稀落落的星星,白原公園是在森林公園的另外一個方向,那裡也是我們高中時候常常去的地方,那裡風景也好,又不用收門票,所以我們在空閒的時候也會常常去,那個時候我們將公園逛完一遍後,就會在七星湖這邊的大草坪上休息,經常躺在上面望着夜空裡的星星,然後各自說着自己未來的理想。

當一年後,我們依舊躺在那柔軟的臺灣草上,依舊望着夜空裡的星星,我們談的依舊是我們的理想,一切都似乎還是像一年前一樣,可是早已物是人非了,一年前有八人一起,可是就今晚只剩我們五人躺在這裡,今晚夜空裡的星星也不再熙熙攘攘,只有寥寥幾顆而已,我們談的理想也已不再是先前的理想。

晨兮一年前說她想到她爸開的那個廠裡做財務,一年她實現了,現在的她是想開一家自己的服裝廠。

青怡一年前說想當一名好的幼稚園教師,一年後她希望自己當一名很好的幼稚園教師。

魏海盛、阿康一年前他們都說自己對於未來沒有啥理想,就是好好掙錢,努力掙錢,現在他們是希望出來之後可以找到一份自己感興趣的工作,工資多少不是很重要,然後過幾年自己如果條件可以的話就自己當老闆。

而我,還是一年前那樣的渾渾噩噩樣,我不知道我未來有啥理想,或者是想幹嗎,我只知道現在我面對自己的前路是迷迷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哪裡是路,哪裡又是懸崖,現在的我只懂得走一步就吹散一步眼前的迷霧。

現在我對所謂的人生總結了一下(個人的理解,畢竟我走過的路只有一整個人生裡小小的一部分,說到底我還沒有資格說自己對於人生很瞭解很有體會),人的一生可以渾渾噩噩的過着,也可以勤勤奮奮的活着,從出生到現在已經走過了二十年的風雨,從小學到現在的大學已經讀了十幾年的書了,到這一刻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二十個春秋就這樣消逝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過了今天沒有人會知道明天的自己是生是死,二十年我和當初赤裸裸來到這世上的時候並無兩樣,讀了十幾年的書到了今天一考起試來依然一踏糊塗,曾問自己這二十年來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又收穫了些什麼?依然是一事無成,曾經想放棄學習,可是不讀書我又能幹什麼?迷茫,自己的人生路一片迷茫,難道要整天呆在家裡浪費自己的青春?燃燒自己的生命?但我不允許自己這樣做,二十歲已不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了,二十年的時間並不短,每當想起這個數字感覺很愧疚,二十年了自己依舊一事無成,什麼都不行。顧城,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寫出了:“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註定用它尋找光明;”這樣的詩句,朱朝輝,二十多歲的農村小混混,已經騎摩托車從黃河上空飛過,想到這心中一陣莫名的悲哀,生活並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