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起身,鬆開我。”
有些結巴的說出這句,恨不得立馬和這個人拉開距離。
可惜越是這樣,某些人就越是上癮。
“本王起身,擔心你會睡着,依本王看還是這樣說話會比較好。”
脣角的淺笑昭示着這會兒他的好心情和得意。與躺在牀上沒有辦法動彈的人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想說什麼?還是說你想告訴我你這別院其實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今天我差點就被人擄走了。”
說到這裡那臉上的氣憤之色足以說明好多事情了。
這話成功的讓某人的笑容消失。天宇鳳起身了,也鬆開了女子的手。那無聲無息的到來差點還把人帶走的事情已經說明了他的無能了。
看着天宇鳳的改變,桑樂苒的心底很得意的,可這得意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她清楚得很,這個人要是知道那都是自己想出來的,那必定被這個人生吞活剝不可。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天宇鳳僵着臉道,明知道這女子是故意說這個話,可他清楚這女子說的是事實。不過只有一個瞬間,一個想法就從他的腦子裡冒了出來,也一掃臉上的陰霾之色。
“既然有人能夠將你從這裡帶走,是本王的責任,所以本王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辦法……不過嘛……”
看着天宇鳳這快速的轉變,桑樂苒一臉警惕的看着這個人,她幾乎能夠感覺到這個人這樣的改變對自己來說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而從他之前說的話來看,綠凝她們必定讓他今天氣足了,這會兒,莫非是要在自己的身上將那股火氣泄完嗎?
“王爺,既然你剛纔都說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那樂苒相信你便是,無需再做多餘的事情了。”
桑樂苒謹慎的回答到。
但是這回答並不會打攪到某人下定決心做出的決定。
“樂苒這是什麼話,百密總有一疏,所以爲了樂苒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本王決定以後你就和我住在一個院落去。”
天宇鳳一說完,看着女子瞬間因爲驚訝而長大的嘴不由得心底高興。這個決定其實應該早就做出來,不過現在正好是順勢說出來而已。
桑樂苒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那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簡直就是腦子撞到牆了的表現。
“王爺,你這樣的決定恕樂苒無法遵從。”
開玩笑,要是真到一個院落了,那自己這邊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被發現,而且雲諾也還沒有來,這個人要是真做點什麼,自己真是杯具了。
“哦,爲何不能?還是你希望那些人再次來從這裡帶走你,你也好從此脫離本王嗎?”
原本退後的身子復又傾近了幾分。眼神中流露出危險的光芒,一邊脣角微微的勾起,泛着一絲絲的冷意。
如果這個女人真是這麼想的,他此刻就想掐死她。
躺在牀上的桑樂苒原本後頸還疼得厲害,而眼前的人看起來危險得很,這會兒感覺頭都疼得厲害了。面前的這個人的這幅面容更是看得有些不耐煩,可是那傾近的身體讓她感覺到十分的不自在。向後縮都沒有辦法。
下一刻脖子上多出了一隻冰涼的手。
“你……你要做什麼?”
脖子上的那抹冰涼讓她感覺到好大的壓力,危險得很,一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希望脖子上的手能夠離開,雖然她始終都覺得活在這個世界沒啥存在感,但是被眼前的這個人給掐死肯定不是她想的。
“你不是看得清楚,這會兒應該也知道了我要做什麼纔對,不是嗎?”
下意識的那隻手已經放在不女子的脖子上,那柔軟白皙的脖頸讓他覺得下一次就能夠輕易的捏碎。微眯着眼睛,看着滿臉不相信的女子,那雙黑亮的眼眸依舊是如此的灼人,可惜的是她似乎總是喜歡做些與自己背道而馳的事情。
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已經看上的人,還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打主意。
桑樂苒只覺得心底發涼,這人腦子真是越來越有毛病了,好了沒幾天,自己剛纔算是去受罪了,可是這會兒居然把那些不快的情緒發泄到她的身上了。
“你沒問題吧,我失蹤又不是自己走的,是被人帶走的,你怎麼不檢討下你自己呢?”
眼中帶着些許的緊張,這眼前的人雖然好看,但是性格太讓她覺得容易受傷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變態集合體嘛。
天宇鳳因爲女子的話將手微微的鬆了鬆,再細看女子的表情,有些緊張,卻也有些不在意。
脣角的冷笑多了些許的暖意,只是依然不那麼真實:“哦,這麼說來,你不是願意要的,換句話來說你願意呆在本王的身邊?”
說完期待的看着女子。
這話只讓桑樂苒的頭皮發麻,剛纔這個人的手離開,她的心裡是鬆口氣,但是還沒有放鬆下來就聽到這樣的話。這是想讓她一口氣憋死算了嗎?
眼中帶着驚訝,還有荒謬的看着眼前的人。她以爲轉移了話題就沒事了,但是這個轉換的話題卻讓她覺得更加的危險了,這人現在是希望得到她的一個保障,可是這個保障就和賣身契一樣,她能夠答應嗎?答應了,她就是傻子。
“王爺,你的學識還有待加強,我剛纔說的意思是住在這別院太危險了,居然這麼多人守着還被人帶走了,也就是說你的人太沒用了。這和你剛纔說的換院子沒啥關係,反正都是你的人,能力也該沒有什麼差別。”
桑樂苒說到這裡很想坐起身,至少希望能夠避開眼前的這個人再一次伸出的魔掌纔好,那冰涼的觸感,隨時都有捏碎她脖子的危險。
原本的笑臉瞬間的消失,便得有些難看,看着牀上的女子的面色黑得嚇人。
憤怒的眼神,冰冷的臉。桑樂苒真的覺得自己是找死啊,目光緊緊的盯着天宇鳳的手,
可是沉默的時間並沒有太長,他又詭異的笑了起來。
他岔開話題說他的人沒有本事,還不願意承諾留下來,只怕心思還是想着隨時要走,只要有了機會,她肯定是跑得比誰都快。
哼,這樣的小聰明。他不會讓她得逞的。
“既然樂苒認爲我的人沒有本事,那麼由我來親自保護你,可好?”
微笑原本是讓人舒服的情緒表達。可是此刻桑樂苒一萬個不願意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在自己的面前這樣的詭笑,簡直是不堪入目。臉很好看,但是配上這樣不冷不熱的笑容只覺得危險到了幾點。
她微微撇開眼眸,正氣的道:
“你沒權利那麼做?我也不要和你住一個院落。”
這句話說得相當的堅決。
但是桑樂苒心底卻十分的清楚自己現在還是有些心虛的,因爲眼前的這個人不會聽自己的,更不會因爲自己一時的堅持而放棄說他就會答應下來。否者她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樂苒,你真的認爲我沒有權利?還是你比較想日後就只呆在小院裡,再也出不了門嗎?”
威脅的話語對於天宇鳳來說,說起來就像是家常變化,對這個眼前的女子就更是如此。
桑樂苒驚醒,看着眼前這個認真的人:“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卑鄙?除了威脅,你還會什麼?”威脅她身邊的人,威脅她的生命。沒有一樣是她願意的。
雖然還沒有真正的對她下過手,可是卻給了她一個這樣真正的牢籠。
她早就該意識到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對她的新鮮勁還沒之前她唯一做的就是聽話,做個乖乖的鳥籠子裡的鳥。
天宇鳳看着這女子,似乎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都有辦法將自己激怒,絲毫不會有任何的顧及,或者說從這女子的眼中還沒有看到過那種無邊的恐懼。
“你想知道我還會做什麼,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
緩緩的說完這句話,下一刻卻壓下了身子。
冰冷的脣帶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瞬間覆蓋住了桑樂苒鼻尖的縈繞的氣息,有些刺痛的啃咬讓她感覺到這一瞬間是真實的。
“唔……”
伸手欲推,可是手卻被牢牢的控制住了。
耳根和臉頰都有些發熱,有些羞憤,有些惱怒,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沒有反抗能力之後的結果。
她不肯張嘴,憤怒驚訝的看着這個人。雙眼中的驚訝還沒有來得及緩過來。下一刻脣上的疼痛加劇,讓她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這個人在做什麼?他是在非禮她,這回是真的。那次在太子府的夜晚是一時的調戲的話,這一刻就很有可能會差槍走火。
緊張讓她渾身都僵硬着,僵硬的身子讓她忘記了疼痛,只能夠看着眼前這張俊逸非凡讓她總是緊張害怕的臉,在一點點的侵蝕着她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