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太子府之後的桑梓罄即便是沒有父親的寵愛,也不是什麼嬌貴的人,但卻是被母親保護着的,在被迫送來之後,又被迫的嫁給了太子之後原本還抱着一份希望,希望能夠見到太子,希望他能夠放自己離開,與母親團聚。她不渴望得到任何的東西,唯一的希望就是和母親生活。
可是一日又一日,希望就這麼漸漸的湮滅了,沒有自由,跟以前的生活沒有多大的區別,被拘禁的小院,這些都不在意,唯一的就是想要回到母親身邊。
可惜的是母女兩還沒有來得及團聚,在成爲有名無實的太子妃半年之後太子又要另娶,她必須在場。這是景溪皇朝的規矩,娶側妃,正妃必須在。
也就是這樣,她第一次有了存在的價值,可是就是因爲這樣,招來了殺身之禍。
而也因爲這殺身之禍導致了她桑樂苒的出現。
迷迷糊糊的看着一切的桑樂苒總算是明白了過去發生的一切。
也明白了桑梓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說的那些話了。
心中一團的怒火在燒,不知道到底生氣的是什麼,或者是對這樣命運的安排的憤怒,桑梓罄的身份似乎也沒有那麼的難受了,更多了一份與命運抗爭的勇氣。
只是身體一陣陣的發熱,好像要將她徹底燒掉。
忽然……
“孩子,對不起,對不起……要好好活下去……我會爲你祈福的……”
溫柔慈祥的聲音幽幽的在某個深處響起。
“是誰?你是誰……”
桑樂苒伸手狠狠的往前抓着,希望能夠抓住那個聲音。可是卻抓住了一抹冰涼的東西,身體裡的火熱似乎因爲這抹冰涼好了許多。
而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遠,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桑樂苒再一次的用盡力氣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帳子,原本的顏色已經換掉了,而是一種有些清冷的顏色,墨綠色。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抓着什麼東西。
“公主,已經醒過來了嗎?看來已經度過危險了。”
清澈如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桑樂苒一個激靈,又感覺到自己的手中握着的東西動了動。
“不知道是不是麻煩公主將自己的手鬆開了?”
那個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不帶絲毫的情緒的說着這句話。
卻讓桑樂苒成功的僵住了,不敢相信的轉了轉眼眸,看向了坐在牀邊的人,一襲水藍色的長袍,看起來極爲的清俊而乾淨,還透着一股藥草香。
“你怎麼在?”
僵硬的鬆開手,僵硬的問出這句話。
其實看到這個人雖然心底安心,但是有了昨晚的那個教訓之後她覺得有時候自己的感覺也會欺騙她,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好人還真的難說,之前還用毒藥的事情威脅了她的,她可是沒有忘記。
雲諾看着牀上帶着疑惑的人,脣邊的淺笑沒有絲毫的變化:“公主莫不是忘記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看着牀上的人,心底有些有些疑惑,竟然有人要帶她離開,那個人會是什麼人?最後爲什麼又放棄了?
“你知道?”
桑樂苒傻傻的問。
“那麼大的火想不知道也很難。”
雲諾緩緩的揉着自己的手,一夜都扯不出來,看起來沒有多大力氣的人,竟然用了那樣的力氣,真是讓他意外。
“那倒是。”
乾笑着說,想起了昨晚那個可惡的騙子,心中一陣不爽。
“公主,考慮得怎麼樣了?微臣昨日說過的事情,您的毒已經不能夠再拖了。”雲諾程緩緩的說。
桑樂苒平靜的看向牀邊的人。
“你要我做事,那是不是應該先把你的身份說清楚。”
聽到這個話雲諾有些訝然,隨即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看來公主相通了。”
“我沒有選擇,不是嗎?不過你得寫個保證書,保證我做完你吩咐的事情一定要給我我想要的自由。”
桑樂苒提出這個唯一的條件。
雲諾看着面前這個面色蒼白,眼神卻明亮無比的人。心中怔了怔,保證書?
“公主不相信微臣?”
“相信?一個會威脅我的人憑什麼相信呢?你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她看着眼前的這個人,這樣的人是沒有心的吧,看起來明明在笑,卻可以不帶一絲感情。冰冷的心根本就入住不了任何的人。
這就是現實,她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