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
當征服王大喊着我來到,我看見,我征服的時候,無數的兵馬俑齊聲喊出了秦風·無衣。弓箭手們齊齊擡手射箭,頃刻間,漫天箭矢如大雨傾盆而下。
“雖然是沙土製成,可在君王的加持下,僅僅是箭矢都硬生生的提升到了e級寶具的程度了嗎?還真是了不起啊。”
吉爾伽美什站在半空,手臂揮動,斬山劍不停地在王之軍勢上方揮砍,無數箭矢不斷的在斬山劍的劈砍下化成了金色的靈子。只有偶爾有零星的流矢落下射中一兩個幸運e,可對於數萬大軍而言也算不上多大的損失。
“長城外的rider和lancer,長城上的archer,山林間的assassin,宮殿裡周圍的saber,這還真是不得了的部隊啊。八十萬大軍,居然連一個berserker都沒有,真不愧是大秦鐵軍。”
“萬乘衝出,以滅其軍!”秦軍的弓騎兵名揚天下,可最讓人害怕的還是那橫掃天下的戰車,面對只裝備了武器和防具的王之軍勢,大秦戰車和麪對毫無防禦力的弱雞沒什麼區別。
寶具再強,也擋不住戰車衝鋒帶來的衝擊力,配合弓騎兵是不是射出的弓箭,王之軍勢一下子就陷入了苦戰。
而最讓伊斯坎達爾無奈的是,雖然王之軍勢的將士們各個手握寶具,可終歸不是他們生前使用的兵器,那不過是借來的寶具,不知道真名的他們根本沒能發揮寶具的真實威力。
寶物蒙塵,也不過如此了。
“豈可修!身爲rider,居然被敵人的戰車搞的無可奈何,這可真是……有意思!那就看看誰更勝一籌吧,秦王!初行的蹂躪制霸!alalala!”
猛然間,伊斯坎達爾發動了自己的寶具衝向了秦軍戰車陣,上百戰車在這一正面轟擊中化作塵埃,同時周圍有數百戰車受到波及,被王之軍勢的將士們抓住機會擊破。
“寶具嗎?只可惜,最大捕捉範圍只有區區一百之數。”趙政淡然一笑,似乎數百戰車的損失只是微不足道的損耗。
“以令咒令之,rider,全力與朕一戰,再次以令咒令之,rider,竭盡全力與朕一戰!”
固有結界外,蒼崎青子看着手臂上消失的兩枚令咒,不由得有些恍然,隨後微微一笑,將最後一枚令咒也用掉了:“以令咒令之,rider,爲我取得勝利!”
“alalala!神的祝福!”
寶具神的祝福,對人寶具,作爲神(隔壁老王同行,樓上宙斯)之子的自我認知,以宙斯之雷強化自身身形,強化自身。
“遙遠的蹂躪制霸!”胯下的布塞法勒斯化作點點星光,由飛蹄雷牛拉動的神威車輪成了伊斯坎達爾的新座駕,不斷的對着周圍的秦軍戰車發起衝鋒。
“有點意思啊,那麼我也不能幹看着了。世界的奇蹟,阿房宮和萬里長城嗎?可惜如此美景,終將在我的ea之下化作灰燼了。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哼!”趙政嘴角微微翹起,發出了嘲諷一般的冷哼。當乖離劍揮下之後,綿延不斷的萬里長城整個消失,包括沒有被它攻擊到的部分也是消失得一乾二淨,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吉爾伽美什滔天的怒火。
ea被封印了!
“你對我的ea,做了什麼!”
“萬里長城永不倒啊,這本身就是ex級別的寶具,任何將之擊破的寶具,不論什麼等級,都將會被封印,最強的防禦寶具可不是說說的,不然怎麼守護我華夏大地數千載!
來吧,英雄王,讓朕見識見識,號稱擁有世間所有寶具原型的你,是否也有這萬里長城相應的寶具原型!哼,區區小國寡民之王,不過是奪得一寶庫就敢號稱天下寶物盡入你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身爲archer的你,可曾想過,第一隻會扔石頭的猿猴,是所有archer的原型?”
“魂淡!我要宰了你啊!因陀羅之雷!”
因陀羅之雷,bAA級投射型對龍寶具,印度神話中雷帝、雨神因陀羅的代表性武器之一,這個寶具的出現,說明了吉爾伽美什與其說是擁有所有的寶具原型,還不如說是專業的強盜頭子。
“比寶具嗎?朕有的是寶具,我大天/朝地大物博,要什麼沒有!威道劍:太阿!”
“古拉姆!杜拉達爾!”
“干將莫邪!”
“……”
“……”
看着天上兩個傢伙的寶具對轟,伊斯坎達爾有些嫉妒的嘟囔了一句:“兩個該死的土豪,明明我纔是歐洲人啊!爲什麼還沒兩個亞洲人臉白!”
“那是因爲歐洲人臉白,只能拿白銀,亞洲人臉黃,可以拿黃金。”一個王之軍勢的將士笑着調侃了一句:“伊斯坎達爾,你要知足啊,非洲人只有拿鐵。”
“拿鐵?黑色的鐵還是咖啡?”
“有區別嗎,不都是黑色的。”
“扯淡,石油還是黑色的吶!”揮劍砍倒一個衝上來的騎兵,也許是因爲吉爾伽美什的牽制,導致秦王對兵馬俑的魔力供給減弱了,伊斯坎達爾這邊的壓力驟然減小。
儘管數十萬敵人給他們的壓力仍然巨大,可他們什麼時候怕過!就是死,也要死在東征的路上!
“戰車後撤,騎兵掩護,矛戟兵向前!”
“真是奇怪啊。”伊斯坎達爾看着敵人的變陣,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王之軍勢並不是非常強力的寶具,雖然對付單個英靈的時候有些讓人難以招架,可是面對數量相等,甚至更多的敵人的時候就有些無力爲繼了。
不僅僅是武器的限制,還有魔力供應的限制。王之軍勢按回合算也只有三十個回合可以支撐。按理來說,對方作爲ruler應該知道自己這邊的缺點,一旦進入消耗戰的話,肯定是自己這邊吃虧。
可對方現在擺出的陣勢完全是要和自己火拼的節奏,好吧,兵馬俑有八十萬,拼得起,在天上和金閃閃拼寶具,你有錢,你拼得起!但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統一中原大地的君王會做的決斷!
“也就是說,和我們作戰只是爲了消耗嗎?也是,打了這麼久,我的魔力消耗的都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令咒在補充的話,早就魔力透支了。可這位秦王陛下的魔力依舊充盈的讓人咋舌,這等魔力消耗量,他的御主真的是個人造人嗎?”
戰鬥中,伊斯坎達爾開始思索起來,他清楚的記得趙政說過要淨化聖盃,類似的話另一個御主也說過,不過那傢伙更乾脆,是要拆了聖盃。
“看來聖盃被污染的事情是真的,不斷消耗我們的魔力,其實是在消耗聖盃的魔力吧,秦王,你的魔力來自於聖盃的供給,聖盃纔是你真正的御主,是不是!”
“這只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就是我不想讓你們的魔力流入聖盃之中,讓你們不斷的消耗魔力,甚至不自覺的從聖盃之中、從地脈裡榨取靈力,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削弱黑聖盃。”
不然傻子才陪兩個小孩子玩對對碰,尤其是那個所謂的英雄王。趙政不屑的看着吉爾伽美什,只感覺對方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作爲一個帝王,學識涵養都不能少。
像寶具這樣的文化遺產,自然要無比熟悉,對於寶庫裡任何一件寶物的資料,都應該信手拈來,像金閃閃這樣的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傢伙,死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在幹嘛。
待在英靈王座裡面,每天就坐着飛機到處亂逛嗎?早晚被人打下來,這個蠢貨。不過蠢貨也有蠢貨的好處,寶具多代表聖盃要爲他的寶具具現所支付的魔力也多得多,這些魔力全都用掉的話,那就節省了他這個ruler好多事。
寶具的解放的確需要御主提供靈力,可是寶具的具現化卻是由聖盃來提供魔力的,從某種角度來說,那也是英靈的一部分,屬於靈魂物質化的範疇,任何一個御主都是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的。
大量寶具的具現,最終將會讓聖盃大肆消耗魔力,不得不說archer是個掛逼的職業,第四次聖盃戰爭中lancer的迪盧木多有兩把劍,可是因爲職業限制不能用,而金閃閃卻能夠用ea。
明明都是劍,弓兵能用,槍兵只能幹看着,果然自古槍兵多苦逼。
“哦,是這樣嗎,你這麼費盡心思,不辭辛苦的幫我洗杯子,我真是感動的無以復加啊,那麼就賜予你最華麗的死亡作爲回禮吧!”吉爾伽美什紅着眼,手裡握着被封印的乖離劍,臉上寫滿了‘本王很不爽’。
“金皮卡被玩壞了嗎?”伊斯坎達爾惡趣味的笑了笑:“真是稀奇啊,或者說,真不會是玩壞了六個國家的君王嗎?連英雄王都能玩弄於股掌之間。”
“承讓承讓,這不過是帝王權術的些許應用罷了,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不會不懂這些吧?”
伊斯坎達爾和吉爾伽美什的臉都黑了,他們兩個早起也許用過帝王權術,可是後來,一個滿世界找不死藥去了,另一個帶着幾萬基佬東征去了,帝王權術,那是什麼,能吃嗎?
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怎麼可能還會用得着什麼帝王之術,打聽和收集有關不死藥情報成了金閃閃最擅長的,所以他成了archer(兼職斥候)。
而帶着基友向東邊趕路成了伊斯坎達爾最擅長的,所以他成了rider(專業老司機)。
“雖然對於你想要解決聖盃的問題的想法朕很理解,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將我二人當成愚者嘲弄。將士們,展現我們的勇武,讓大秦的帝王見識見識歐洲人的厲害!”
“果然,就算再聰明,終究是個滿腦子肌肉的傢伙啊。也罷,就予你一個轟轟烈烈!”
一邊拿着寶具繼續跟金閃閃對砸,另一邊則開始指揮起了兵馬俑作戰,並不是金閃閃開始不給力了,而是他已經說不出自己扔出的寶具是什麼了。根本說不出寶具的真名,反而讓趙政鬆一口氣——在用真名解放的方式對轟下去,在外界的遠阪凜就要被金閃閃吸乾魔力了。
遠阪凜的死活趙政是不在意的,但是因爲御主死亡使得吉爾伽美什提前退場他就不樂意了。
趕巧,金閃閃因爲記不清自己寶庫裡的東西的名字,只能開始用砸的,然後兩個王者就像小孩子砸石頭一樣,你砸一個,我跟着砸一個。
他們已經不是在比誰的錢多,而是在比誰砸得快,砸的準,砸得有水平,要是能砸出一朵花來,那就更好了,嗯,菊花就算了。
每當兩個寶具相互碰撞,就能砸出一朵花,或是火花,又或是金色的,如禮花般的靈子花朵。
而地面上,同樣是繁花盛開,刀盾兵和槍戟兵開始圍毆王之軍勢,無數血花染紅了兵馬俑,染紅了他們腳下的大地。
最讓伊斯坎達爾無奈的是,因爲敵人是石俑,很多原本虐殺友軍的戰術在他們手裡也變得可以用了,當王之軍勢被包圍之後,後方的弓箭兵開始輪流射箭,無數箭矢如巨浪一般,鋪天蓋地的涌來。
原本僵持的佔據,一下子就成了一面倒的虐殺,王之軍勢的數萬大軍在幾輪箭雨過後,已經一個不剩,哪怕他們有寶具防護,也扛不住上百支e級寶具輪流轟炸。
“哈,還真是,奢侈的戰法吶……不過這樣的落幕,雖然心有不甘,可是見到如此壯闊的人海戰術,也是無憾了。”
伊斯坎達爾的身上插滿了箭矢,身下的神威車輪已經破損不堪,兩頭神牛也已經倒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角落裡留幾個士兵已經在伍長的帶領下生火,估計伙頭兵,晚上準備做水煮牛肉了。
“征服王這個雜修,居然就這麼完蛋了,又一次連敵人的衣角也沒碰到,無憾?哼,真是自欺欺人!”
“那又如何,終歸是個勇士,不是嘛。”
“勇士?呵,勇士嗎,在你眼裡他只是個勇士、莽夫嗎?連王的身份都被你否定了?”
“王者,開疆擴土自是不用說,可像他這樣征服無數土地,卻又棄之如敝,這算是什麼,否定自己的功業?就算征服了大片江上,到頭來,也不過是一事無成的傢伙,除了那讓人感嘆的一生之外,什麼也沒留下。”
“那你又如何?你的大秦二世而亡!”
“但朕留下了萬里長城,黃河金堤,中華大地書同文,車同軌,度同制,行同倫,爲中華大地千秋萬載打下了不可磨滅的基礎,你們兩個吶?爲後人留下了什麼?除了征服,破壞,掠奪之外,你們給後人留下了什麼?一無所有!”
“這纔是你的王道吧!”吉爾伽美什咬着牙,他忽然明白上一次聖盃戰爭之中saber的感受了,這種王道被人全盤否定的感覺,這是有種說不出的噁心!可他偏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因爲他的確沒有留下任何財富給後人,除了吉爾伽美什史詩,還不是他自己寫的。
他吉爾伽美什,就是死了之後還要把寶物帶進棺材的王,那又怎麼樣,他的王道,就是如此!
“所以說,道不同,不相爲謀嘛,也好,套用一句日本的俗話,勝者爲王,敗者……”
“滾粗,朕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扶桑成了我大秦的扶桑郡。那個腦殘的聖盃的確是該好好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