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吼完,兩個人都愣住了,蕭淳撐起身體盯着身下的女子,她整個人都陌生的彷彿初次見面,總是嬌羞單純的段歆知,居然說這樣一句話,甚至她沒有任何悔過之心,正倔強憤恨的也盯着他。
“很好很好!”蕭淳怒極反笑,一雙黑眸快要噴出火來,卻仍舊冷靜而淡然,對於那句話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瘋狂的要她,逼得她一再求饒,也不肯放過她,一直到她昏迷之前,才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在耳邊說:“如果你只想做玩寵,我又何必如此辛苦?”
迷迷糊糊間,她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是身體早已崩潰,再也沒有力氣去想太多,腦袋無力的歪在他臂彎裡,身不由己的陷入昏睡。而她無法預料,等她醒來以後,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樣的風波。
蕭淳看着段歆知逐漸平穩緩慢的呼吸,擡手撫開她額前幾縷汗溼的頭髮,靜靜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俯首在她櫻紅的薄脣上輕輕一吻,在雙脣貼上的那一刻,內心彷彿有太多的情緒呼嘯而過,他蒼涼的閉了下眼睛,放在枕頭的手驀然握緊,指節分明。
再擡頭,他已是滿臉平靜,黑眸裡隱隱透着決絕與殘忍。翻身下牀到外面的客廳,他纔給顧君行撥了個電話,那邊女人低喘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微微蹙了下眉,蕭淳有些無奈的開口:“這又是第幾任新歡?”
“誰知道,從來沒算過。”顧君行的聲音聽不出半分慾望的味道,反而是冰冷淡漠的,帶着幾分玩世不恭和消極放縱,“有什麼事?”
“需要你幫我對付一個人。”蕭淳知道顧君行一向放縱慣了,連顧簡寧和楚歡青都管不住,旁人的話也難入他的耳,更重要的是,在遇見段歆知之前的那幾年,他同他是一樣的,愛着同一個女人,卻都註定了得不到,只能用這種糜爛的方式,麻醉自己。
“喲,什麼人是你蕭淳對付不了的?”顧君行聞言嘲諷的笑問,漫不經心道:“說吧,誰?”
“楓臨。”蕭淳雙目泛着冷光,低沉的開口,盯着外面妖嬈濃郁的夜色,聲音冰冷殘酷:“整死他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是,我不需要他死,只要他生不如死。”
電話那端的顧君行沉默了片刻,才認真的低聲問:“是爲了段歆知?”
“對,跟我們蕭家有如此密切的關係,以後要利用她傷害她的人,會越來
越多,我不能讓楓臨開這個先例,必須得殺一儆百。”蕭淳微微蹙着眉,低沉而冷靜的回答,似是有些疲憊,他回身坐在沙發上,擡手揉着額頭緩緩道:“但是,若楓臨死了,歆知這輩子就不可能解開張臨這個心結,所以饒他一命。”
“楓臨的經濟公司也不是吃素的,要對付他,不是件簡單事。”顧君行略顯遲疑的開口,楓臨在他的經濟公司也是大哥級別,這些年幾乎是個搖錢樹,要對付他的話,無疑於得罪他的經紀公司,對梧桐娛樂沒什麼好處。
“蒹葭已經沒保護好,君行,難道連她唯一的親人,我們也要眼睜睜看她受到傷害?”蕭淳彷彿早料到顧君行會有顧慮,只稍微停頓一下,便冷靜犀利的開口,這一刀顯然正刺在對方痛處,他可以清晰的聽見那邊倒抽冷氣的聲音。
果然,顧君行幾乎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好,這個忙我幫。”
“謝謝。”蕭淳挑起嘴角淡淡的笑了,隨即便掛斷電話,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顧君行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才低頭看着懷裡嫵媚動人的女子沉思。
“想什麼呢,討厭……”柔軟水滑的手臂順着胸膛攀上他肩膀,嬌嫩的身子動情的蹭着他光、裸的身體,不斷的發出致命誘惑。
而他卻似再也沒了興趣,冰冷無情的推開她,翻身下牀,拿起牀頭櫃上的煙站到窗前,指間明滅的星火,宛似他心底的痛,灼傷的燃燒着,痛到絕望了,卻還是沒辦法緩解,只能生生受着。
顧蒹葭從小就是任性妄爲的女子,一生之中最任性的一次,徹底毀了他們兄弟兩個人一生的幸福。她從來都不肯看他一眼,即便她心裡深愛的那個人,不惜一切手段傷害她,甚至狠心的將她推向其他人,她都不願放棄他,來看看他的心。
狠狠掐滅手裡的煙,他回到牀邊,盯着牀上女子忐忑惶恐的眼睛,冷冷道:“去勾引楓臨,和他上牀,照片視頻我都要,比他和段歆知的那些要難堪醜陋十倍,什麼做成了,公司新戲的女一號就給你。”
“我……”女子顯然沒想到,方纔還和她纏綿溫存的男人,一轉身竟能提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要求,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極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也把她的尊嚴完全掃地,可是,他的條件也太誘人,公司的新戲彙集了數位國內一線的大牌明星,如果她能做女一號
,大紅大紫就指日可待。
在對方冷氣逼人的目光裡,她咬着脣,緩緩點頭,低聲道:“我會盡快做到。”說罷,就坐起身找衣服,準備走人,卻沒想到,才站起來,被他猛地推到在牀上,在她還沒緩過勁兒的時候,他已殘忍暴虐的進入,沒有絲毫的溫存。
房門被緩緩推開,只穿着粉色睡衣的孩子,站在門口,目光幽幽的望着牀上斯纏的身體,整座別墅都沉浸在黑暗裡,那孩子忽然踮起腳尖按了開關,亮光驟然填滿房間,躺在牀上的女子慌亂無措的擡手遮住眼睛,拼命的想蜷縮起身體。
顧君行並沒有停下動作,只是冷着臉沉聲道:“出去!”
小傢伙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絲毫沒顧忌到屋裡正上演的一幕,有多麼少兒不宜,她好不羞愧的盯着牀上的女人打量半晌,纔不屑的冷哼一聲,看着顧君行道:“你的品味也不過如此,連顧姐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出去。”被戳到痛處,顧君行的神色驟然冷下來,聲音裡帶上重重的怒氣。
“除了嘴巴有一點點像顧姐姐,其他的也沒什麼像麼,顧君行,你怎麼會選她代替你今晚夢裡的顧蒹葭?”小傢伙絲毫不怕他,故作老成的擡手摩挲着小下巴,無限惋惜道:“嘖嘖,我踩你跟她上牀絕不會超過兩次。”
“歐陽慕青!!”顧君行終於是被她給惹火了,放開身下的女子,坐起身冷冷的盯着她,指着門口怒道:“滾出去睡覺,就算要被我爸打死,明天我也要馬上給你換經紀公司,我這裡廟小,盛不下你!”
被他聲色具厲的一通指責,歐陽慕青小臉也一片慘白,惱怒的低聲吼他:“顧君行,你個沒出息的窩囊廢,難怪顧姐姐不喜歡你,和蕭哥哥比,你簡直不值一提,同樣死了心愛的女人,人家現在什麼樣子,你又是什麼鬼樣子?”
“你給我滾!”顧君行怒火三丈的吼出聲,情緒完全失控,順手拿起牀頭桌上的菸灰缸砸過去。
歐陽慕青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倔強的盯着他,菸灰缸的邊緣狠狠砸在她肩膀上,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鮮血順着她嬌小的肩膀淌下來,染紅了粉色的睡衣。
PS:歐陽慕青和顧君行的故事,一直在我的腦子裡構建着,是我自己很愛的故事,以後會寫給你們看,這裡實在忍不住少寫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