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府舉辦的賞花大會並沒有在南榮府裡,而是在南榮府的外莊裡。此時剛過戌時,外莊燈火通明,到處可見鮮豔欲滴的花兒,各色各樣,池中的、地上的、牆上的應有盡有,在燈火的照耀下炫目多彩。
月色下的花兒似是蒙着一層輕紗,顯得更加嫵媚奪目。來觀賞的客人也比白天更多。幸虧南榮府外莊極爲奢華寬敞,倒也不至於擁擠。
柯君然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隨意地欣賞着妖豔的花兒,在一處不怎麼起眼的角落,兩朵藍色的花如妖般妖豔,相互依偎。木流南似被迷住了心魂,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了那兩朵花。相遇是一種宿命,心靈的交匯讓我們有訴不盡的浪漫情懷……相遇是一種宿命,柯君然,我們的相遇便是一種宿命,你讓我爲你癡迷,就註定與我糾纏不分!
木流南覺得這花就像是自己與柯君然,不禁心生好感,想將它們摘下。柯君然見了木流南的動作,連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
“做什麼?”
木流南看着柯君然,指了指那花道:“我要它們。”
柯君然對木流南這麼理所當然的話哭笑不得,“這花是南榮府的,豈是你想摘就摘的?況且這花只有兩枝,可見其珍貴,你若是貿然摘了,南榮府還能放過你?”
“區區兩枝花而已,本教主想摘便摘了,南榮府能奈我何?”
柯君然一時間有些頭疼,他該怎麼告訴木流南,別人的東西不管你有沒有能力得到都不該強取豪奪……
沒聽見柯君然說話,木流南看了他一眼,正對上柯君然皺眉不贊同的眸子。木流南瞬間就蔫兒了,把手緊緊地放在身側,他怎麼可以忘記他們正道中人最討厭強取豪奪的事了?
“君然,我不摘了。”
柯君然看着他略帶討好的模樣有些想笑,拍了拍他的手。
“你若真想要,我幫你要去便是,何況這花你摘下來會死的,還得連根搬。”
木流南奇怪地看了柯君然一眼。他去要?他認識南榮府裡的人?剛要問,就見一個穿着鵝黃裙衫的女人輕快地跑了過來。
“然哥哥,我就知道是你!”
女人看見柯君然直接撲向他,還好柯君然悠悠地躲了過去,不然木流南可不保證那個女人現在還是活的!然哥哥?他還沒有這麼親暱地稱呼過柯君然!
“原來是南榮小姐。”
柯君然禮貌地打了招呼,與南榮冷卉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然哥哥怎麼還那麼見外,叫我卉兒就是了。”
木流南在一旁冷眼看着南榮冷卉,極力剋制自己的殺意。可是南榮冷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木流南的存在,一個勁兒地往柯君然身邊靠,眼裡是數不清的愛意。
柯君然也注意到了木流南的情緒,伸手將南榮冷卉隔在一臂之外。
“男女授受不親,南榮姑娘還請自重。”
南榮冷卉這才端莊地站好,看了一眼邊上的花,笑道:“然哥哥喜歡這花嗎?然哥哥住在哪家客棧?卉兒明日就派人將這花送去。”
“我不要了!”
木流南寒眸看着南榮冷卉,話卻是對柯君然說的。這個女人送的,他都覺得玷污了這花!
南榮冷卉似是現在纔看見木流南,往木流南身上瞥了幾眼,輕蔑地努了努嘴,心道這魔教教主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可惜只會勾引男人。
“我是送給然哥哥,又不是給你。”
南榮冷卉特意加重了‘然哥哥’三個字,木流南寒眸中的殺意頓時如決堤了一般瀰漫在黑夜之中。南榮冷卉登時抖了抖往後退了幾步。
柯君然也不管有外人在,將木流南摟進了懷裡,環着細腰的手輕撫着他的腰處,平息着他的殺意。木流南被柯君然握住了腰,頓時有些腿軟,殺意也漸漸消散。
“多謝南榮姑娘美意,這花就不要了,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有時間再登門拜訪南榮莊主。”
柯君然客氣地道了別就帶着木流南離去,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南榮冷卉在他們身後大喊:
“然哥哥,爹爹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柯君然牽着木流南的手並未回頭 ,他已與木流南成親,雖說當時場面並不大,但是時至今日武林中人已是無人不知。那南榮莊主也是要面子之人,斷然不會讓女兒胡作非爲,所以他並不在意南榮冷卉的話。
而木流南此刻卻是已經下了致南榮冷卉於死地的決心!柯君然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回到客棧房間內,木流南就主動點起了火,他現在只想與柯君然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他想感受到柯君然是他的。
木流南在柯君然身上胡亂地親着,霸道地解開他的衣物。柯君然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制止他,他知道每當木流南主動索取的時候就是他不安的時候,所以就體貼地任他爲所欲爲。
“君然……給我……”
木流南已然欲/火焚身,雙手無力地抓着柯君然的肩,臉上的紅暈幾乎要滴出血來,一頭如墨的青絲如今也再無法束縛般地一瀉而下,充滿情/欲地雙眸緊緊地盯着柯君然。
柯君然輕嘆一口氣,抱住木流南將他壓在身下,細細地吻着他的脣。他並不是一個如何清新寡慾的人,但是他卻最喜歡親吻木流南的脣。
以前在離塵教,木流南爲了討好他,夜夜主動伏在他身上承/歡,但是那個時候柯君然可謂是沒有一次主動碰過他。如今在一起了,柯君然也就再也沒有讓木流南主動過,怕他想起那些傷心之事,每次便以這種面對面相擁的姿勢,讓木流南感受他的愛護。
木流南被柯君然的啃咬弄得麻麻癢癢,眼裡迷迷濛濛似要流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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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然……君然……”
柯君然看着他難/耐的樣子,低低一笑,吻住他的脣,滿足他的需求,也決定今夜定是饒不了他。
在木流南的低泣求饒中,室內的春/色終於在一個時辰後散開。
柯君然將脫力的木流南抱在懷裡,大手撫着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君然……不要了……沐浴……”
生怕柯君然再來一次,木流南扯着沙啞的嗓子要求。要是放在平常,柯君然就是要他一夜,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但是今夜不行,他還有事要做。
柯君然低笑一聲,低頭吻了吻他的額,今夜似乎是做得狠了些,才一次他就受不了了。不過向來只要是木流南自己挑起的火,柯君然就會異常地瘋狂一些,這也怨不得他,在柯君然眼裡,主動點火的木流南就似一隻妖精。
應了木流南的要求,柯君然吩咐小二打了熱水,將木流南抱入浴桶替兩人清洗乾淨,這纔回到牀上相擁而眠。
木流南似是非常累,一沾牀就在柯君然懷裡睡着了。柯君然低聲輕笑,摟住懷裡的人也閉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