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黑線地看着蘇沫,黎曜天嘴角不由微微抽了抽,“還真是特別的獎,那我也給你頒一個。”
“嗯?我還有什麼獎啊,難道是最佳老婆獎?”蘇沫瞎嘿嘿着,卻也想不到黎曜天丫的居然給自己頒了那麼個獎。
湊在她的耳邊,黎曜天微沉的聲音說着,讓蘇沫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癢。但是,那是在聽到那句話之前,“當然是最勾人的小妖精!”
這回換蘇沫在那裡抽了抽嘴角,這是個獎?口胡!欺負她讀書少啊,她還是人生頭一遭聽到這麼個獎的。
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蘇沫非常不客氣地把黎曜天往邊上一推,“走開,我要起牀了!”
還沒等蘇沫起牀,黎曜天已經一個迅速地撲倒!
等到好不容易把發情的某人給解決,蘇沫當真是累死了……“黎曜天,你丫的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啊,天天這樣小心精盡人亡。”
面對蘇沫的威脅,黎曜天微微挑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滾!我又不是趙和德,纔不要有人死我身上呢。”蘇沫霸氣地一個腳踹,誰料非但沒踹走某人,還讓某人粘得更緊了。
察覺到某人的蠢蠢欲動,蘇沫認命了,也乖了……“老公,我好累……”
“哪裡累?”黎曜天的手摸到蘇沫的腰上,輕輕揉了幾下,“是不是這裡?”
肯定地點了點頭,蘇沫表示這手法似乎還不錯。黎曜天也不亂動,非常善良地幫蘇沫按摩了會兒,隨後兩人起身下牀……
吃着早餐,蘇沫疑惑地看着前面的黎曜天,“我還以爲今天你也要去查關於那個案子的事情。”
“今天主要是把前幾天的線索收集一下,沒有新出的命案,沒關係。”黎曜天的話音剛落,那邊黎曜天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蘇沫微微挑眉,這時間好巧啊……
將手機拿過,黎曜天聲色微沉,“喂?”
秦斌聽着電話那頭黎曜天的聲音響起,忙說道:“隊長,這裡發生命案,死者是嫂子店裡的員工。”
看了眼吃早餐的蘇沫,黎曜天微微側頭問道:“手法呢?”
“和之前幾起命案是一樣的手法,應該是同個兇手。”不遠處的記者們都被攔在了警戒線外,現場勘察的警員們正將屍體送往檢查,現場一片血跡斑斕。
“地址!”黎曜天刻意的避諱,讓蘇沫有了些許察覺,不由好奇地看着此時的黎曜天。
得到確定的地址,黎曜天掛斷了電話。蘇沫疑惑地看着黎曜天,不由問道:“曜天,又是哪裡出命案了?”
將最後那些早餐都吃進最裡,等到嚥下黎曜天這纔回答道:“死者是陌上花開的店員,死亡地點是在你們店附近的一條小路。初步確定,和之前幾宗命案是同一個兇手所爲。”
蘇沫手中動作微微一頓,“我們店員?”想着,蘇沫急忙將剩下的早餐一掃而空,“曜天,我跟你一塊去。”
“現場太血腥。”黎曜天還是不想讓蘇沫去面對那麼血腥的地方的,可惜蘇沫並不如黎曜天的意,“怎麼說也是我的店員,我也要去看看才行。”
她的手機一直安靜着,想來學姐也不想讓她爲這件事擔心吧?只是蘇沫怎麼也沒想到,死的人居然是……
初到現場時,看着滿地的血腥,已經牆上那些故意渲染起來的血跡,蘇沫只是微微皺眉,慢慢地也就習慣了。當有人把死者照片遞給黎曜天時,蘇沫好奇下也看了那麼一眼,而她沒想到的是,死的人居然是閆霓裳。
原來不是她沒有給自己打電話,而是她根本就打不了電話。
微張小口,蘇沫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眼中的震驚足以表現她的驚訝。黎曜天也認識閆霓裳,所以在看到照片時,便看了蘇沫一眼,偏偏那時候蘇沫已經看到了那張照片。
“怎麼會是學姐……”蘇沫不敢置信,她沒想到一直幫着自己的學姐,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照片中,就算是蓋着一塊白布,只露出一個腦袋,蘇沫依舊能透過那層白布,看到她被擺成了一個屈辱的姿勢。屍體已經送去檢查,蘇沫跟在黎曜天的身邊,看着他們蒐集線索。
趁着其他人都在取證,黎曜天拉着蘇沫走到了一旁,“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
“沒有……反正我回去也沒事,我就跟着你們吧。接下來你們不是要去學姐的家嗎?我跟他們認識的,正好過去看看他們。”蘇沫一直知道閆霓裳的家庭情況並不好,就算是現在她在陌上上班,蘇沫已經給了她較高的工資,但是對於他們家來說,依舊是不夠的。
只因爲,閆霓裳的父親是個植物人,而她的弟弟又是個肺結核患者,每個月都要有好多的花銷。家裡只能依靠一個閆霓裳,她的母親又要照顧她父親和弟弟。
但是現在這麼一來,這個家庭卻是陷入了最大的危機當中。
當蘇沫和黎曜天等人來到閆家時,閆母和閆青還不知道閆霓裳的事情,因爲看到蘇沫,才熱情地招呼衆人進屋休息。
就算不忍,一旁的秦斌還是告訴了他們閆霓裳死亡的事情,當聽到這個消息,蘇沫看到閆母的身形晃了晃,還是一旁的閆青扶住,纔沒有讓她倒地。
“你剛纔說什麼?我閨女怎麼了?”閆母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寧願這只是秦斌跟她開的一個玩笑。
但可惜,事實就是事實,不可能因爲一個人的想不想,而發生任何的變化。
“對不起阿姨,學姐昨晚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蘇沫代替秦斌說出了這個讓人心痛的答案,這件事對於蘇沫而言,又何嘗不是個打擊?
閆霓裳從在大學時,就是照顧蘇沫的一個學姐。而在這幾個月裡,她也是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照顧着蘇沫,讓她不用擔心任何的事情。
終於,閆母還是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暈了過去……
“我先把我媽送到醫院,你們先在這裡坐會兒吧……”閆青抱起閆母,將人抱進了房間。
等到閆青出來,警員對着他進行了詢問,現在這個情況,唯一能問的人,也只有他了。感覺到屋中煩悶,蘇沫便走到了院中。
剛剛在院中站定,蘇沫便感覺有些不對勁。猛地一個回頭,卻看到一個人突然消失在圍牆上,她敢肯定,剛纔有人在那裡偷窺……
當黎曜天出來時,蘇沫便把剛纔的事情跟他說了。對於這,黎曜天讓人到附近調查詢問,看有沒有可疑人。
蘇沫和黎曜天去了那個人消失的圍牆外,該說他們的運氣不錯嗎?看着地上的那把手術刀,黎曜天小心地將之裝入了採集袋中。
“這把手術刀上帶血,回去化驗下看跟閆霓裳的死有沒有關係。”將那把帶血的手術刀交給了秦斌,黎曜天回到了蘇沫的身邊。
黎曜天知道蘇沫的心裡不舒服,但是現在這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那個兇手找出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我姐平時人很好,不會有人跟她不合。我們家就靠着我姐,如果沒有她,我們這個家也完了。”閆青一邊說着,這個已經二十來歲的少年卻是哭了起來。
不忍再看,蘇沫藉口去看閆父,從一旁的房間走入。看着牀上躺着的閆父,這麼多年了,他依舊沒有醒過來……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閆父時,是大學時候蘇沫和洛雨一起來學姐家玩,那時候學姐堅定的眼神蘇沫還記得清清楚楚。她說,不管有多困難,她相信她的父親一定會醒過來。
那時候,大家都是信誓旦旦,因爲時常看到新聞說,植物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甦醒。閆霓裳也認爲,只要她悉心照顧,總有那麼一天。
走到牀邊,蘇沫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伯父,我是蘇沫,我又來看您了。”
看着牀上沒有任何反應的閆父,蘇沫心中微微嘆息,“伯父,四年前我們信誓旦旦說您一定會甦醒,但是現在我反倒不想您醒了。從學姐的口中,我知道您一向很疼愛學姐,如果您知道她出了事,肯定會更加難受。比起那樣,我更希望您還是安安靜靜睡着。”
蘇沫沒有看到,閆父在聽到閆霓裳出了事事,眼皮微微動了動,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蘇沫只要自己幫不上太大的忙,但是該有的幫助她還是會幫。
並不能因爲自己的不幸就剝奪他人幸福的權利,蘇沫一直知道,自己不是能狠下心的人。而且,學姐他們對自己那麼好……
屋外,秦斌接到了屍檢報告,微皺眉走到了黎曜天的身前,“隊長,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但是這一次的檢查結果跟之前幾起有些出入。犯罪手法是一樣的,只除了死者在死前,曾遭受性侵害。”
“剛纔那把刀呢?”這點出入,讓黎曜天有點懷疑是不是同一人所爲。
“化驗結果還沒出來,還要再等等。”這段時間本身這個案子就麻煩,倒也把他們給折騰得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