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靠近的男人,沈千姿瞪大眼,察覺到他不是同她開玩笑,而是真的要跟她睡一起後,她反應過來後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一躍而起準備逃出這間房。
雖說她反應不慢,動作也靈敏,但明顯某人的反應比她更快,似是料到她會逃一樣,在她雙腳還沒來得及落地的時候,突然擡手就將她穴道點了——
“……?!”沈千姿心中一驚,特別是被他抱起來重新放回牀上的時候,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對方給一口咬死。
這混蛋,難不成想霸王硬上弓?
會點穴好了不起啊!他還能再卑鄙點麼?!
月欽城沒再開口說一句話,或許是看出了沈千姿眼底的排斥,他沒了方纔邪氣的笑容,整張俊臉繃得緊緊的,薄脣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那樣子,仿若是被人逼着脫衣上牀般,讓沈千姿險些嘔出一灘老血。
明明是他想佔她便宜,他擺這副死樣子給誰看啊?
看着脫得只剩一條褻褲的男人,沈千姿心跳有些加速,說實話,這可是她第一次,不緊張纔怪。
不得不說的是,這男人不僅皮相好,就連身材都是超級勁爆,一米八幾的身高,強壯的體魄,特別是那腹肌性感得讓她都覺得自己鼻子癢癢的,彷彿隨時都會流鼻血似的。
暗自嚥了一口口水,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男人的褻褲。
丫的,有種就把這個也脫了,讓她看個全貌……
女人灼熱的視線盯着自己某處,月欽城不是沒看到。深邃的眸光凝視着女人近乎色迷的眼神,他嘴角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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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女人都是這樣口是心非?
剛剛還嫌棄排斥他,這會兒就跟色鬼一樣……
就在沈千姿以爲他會直接撲上來然後脫她衣服然後再直接那啥時,沒想到男人慢條斯理的上牀後躺在她身側就不動了。
“……?!”她不停的眨眼,想極力的引起他的注意。死男人,倒是把她穴道解開啊!
“別出聲。”突然,男人湊近,薄脣在她耳邊輕語。
“……?!”沈千姿險些被吐不出來的老血給憋死。她都啞巴了,還怎麼出聲!
只是很快,她突然聽到一些異響,那聲音是從房頂傳來的,儘管聲音細小,可對於她這種經受過高強度訓練的人來說,聽力超強,這些聲音根本就逃不掉她的耳朵。
眼底不由的載滿了疑惑。誰在房頂上?
看到她流露出來的疑惑,月欽城也沒再爲難她,擡手在她身上點了兩下,給她解了穴。只不過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他先開了口。
“本王知道太后逼你侍寢,若不想被她刁難,就乖乖的配合本王。”
聞言,沈千姿很是意外。太后對她說的話他是怎麼知道的?
沒錯,太后是給了她三個月時間讓她在三個月之內得到這男人的身心。
但太后不知道的是,她沈千姿並不是人偶,別人說什麼她就會做什麼。
那老東西敢威脅她,早晚有一點她給她弄十幾二十個男人,讓她挨個侍寢去!
察覺到男人流露出來的冷意,很明顯就是針對房頂上的,她壓下滿腹的疑惑,突然將他貼近的身體推開,怒容滿面的一躍而起並快速的跳下牀——
叉腰、擡頭,猛得一聲河東獅吼:“我操!房頂上是哪個不要臉的王八蛋,有種你給老孃到屋裡來,躲在上面看個毛線,信不信老孃抓到你捅爆你XX!”
她不是傻子,自己肯定是被人監視了,而敢在淮陽王府監視她的人除了太后之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更何況,這男人把話說得如此明顯了,她還能不懂?
隨着她獅吼聲完畢,只聽到有什麼東西從房頂上滾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而牀上某爺,壓根沒想到她會如此,那一聲吼聲落下,他嘴角抽動得厲害,就差沒跌倒在牀下了。
沈千姿快速的到門邊,打開門衝了出去。
門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有一處空中的塵土味很重。
咬着牙,她冷着臉返回房中。走到牀邊,薄怒的瞪着牀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某個男人。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以爲到了這裡,日子會逍遙富足起來。可沒想到脫離了蕭家那個狼窩,居然又掉到了這個虎窩。想着自己的身邊隨時被人監視着,連跟男人睡一張牀都還有人聽牆角,這種嚴重侵犯隱私的行爲,她要能忍下去纔怪。
月欽城側臥着身子,單手撐着腦袋,光着膀子的姿勢有些撩人,俊美如斯的臉上看不出有何緊張和不滿的神色,反倒是愜意無比的樣子。特別是那眼尾勾挑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仿若在期待某個女人自動撲向他一般。
“你想聽本王說什麼?”
他並不怪她打草驚蛇,相反的,看着剛纔女人凶神惡煞的氣焰,他還覺得格外有趣。
自從幽冥山遇到她開始,這女人的言行就時常讓他產生凌亂的感覺。他承認,他對這女人的確產生了興趣……
看着男人云淡風輕的態度,沈千姿就氣不打一處來。
無視男人撩人的姿勢,她冷眼瞪着,問得很直接:“是不是太后的人在監視我?”
月欽城微微勾脣:“不是你,是‘我們’。”
沈千姿皺眉:“太后想要做什麼?”
月欽城瀲灩的黑眸迎着她噴火的眸子,眸光微微閃了閃,不答反問:“那太后又要你做何?除了接近本王外,可有說過什麼?”
沈千姿咬牙:“她就讓我接近你,其他什麼都沒說。”
想來那老東西是不相信她所以纔會給她三個月‘考覈期’。
頓了頓,她一屁股坐到牀邊,扯掉了臉上的僞裝,惱道:“太后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知道什麼,能不能給我說清楚?”
被人操控的感覺很不爽,被人監視的感覺更不爽,她現在都想抓狂了。
“她不想做什麼,就想本王死,如此而已。”說這句話的時候,月欽城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刺骨的寒意,正源源不斷的從他狹長的鳳眸裡迸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