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起牀就去見張巧音,沈千姿早飯都沒吃。她剛回房,就有丫鬟端來早點。
經過幾日的休養,屁股好得差不多,她也沒回牀趴着,而是坐在桌邊進食。
散發着荷葉香的小米粥,她剛喝了一口,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步入房門。
男人一襲月白色長袍,身姿頎長,俊逸非凡,頭束玉冠,將那如畫般的俊臉襯托得更加俊美無雙。此人,時常都會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宛若畫中走出的謫仙美男。時而冷冽疏離,時而清傲邪氣,時而厚顏無恥……
沈千姿的目光忍不住的朝着他腹部之下看去,想到什麼,她耳根微微發燙。碗中清香可口的米粥只喝了一口,頓時就沒了胃口。
要她跟一個動不動就脫衣服褲子的男人在一起吃飯,有胃口才怪!
“怎的不吃了?”男人走近,優雅而自然的在她身側落座。
沈千姿將碗往桌上一放,就準備起身:“我飽了。”
她現在一看到他腦海裡就會出現昨晚的場景,那樣的尺寸她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直接把他撲翻。
“坐下。”月欽城手快的將她手腕抓住,輕蹙的濃眉帶着一絲不悅,“陪本王用膳。”
說着話,他突然擡起另一隻手,從沈千姿面前端起她只喝了一口的荷葉香粥,當着沈千姿和在場丫鬟的面直接送往脣邊。
“喂,這是我吃過的!”沈千姿險些跳起來。這男人看似風雅端莊,怎麼一點都不講究啊?
一旁伺候他們用食的兩名丫鬟低頭掩嘴偷笑了起來,或許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你們出去。”月欽城斜眼睨了過去,俊臉有些沉冷。
看着丫鬟離開了,沈千姿索性也不走了。重新坐到凳子上,她挑眉譏諷:“你也都不嫌髒的?”
月欽城看向她,瀲灩迷人的眸光似是染着一絲笑意:“你也不嘗過本王的唾液,本王也未見你嫌棄過。”
“……?!”黑紗下,沈千姿嘴角狠抽。
這男人非要如此表現得好似他們關係很親密嗎?
第一次,沈千姿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昨日那一吻,說實話,一點都不浪漫,至少跟她憧憬的吻有很大的出入,甚至可以說那吻一點都不溫柔,很粗魯。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一點都不反感。
手心突然被他捏了一下,癢癢的,讓沈千姿立馬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還被他抓着,那寬厚的手掌帶着溫熱的觸感,莫名的,讓她心口悸動了一下。
她剛準備開口,希望他把狼爪拿開,月欽城鳳眸挑高,先開了口。
“昨日你所說的可還作數?本王可符合你的要求?”
“……?!”沈千姿那個窘啊,就沒差找個地縫鑽了。
壓下突然狂亂的心跳,她遞了個白眼球過去:“我開玩笑的話你也信?”
聞言,月欽城黑眸突然一沉,手腕微微用力,就將她從凳子上拽到了自己大腿上,扯掉了她臉上的黑紗,捏上了她的下巴,方纔溫和的嗓音突然變得又沉又冷:“沈千姿,本王可沒心思同你開玩笑。能同本王開玩笑之人活不過明日,不信你大可試試。”
他眼底滋生出來的冷意代表着他的怒意,沈千姿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俊臉,她抿了抿脣,問道:“爲什麼要選我?你看起來也不像是缺女人的樣子。”
他有生理需求她理解,可別總是惦記着她啊。
“爲何逃避本王?”月欽城蹙眉,沉冷的眸光緊鎖着她的雙眼,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不讓她躲閃。
換做其他女人,早就主動的爬上他的牀了。可這女人卻千方百計的和他保持距離。他看得出來,她並不是耍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而是真的沒有要將自己交給他的意思。
她既不是太后一黨的,跟蕭家的人似乎也不和睦,那爲何面對他還會推三阻四?
她到底想做何?
沈千姿額頭上有些掉冷汗。“我哪是要逃避你,只是沒準備好而已。”
月欽城薄脣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本王還從未聽說過新人成親之後還需要時間準備的。”
一提到成親,沈千姿就瞪眼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是跟你成親了,可是跟我拜堂的是大公雞,跟你有何關係?說起來,我夫君應該是大公雞而不是你,憑什麼你對我要求這樣要求那樣?”
月欽城俊臉繃得緊緊的,隱隱的似乎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從他性感的薄脣中滲透出來。
可沈千姿也是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怕他。
說不恨那是假的,即便她跟這個男人沒感情,可到底那樣的做法很傷人自尊心。自己憧憬的婚禮不浪漫唯美也就罷了,還被人戲耍。
女人最重要的婚禮,居然毀在一隻雞上,攤誰身上誰都不甘心。
“咳咳……”許是看出了她的怨恨,月欽城突然移開目光,“我不知道那是你。”
沈千姿皺眉。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她的意思是他不想結婚就別娶,既然要娶妻是不是就該拿出點誠意,這樣戲耍女人,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見她不語,月欽城也摸不準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們再拜一次堂如何?”他突然放低了嗓音,問道。
“……?!”沈千姿汗顏,要不是不想跟他起衝突,她現在都想一巴掌拍飛他。他把婚姻當什麼了?
吸了一口氣,她斜眼諷刺:“我說王爺大人,你這次是打算再找一隻大公雞還是一頭大肥豬頂替你?”
------題外話------
小城城對待感情單純又直接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