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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智呆了,有種聽錯的感覺。他承認他有傾訴告狀的意思,可是沒想到王爺居然下令讓他打回來。
這、這......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不僅楊智呆了,在場的人包括淮陽王府的侍衛都露出錯愣的神色。而寧珍帶來的人更是個個睜大眼,幾乎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們郡主在身份上雖然比不上王爺,可畢竟也是隴南國的郡主,還是太后的侄孫女,王爺就算嫌他們鬧事,也該懲罰他們纔是,怎麼能讓人動手打郡主呢?而且還讓一個奴才動手......
寧珍柔美的臉上溫柔的笑容頓時僵住,同樣是震驚不已。
“王爺......珍兒、珍兒做錯了何事?”那美豔的臉上充滿了委屈和不信,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月欽城俊美如畫的臉,“珍兒不過是想過來服侍王爺,難道這還有錯?我如今已是你的側妃,服侍你本就理所應當,可是這奴才卻一再的將我拒之門外,我怎能不氣?王爺你昨日就沒回珍兒的房,難道珍兒過來看看你都不行?”
月欽城眯着的眼幽深晦暗,特別是在看着女人那張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東西的臉上,眸底更是閃出一絲厭惡,且毫不掩飾自己對對方的反感。
就這樣的貨色還敢往他面前湊?他屋裡那女人就是臉上落疤都要比她好看不止千百倍。
噁心!
“寧側妃,這是本王的府邸,要教訓奴才還輪到你。更何況你不過是一名妾室,無權干涉本王的去處。”他一字一句冷硬的說道。
話落,他視線移開不再看那張令自己犯嘔的臉,直接瞪向一旁的楊智:“還杵着做何?難道還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
楊智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這才肯定自家王爺不是說來玩的,而是要他親自動手。
說實話,他是真看不慣這些人,不,應該說只要是對王爺居心叵測的人他都看不慣,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攆走,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出現在王爺身邊。
可這女人到底是太后的親眷,且對方還是個女人,想想,他突然又覺得下不去手。這打女人還是第一次遇到,他若動了手,萬一以後娶不上媳婦怎麼辦?
見他猶豫且有些怯意,月欽城瞪着他的眸光更沉冷了幾分。
“怎麼,連本王的命令都不聽了?”
聞言,楊智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聽,怎麼能不聽,王爺的話就是聖旨!
心一狠,他立馬就想到剛纔自己被人打的情景,不由的冷下了臉。在衆人震驚之下,他朝寧珍走過去,果斷的一巴掌甩向了寧珍那美豔得不可方物的臉——
“啪!”一道清脆的響聲清晰的在院子裡響起。
衆人沒捱打,可也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寧珍更是慘叫一聲被打偏了頭跌倒在地上。
見狀,寧珍陪嫁的那些丫鬟和僕從驚恐萬飛的欲準備跑過來,但淮陽王府的侍衛眼明手快,一個個立馬撥出腰間佩帶的大刀將一衆下人攔了下來。
“王爺......”寧珍捂着臉,不敢置信的仰頭望着門口那冷漠無情的男人,眼淚從眼眶裡溢出,說不出的可憐,“爲何要如此對珍兒,珍兒沒有惡意的......珍兒只是想在王爺身邊服侍王爺,珍兒不想被王爺冷落......”
這個男人她喜歡很久了。只是因爲太后不喜,所以她一直都壓抑着自己的喜歡。她知道太后的意思,也知道太后想要他手中的兵權,爲此,她矛盾了許久。當太后說要讓她給他做側室時,她想都沒想的就應下了。
一來太后是她孃家的靠山,她不敢忤逆,二來,她的確和很喜歡這個男人。即便他不受太后和皇上的待見,她也發自內心的喜歡他。儘管知道太后是爲了某些目的才讓她嫁入淮陽王府做側室,可是她並不覺得委屈。那蕭氏不過就一不守婦道的女人,如此已經受人冷眼,被徹底冷落了,早晚都會被休的。她有資格坐上王妃的位置,她也有辦法化解太后和他的矛盾,只要這個男人能善待她,她一定會在太后面前替他說好話,想方設法的護他安危。
她滿心期待和興奮的嫁入淮陽王府,可是新婚第一日,她就獨守空房。她能理解,他是嫌棄她,嫌棄她是太后的人。
所以她並不怨他,她覺得只要自己拿出真心、拿出誠意,他一定會慢慢的接受自己的。可沒想到,這個男人見到她,不但冷漠無情不給她接近的機會,還讓一個卑賤的奴才對她動手。
對於女人的委屈和表白,月欽城沒一點動容不說,那俊臉繃得緊緊的,眸底更是閃過層層戾色。
“楊智、追魂。”無視女人的哭泣,他冷眼掃向了自己的倆手下。
“王爺。”追魂上前,同楊智一起躬身應道。
“傳令下去,沒有本王的同意,從今以後不準任何人靠近槐院半步。違令者,拖出去杖斃處置!”
說完,他冷着臉轉身進屋,‘嘭’的一聲將房門重重關上。
房裡,沈千姿已經穿好了衣服,一頭烏黑順長的髮絲也被絲帶綁成馬尾,那一身勁裝乾淨利落,儘管全身上下沒一處多餘的妝飾,可那素淨的容顏卻透着乾淨清爽的美,白玉無瑕般的肌膚配着精緻的五官,哪怕女人橫眉冷臉,都顯得分外迷人。
走過去,他將女人拉到懷中,嗅着她身上自然淡雅的馨香,俊美的臉上有着迷醉的神采。這個女人,哪怕一身是汗那都是香的。
“怎的不多睡一會兒?”垂眸看着女人,他低聲詢問。
沈千姿白他一眼:“那外面就跟殺豬似的,你讓我怎麼睡?”
月欽城抿了抿脣,索性結束這話題。
“餓了嗎?我讓人把食物送進來。”
“嗯。”沈千姿沒拒絕。
看着她不冷不熱的反應,月欽城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這才放開她又走向房門。
說到底,她心裡還是介意那些女人。
。。。。。。
花園裡
沈千姿坐在角亭裡,聽着楊智眉飛色舞的說起早上發生的事。
小柔和明珠在一旁,也都忍不住失笑。
看得出來,這幾人對剛過門的寧珍都很是不爽。
“沈小姐,你不知道,看到那女人打扮得跟舞姬似的,屬下都想吐她唾沫了。實在是太噁心了!她以爲自己長得似朵花,可是我們王爺正眼都沒看她一眼。你沒看到,我們王爺看她那眼神就跟看到牛糞一樣,可嫌棄了。”楊智興奮不已的說道。把某個女人貶得跟牛糞一樣,還不忘在沈千姿面前替某個男人說好話。
看他那樣,沈千姿一早陰鬱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甚至還跟楊智開起了玩笑:“我說你也真下得去手,那好歹是個女人,你怎的就不憐香惜玉呢?”
楊智一臉的厭惡和痛恨:“什麼女人?那分明就是個女怪物!長得還沒你一根汗毛好看,竟然還不要臉的往我們王爺面前湊。再說,這都是王爺讓打的,屬下能不打嗎?”
沈千姿忍俊不禁,最後笑了起來。不錯,這馬屁拍得很好,她很喜歡!
“楊智,做的不錯哦。”她不吝嗇讚賞,甚至不吝嗇褒獎,“你今天受了不少委屈,而且還幫王爺收拾了不知好歹的人,這打人也是一件體力活,爲此,我決定了,賞你一兩百銀子,算是對你的安慰。你去給賬房說一聲,讓他把帳薄拿來我簽字。”
自打她接手掌管了庫房以後,這賬上的支出全都要經過她的手,還必須要她親自簽名方纔作數。
楊智一聽,兩眼放光。“沈小姐,你真的要賞賜屬下啊?”
沈千姿挑眉:“怎麼,你難道還不想要?”
“不不不!”楊智趕緊擺手,隨即撒開腳就往賬房跑,“屬下這就領銀子去——”
他的娘喲,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打了那寧側妃一巴掌不說,還有銀子可領。一巴掌就是一百兩......
想到什麼,楊智突然一臉的懊悔。
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啊!王爺明明說讓討回十倍的。他怎麼纔打一巴掌呢!
從庫房出來的時候,楊智一臉的沮喪和失悔。白白的損失了九百兩銀子啊!
而角亭裡,看着激動跑走的楊智,小柔和明珠相視了一眼,額頭上都忍不住的掉黑線。
“......?!”這樣也行?打人還有賞?
沈千姿坐在亭子裡,翹着二郎腿,摸着下巴,一臉的算計。
用銀子收買人心,鼓勵大家打架,做這種事,她壓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有些事,道理是說不清楚的,是誰說的‘拳頭就是硬道理’,這話她特別贊同。
那男人說不要她動手,既然如此,那就讓別人去做。不僅能維護府裡的秩序,還能讓人強身健體。她用銀子賞賜楊智,就是要告訴其他人,讓打架的時候要積極一點。
府中這麼多人手不用,也的確是浪費了資源。甭管別人有多囂張,一人不行,那就羣上。她就不信了,還有人敢在府裡撒野。
在角亭裡坐了一會兒,沈千姿這才起身。
“小柔,明珠,走,跟我去庫房。”
小柔和明珠順從的跟上她。
庫房裡,沈千姿捧着一本帳薄邊看邊笑。
“好得很、好得很!沒想到,辦場婚禮,居然收了這麼多禮!”看來娶什麼側妃納什麼小妾也不是很虧,不僅不虧,看這一筆筆的進賬,把那些禮物全折算成銀子,起碼有近萬兩。
這可真算得上一筆橫財了!
賬房先生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小柔和明珠兩人低着頭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實在摸不清沈小姐的心思,前不久沈小姐還爲這婚事跟王爺鬧過呢,怎麼一見到這些財物人就變了?
看完了帳薄,沈千姿突然瞟到桌上一本冊子,那冊子上還綁着紅線,定眼一看挺吸引人的。
她傾了傾身子,從桌上將冊子拿到手中——
“這是什麼?”她朝帳房先生睇去一眼,問道。
帳房先生一看,趕緊回道:“沈小姐,這是寧側妃的嫁妝。”
“哦?”沈千姿眼中一亮。好厚實的一本冊子!
這寧側妃在孃家的地位看來不輕,連嫁妝都是用冊子登記,想當初,她的嫁妝也不過就是一張紙記錄。
她拆開紅線,將冊子打開,挨着上面的名目看了下去,隨手翻了幾頁,心裡就激動不已。
好傢伙,如此豐厚的嫁妝,想必公主出嫁也不過如此吧?
“李生。”合上冊子,沈千姿控制住心裡的激動,臉上的興奮之色也快速的收斂起來,一本正經的看着賬房先生。
“沈小姐,有何吩咐?”賬房先生恭敬的問道。
“爲何不將這些東西入庫?”她問得很嚴肅。
賬房先生看着她手中的冊子,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難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她臉色突然冷了幾分。
賬房先生皺了皺眉頭,在她冷冽的目光逼視下,這纔回道:“沈小姐,寧側妃聽說府中是您管賬,特意交代過小的,說這些嫁妝是她的隨嫁之物,拒絕入庫。”
“混賬!”沈千姿猛的拍起了桌子,很是不滿的朝他瞪去,“你是拿誰的月錢?幫誰做事?她說不入庫就不入庫,憑什麼?”
豈有此理!想當初她來庫房要求處理自己的嫁妝時,那男人可是說什麼也不同意給她。既然有了這個先例,那寧側妃憑什麼例外?
想到什麼,她目光冷颼颼的刮在賬房先生的臉上:“李生,你老實說收了寧側妃多少好處?”
聞言,賬房先生神色突變,但很快,他低下頭否認起來:“沈小姐,您莫冤枉小的,小的是爲淮陽王府做事,怎敢收取別人的好處?”
“是嗎?”沈千姿眯起了眼,嘴角微微一勾,“李生,王爺既然將庫房交到了我手中,那麼這府裡的一切進賬開支就由我說了算。從今以後,這帳薄的事我會親自處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我把工錢給你結了,明日之後你就不用來了。”
不管這賬房先生收沒收賄賂,她都不會再讓此人留在淮陽王府。
當初她蒙着臉頂替蕭姍姍的時候,因爲這嫁妝的事跟他起過爭執,當時他是派人去通知了王爺的。可如今,寧側妃的嫁妝擺在這裡,他不入庫不說,連提都沒主動提一句。
其心思,她不想追究,但絕對不允許!
那賬房先生一聽要辭退他,頓時就急了,或許是沈千姿並沒有身份地位的緣故,他說話明顯就不怎麼恭敬。
“沈小姐,小的是王爺請來的,在府中做事多年,就算你要辭退小的,也應該告知小的理由,否則小的不服!小的要求見王爺,讓王爺替小的做主!”
“讓王爺替你做主?”沈千姿冷哼,“你確定要讓王爺給你做主?”
“是!”賬房先生面帶不甘的說道,“小的要讓王爺評理!”他在府中多年,一向頗受王爺的信任。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仗着王爺的寵愛罷了,一個在府中沒名沒分的女人,憑什麼掌管庫房?
自打她從王爺那裡拿到鑰匙之後,總是對他指手畫腳,不是嫌賬目不清,就是懷疑他動了手腳。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賬,豈能讓一個無知的女人指畫了去?
沈千姿也沒猶豫,很乾脆的讓小柔去書房將月欽城請了過來。順便還把剛進府的寧側妃一道請來了。
不大的賬房內,沒多久就熱鬧起來。
月欽城坐在軟椅上,沈千姿站在他身側。小柔和明珠在一旁候着,就連楊智和追魂聽說這邊起了爭執都趕了出來守在門口並豎起耳朵聽房裡的動靜。
在月欽城對面,寧珍端莊的站着,身後是她隨嫁的一名丫鬟,而賬房先生就跪在她身旁面朝着月欽城,訴說着委屈。
“王爺,請你務必替小的做主,小的進府多年,從來沒出過差錯,可今日就因爲寧側妃嫁妝之事,沈小姐就說要辭退小的,還說小的收了寧側妃的好處......王爺,小的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對您對淮陽王府也是忠心耿耿,小的懇請王爺做主還小的一個公正。”
月欽城冷着臉,似是認真的聆聽着他的委屈,可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投在身側的女人身上。
“李生?你可是覺得沈小姐讓你委屈了?”
賬房先生低着頭不吭聲。
月欽城朝小柔那邊遞去一眼,示意她將桌上的東西拿過來。
小柔會意,將桌上的帳薄和那本記錄着寧側妃嫁妝的冊子一併送到他面前。
月欽城沒問賬房先生,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可是有問題?”
沈千姿擡了擡下巴,直接了當的說道:“當初淮陽王妃嫁進來的時候所有嫁妝都被你收繳了,爲何寧側妃的嫁妝不入庫?她既然嫁進來,也就是淮陽王府的人,她的東西理應就屬於淮陽王府,正妃都沒有處置嫁妝的權利,她一個側妃自然也沒這個權利。”
頓了頓,她眼底開始朝男人冒冷氣:“難不成你還準備讓她掌權?”
“......?!”月欽城嘴角狠狠一抽。
這女人是在記恨他吧?當初她要處理嫁妝,他沒同意,這會兒拐着彎跟他算賬。
特別是最後一句話,這女人是不是又想氣死他?
抿着薄脣,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對面的女人:“寧側妃,沈小姐說得在理,既入我府,你們的一切自然是按照我府中的規矩來做。這嫁妝本王就替你收下了。以後一切花銷全由沈小姐安排,本王將府中事務交給了沈小姐手中,她自然有權利過問你們的一切。”
“王爺?!”寧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應該是看着他身旁的沈千姿,“她不過就是一外人,爲何您要將府中的事交由她掌管?”
月欽城幽深的目光沉了沉,將沈千姿的手握住,冷漠的看着她:“你若是不服,可以捲包袱離開,本王定會好臉相送。”
“不服!”寧珍突然直起脖子不甘心的說道,“王爺,她不過是一外人,就算輪不到妾身掌管家事,可也輪不到她做主!”
月欽城眯了眯眼,狹長的眼角勾起一絲寒意。
“追魂!”
“屬下在。”被點名,追魂立馬走進屋裡。
“既然寧側妃不服管束,那就請她出去。你立馬去她院中將她的包袱收拾好,連同她人一併給本王攆出淮陽王府!”
此令一下,寧珍臉色大變。“王爺,你、你竟如此對我?我......我......”
月欽城朝追魂瞪了過去:“還不快去!是想等本王親自動手不成?”
其實不是追魂不想動手,是沒想到自家王爺居然做這樣的決定。看來王爺當真是要和太后撕臉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沒有在停留,追魂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沒有去看寧珍蒼白又帶着憤怒的神色,月欽城看向了地上的賬房先生,低沉的嗓音更是冷硬得沒一點溫度:“淮陽王府是本王的府邸,一切大小事務自然是由本王說了算。本王讓沈小姐掌管庫房,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和尊重,作爲下人,豈能對主子不敬不從?如你這般不守規矩之人,本王要你何用?”
“來人,將李生給本王拖出去,杖打十棍再扔出府!傳令下去,再有不服沈小姐管束者,一併給本王扔出府去!”他一字一句冷冷的朝門外的人下令。
對於這樣的處罰,賬房先生錯愣不已。反應過來自己在劫難逃之後可惜已經晚了,兩名侍衛從外面進來架着他胳膊就將他拖了出去。
而寧珍美豔的臉此刻失去了迷人的光澤,變得鐵青。咬着脣看着對面的一男一女,美目中閃動着淚花,委屈又不甘心。
來之後,太后就跟她說過,說淮陽王身邊有個女人很是囂張,連淮陽王妃都敢動手。
可沒想到,此女不僅囂張,且還如此富有心計。不但把淮陽王迷得團團轉,還讓淮陽王把府中的大權都交到她手中。
憑什麼?這女人不過就是長得美了幾分,她哪裡比不過她了?
對於月欽城的處置,沈千姿沒一點反應,不,應該說沒一點意見。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看以後誰敢往淮陽王府裡湊?
不怕別人來,就怕別人來了以後光着出去!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月欽城是一刻都沒多待,起身牽着沈千姿的手就往外走——
“王爺!”眼看着男人快要消失在門口,寧珍突然大叫了一聲。
月欽城沒有停頓,彷彿沒聽到似的,拉着沈千姿消失在了門口。
“郡主?”寧珍身後的丫鬟似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在月欽城離開時候,趕緊上前將寧珍攙扶住,有些哆嗦的問道,“郡主,王爺、王爺他不是是真的要、要把我們攆出府?”
這怎麼能行啊?
王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郡主做錯了什麼?
寧珍咬着下脣,握着雙手,指甲緊緊的掐在手心裡,看着門口處,盈滿水霧的眼眸中閃出一絲狠厲。
“我們走!”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要去宮中將此事說給太后聽,她一定要讓太后爲她做主!
花園裡
沈千姿捧着肚子笑個不停。
她承認,她的確是窺視那寧側妃的嫁妝。這送上門的財物哪有不要的道理?
但她沒想到,有人更狠,在搶了別人財物後還把人給攆了出去。怎麼感覺他們都成了土匪了?
月欽城靠在涼亭裡,目光溫柔的看着她一個勁兒的發笑。
“我說你把她攆了,太后問起來怎麼辦?”爽快歸爽快,可她也擔心後面的事。
月欽城淡淡的勾起脣角,眸底閃過一絲冷意。
沈千姿也不笑了,很認真的看着他:“太后會不會找你麻煩?”
月欽城淡淡的搖頭:“不會。”
他們只會背地耍點手段,或者用長輩的身份來壓制他,要正面同他起衝突,他們還是不敢。
看着面前替自己擔心的女人,他擡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突然說道:“太后不會明目張膽的對付我,但她會找你的麻煩。”
聞言,沈千姿立馬就冷臉了:“憑什麼啊?是你做的決定把人攆出府的!”
月欽城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無須害怕,只要你不出淮陽王府,她不敢拿你怎樣。”
沈千姿點了點頭,但她突然想到某些人,頓時皺緊了眉頭:“太后還有不少人在府中,既然你決定了要同她對着幹,那就趁此機會把那些人一併除去。咱們既然做了開頭,就該把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都清理掉。反正太后都會遷怒到我身上,不妨讓她多恨我一點。”
都被恨上了,還怕個毛線!
她不介意背黑鍋,反正她早就記恨上了那老太婆。就算她不找她麻煩,她總一天也要將那十棍子討回來!
對於她的提議,月欽城沒一點反對:“既然府裡的事我交給了你,那就隨你處理。”
他是該好好清理一下身邊的人和事了。
目光落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他黑眸漸漸的變得深邃起來。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會有自己的子嗣,就算不爲了自己,他也不能再估奸養息......
看着亭裡的一男一女,楊智和追魂站在樹蔭下,兩人神色凝重,明顯有心事。
“追魂,你說王爺這樣做妥當嗎?”對於今日的事,楊智覺得是很痛快,可他也擔心王爺給自己帶來麻煩。
追魂神色嚴肅,臉龐的線條比平日裡還要冷硬幾分。
目光落在遠處那兩道身影上,他不忍不熱的開口:“王爺既然決定好了,定是會沒事的。”
楊智嘆了口氣:“我不是怕王爺解決不好,我是擔心沈小姐受欺負。”
追魂斜睨了他一眼:“你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像是受欺負的?”
楊智還是嘆氣:“沈小姐膽子是很大,這點我早就見識過了。可是這一次,她要面對的人是太后,我真替她擔心。”
追魂沉默不語。
跟在王爺身邊多年,他們見夠了王爺所受的委屈。
太后和皇上不能把皇上怎麼樣,可是他們是王爺的長輩,就是憑着這點,所以總是不斷以各種藉口打壓王爺。那些人,面上總是在賣乖,可一個個的心思卻恨不得他們王爺立刻死。
這些年,他們看着王爺這般委屈,都揪心難受。可對方的身份畢竟在那擺着,王爺縱然有天大的本事,縱然權利再大,也不可能做出殺親弒父的事。
哪怕像上次,皇上指派王爺去奉縣調查貪污一事,明明知道那是陷阱,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有去無回,可王爺還是去了。
聽楊智說,那一次幸好有沈小姐相助,讓王爺才得以脫身,是沈小姐將那奉縣知府殺了,才讓王爺沒捲入皇上的陷阱之中。
不得不說,沈小姐是王爺的福星。
王爺縱容着沈小姐,在別人看來,或許有利用沈小姐的嫌疑,可是王爺也是不得已才如此。而且他們都看得出來,王爺也是真心對待沈小姐的。
王爺想反抗,就得有一個契機,這個契機不是別人,正是沈小姐。她膽大、不懼強權、更不計後果,王爺要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身邊。
王爺不好正面的和太后及皇上起衝突,那就必須得有個人帶頭。只要撕破了臉,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王爺也不用再受人打壓,可以正大光明的同他們鬥了......
。。。。。。
宜壽宮
聽着侄孫女委屈的哭訴,寧太后當場大怒。
“實在是欺人太甚!那賤女竟如此膽大妄爲,實在是該死至極!”
“太后,您可得替珍兒做主啊。”寧珍哭得一臉都是淚,“那姓沈的女人不但霸佔着王爺,不給珍兒接近王爺的機會,她還把您同爹孃送我的嫁妝都私吞了去。太后,珍兒不甘心,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竟然掌管整個淮陽王府,這分明就是故意給珍兒難堪。要讓珍兒以後在這個女人手下過日子,還得對她服服帖帖,珍兒不服氣、也不願意......嗚嗚嗚......”
寧太后一臉的怒容:“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太過分了!她如此做,難道就不怕哀家找她說事?”
越想寧太后越是氣憤不已。上一次那女人動手打蕭氏就已經過分了,如今竟然如此欺負她的人。這個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在淮陽王如此囂狂?
寧珍擦着眼淚,繼續哭訴:“太后,那女人仗着有幾分姿色把淮陽王迷得團團轉,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淮陽王對她可是百依百順,什麼事都由着她。”
“胡鬧!”寧太后忍不住斥罵,“她一個低賤的女人,憑什麼掌管淮陽王府?這淮陽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居然任由一個賤女擺佈!”
“太后,如今淮陽王被她迷昏了神志,不但對她千依百順,還把珍兒攆出了王府......嗚嗚嗚......太后,珍兒這一次不僅有負你的重託,還丟盡了臉面,珍兒不願再活在世上受人笑話......太后,珍兒同你拜別了......”寧珍哭泣着從地上起身,欲轉身離去。
寧太后眼快的將她手腕拉住,沒好氣的瞪她:“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你是哀家安排到淮陽王府的,就算淮陽王不待見你,但哀家也不允許你受人欺負。”
“太后......”寧珍哭得更是傷心,一雙美目又紅又腫,臉上淚跡斑斑,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看她這樣子,寧太后也是有些心疼的。遂將她拉近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你這幾日就先在哀家這裡,等哀家想辦法將那女人除去之後,再送你回淮陽王府。到時由哀家出面同淮陽王說情,他不敢不從。”
“謝太后......”寧珍一邊擦拭着眼淚,一邊朝她福了一禮。垂眸拭淚的她,在寧太后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揚了揚。
。。。。。。
這日早上,沈千姿用過早飯帶着小柔和明珠在院子裡操練武藝。
其實這也是她無聊時突然想到的主意。
自上次在蕭家揍蕭齊時,她就看出了這倆丫頭有些功夫。
這不,爲了打發時間,也爲了鍛鍊身體,她一早就帶着兩丫頭在花圃的軟土上訓練。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小姐......我、我不行了......”做了五十幾個俯臥撐,明珠趴在地上,虛弱的叫喚起來。
小柔在一旁咬着牙,差不多也是在死撐。
兩人剛開始做的時候動作還稍微規範點,做着做着膝蓋就賴在地上只動上半身了。
看着兩人扭曲的表情,沈千姿最終還是決定放過她倆。
“行了行了,先做到五十五個,明日繼續。”
“啊?”倆丫頭忍不住的低呼起來。明日還要繼續啊?
“對啊,這些都是鍛鍊體能的方法,我先教你們做俯臥撐,然後再教你們仰臥起坐,然後再教你們側身匍匐......最重要的是要教會你們口令和手勢。這樣以後對付起敵人來,大家纔會更有默契。”
聞言,兩丫頭的腦袋突然撞進了軟土裡。“......?!”
而在院門口,追魂和楊智站得遠遠的,兩人不敢靠近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怕自己也跟着遭罪。
“追魂,你看沈小姐是不是玩過頭了啊?她這種折騰法會不會把那兩個丫頭折騰出什麼毛病來?”連續看了幾日,楊智一臉的擔憂。
這沈小姐折騰人的法子還真是與衆不同,說什麼鍛鍊身體,依他看,這純屬是拿人來消遣玩樂的。
他在軍營裡待過,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操練身手的方式。
望着花圃裡的人影,追魂面上雖然沒什麼反應,但眼底裝滿了複雜。
說是折騰人,也不大像,昨日他見過沈小姐做那個所謂的俯臥撐,還一口氣做了一百個。晚上他回去試了試,做了一百五十多個。做完後雖然手腳發軟,但恢復過後,身體明顯比平常有勁兒了。
他覺得這件事應該跟王爺提一提,什麼時候讓軍隊裡那些士兵也做一做。就算沒什麼作用,但起碼能強身健體。
“對了,今日王爺去宮裡,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見回來?”楊智突然問道。
就在追魂準備答話的時候,從槐院外匆匆跑進來一名侍衛。
“啓稟兩位護衛,宮裡來人了,並帶了大內侍衛前來,說是要接沈小姐進宮,還說這是王爺的意思。”
聞言,追魂和楊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詫異。
楊智皺着眉頭看向那侍衛:“來了多少人?”
侍衛如實回道:“有兩名太監、十名大內侍衛。”
默了默,楊智朝侍衛吩咐:“你去告訴他們,沈小姐出府去了,不知道何時能回來,若是他們不急,就先到大堂裡等候,我這就派人出去尋沈小姐去。”
侍衛看了一眼花圃的方向,再接受到楊智的眼神時,趕緊點頭:“是,小的這就去回話。”
等那侍衛一走。楊智臉上就布上了慌色:“追魂,你看這如何是好?”
那些人打着王爺的口號提人,別以爲他們是傻子會相信他們的話。王爺可是事先打過招呼的,他不在府中,誰來見沈小姐都不行。”
追魂也是一臉嚴肅。黑眸轉了轉,他突然說道:“你去大堂應付他們,我這就去找上官公子,讓他過府一趟。”
“好,你從後門離開,我這就去大堂。”
。。。。。。
大堂外,楊智老遠就聽到常青不陰不陽的聲音。
匆匆走過去,他堆上了笑,故作恭敬的迎道:“常公公,今日來府是不是又有什麼好事要宣的?”
常青見到是他,那白臉立馬就拉長了,又冷又傲。
“楊護衛,灑家今日奉皇上之命前來迎接沈千姿沈小姐進宮,還請楊護衛趕緊將人叫出來。”
楊智嘆了口氣,很是爲難的樣子:“哎喲,常公公,可真是不巧啊,今日沈小姐一早就出府辦事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常青眯起了眼,眼底帶着傲慢和威脅:“楊護衛,你說話可得仔細點纔是,這一旦弄不好,可就是其罪之罪哦。”
哦~~
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聲音,楊智暗自磨牙。哦個大頭鬼!這死妖人仗着有皇上撐腰,難道還想硬闖不成?
他也沒心情再堆笑了,挺直了身板,冷下了臉看着面對的常青和他帶來的大內侍衛。
“常公公,沈小姐不在就不在,小的也是實話實說,你要不相信就算了。”
“哼!”常青冷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再同他說話,轉身朝身後的大內侍衛命令起來,“你們去看看那沈小姐到底在不在府中。”
“慢着!”楊智忍不住的喝道,冷冷的瞪着常青,“常公公,這是淮陽王府,沒有王爺的命令,你們怎敢擅闖?”
常青斜睨了他一眼,隨即朝自己的人催促道:“不用理他,儘管搜就是了。皇上交代過,務必要將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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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王府都快成土匪窩了~⊙﹏⊙b汗
接下來趕緊準備傢伙~快使用雙節棍嘿嘿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