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血噴人?蘇淺陌,你敢說今晚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可以這麼害我?”藍文怡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蘇淺陌,破口大罵,哪裡還有所謂的修養和素質?
“芸娘,藍郡主受了刺激,你去給她倒杯茶,再去請個大夫來。”蘇淺陌淡雅的喝着茶,輕笑道,“郡主,今晚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比我清楚,我不過是爲了自保,這一切可是你自己造成的啊……”
聽到蘇淺陌的話,藍文怡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咬着牙,陰狠的看着蘇淺陌,“你承認了?”
蘇淺陌搖搖頭,“我爲什麼要承認?我做人做事問心無愧。今日之事,我要是真的做了什麼,那就是讓歐陽離開這裡,其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淺陌說着,又道,“倒是藍郡主你,分明只喝了兩杯酒卻要在外面面前裝作喝醉了,最後還吵着要去我牀上休息,目的何在?不但如此,你來讓你的丫鬟去請了歐陽錦過來,意欲何爲?我真的很好奇啊……”
藍文怡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憤怒的叫道,“蘇淺陌,你胡說什麼,我當時是真的喝多了,我什麼時候讓人去請歐陽錦了?”
蘇淺陌看向了身邊的雪蘭,道,“雪蘭,你來說。”
雪蘭此時一臉沉靜的站在蘇淺陌身邊,哪裡還有先前的緊張和畏懼啊?怎麼看都是一個睿智聰明的丫頭,“是,夫人。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一直留在這裡守着藍郡主,藍郡主的貼身丫鬟曾經來這裡找過雅安郡主,說是藍郡主的東西丟在了院子裡,讓雅安郡主去幫忙找,後來奴婢又見那丫鬟回來了,偷偷的跟藍郡主說攝政王一會就會過來,奴婢當時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到攝政王過來,想要勸攝政王不要進去,但攝政王似乎在擔心什麼,已經闖了進去,進去之後,奴婢一直沒有看到攝政王出來,以爲攝政王在裡面休息,直到金來皇出現,又闖了進去,奴婢才知道,攝政王並不在裡面。”
雪蘭的回答很細緻,雖然沒有直接指出藍文怡做的事情,按是通過她丫鬟的舉動,已經很好的說明了藍文怡心中有鬼。
“藍郡主,你還不想承認嗎?”
藍文怡的臉色蒼白,咬着嘴脣,瞪着蘇淺陌道,“你果然是早有準備。”
“不然如今倒黴的就是我跟歐陽錦了,不是嗎?金來皇出現在錦繡宮,你敢說是偶然?”蘇淺陌挑眉,聲音中帶着幾分不屑。
藍文怡咬着牙,道,“不錯,我確實是讓人以你的名義去請了歐陽錦過來,可那是因爲我愛他。蘇淺陌,你已經嫁給了南宮翊,爲什麼還要霸佔着歐陽錦不放?你可知道我愛了他多久?這麼多年了,我從沒忘記他,我做夢都想要嫁給他。可是等我從台州回到進城,卻發現他已經離開,甚至心裡還有了別的女人,你知道我心中多難受嗎?”
蘇淺陌只是安靜的看着藍文怡想過瘋子一樣發泄的樣子,沒有說話。
藍文怡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什麼,蘇淺陌,你跟南宮翊恩恩愛愛,每天過的這麼幸福,可是歐陽錦卻因爲愛你,痛苦不堪,被你傷害的體無完膚,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他嗎?我多希望自己能走進他的世界,成爲他需要的女人,陪伴他,讓他不再孤單,可是他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哪裡比你差了?我哪裡不如你了?蘇淺陌,你宿既然已經嫁給了別人,爲什麼要傷害歐陽錦,爲什麼不放過他?”
這人的邏輯,還真是奇怪,蘇淺陌覺得,自己這正常的思維,完全無法理解藍文怡的想法。
藍文怡繼續叫着,“歐陽錦因爲你痛苦,我因爲他痛苦,而你和南宮翊卻依舊這麼幸福,憑什麼,憑什麼?真是可惜,在半路上沒能殺了你和南宮翊,要不然,如今歐陽錦肯定就是我的了。不過,你放心,你雖然還活着,但是南宮翊卻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我要你親眼看着你愛的男人死在你面前,讓你守寡一輩子,成爲人人唾棄的賤女人!”
“表姐,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因爲擔心藍文怡而一直躲在門外沒有離開的寧雅安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指着藍文怡,不敢相信的叫道。
藍文怡看寧雅安進來,冷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你,寧雅安,你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什麼都不懂,也都不用懂,只需要安靜的做你的郡主,享受你家人給的一切。憑什麼我這麼痛苦,你還能裝天真?天底下根本就不該有你這樣的女人,愚蠢之極。你以爲蘇淺陌是什麼好人嗎?我告訴你,你上了她的當了,日後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你等着吧!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不被害死,也會蠢死。”
藍文怡已經失控了,說話完全是口不擇言。
寧雅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藍文怡,臉色蒼白,目光含淚,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文怡,你胡說什麼呢?”臨安王妃也忍不住跑了出來,不敢相信的看着藍文怡,出言指責。
“姨母,其實最不該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這麼寵着表妹,她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愚蠢呢?說白了,這一切都是你們給慣的,她這麼相信蘇淺陌,就等着被蘇淺陌弄死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