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向前淺薄的葡萄酒知識，都知道貴腐酒絕對能算的上是甜葡萄酒的天花板，甚至是王冠。
瑪格麗特和娜塔，還有她們倆的幾個要好的閨蜜，都是這種酒的狂熱愛好者，但就算是瑪格麗特的身份這麼高。
在還沒和楚向前在一起時，也不是想喝就能隨便喝到。
等到有了楚向前資金上的支持，這小妞才三天兩頭，讓人盯着拍賣行和酒行。
但凡出現貴腐酒，只要價格合理，瑪格麗特都會電話參與競拍。
這種酒會如此受到歡迎，口感和價格還不是主要原因，實在是產量，某種程度上靠天意。
而且產地極少，楚向前也是第一次聽說北極熊那邊，居然能出產這種酒。
再想想味道確實不錯，和瑪格麗特拍下的幾支匈牙利出產的貴腐酒，味道相差無幾，這才毫不猶豫的答應8美元一瓶的價格。
要是運去倫敦，貴族們能接受，保不齊換個包裝，就能賣出幾倍的價格。
隨即楚向前不由想起了北極熊的鑽石。
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北極熊其實都是鑽石最大出產地，但他們的鑽石就是不值錢。
每年幾百萬克拉的產量，一旦被歐美市場認可，不用等到未來大河楠出手，北極熊就能把鑽石價格打穿。
所以楚向前覺得，北極熊的貴腐酒，可能就和鑽石一樣，不僅被歐美打壓，甚至歐美民衆都不知道北極熊也能出產這種酒。
不過楚向前也明白，北極熊大概是想借助自己和瑪格麗特、飛利浦，甚至是伊麗莎白的關係，爲他們把貴腐酒推廣進倫敦上流社會。
一旦貴族們知道北極熊居然也產這種酒，自然會有訂單傳回莫斯科。
而且歐州的酒莊，再想打壓，就沒那麼容易了。
——
生意談成了，貨也提前空運過來，剩下的自然是結算貨款。
扣除之前1千箱伏特加，提前支付的20%定金，這次4千箱子的尾款，直接突破10萬美元。
楚向前寫了張，10.26萬美元的渣打見票支付的支票，遞給弗拉基米爾。
隨後示意他和伊蓮娜可以打電話給渣打在天朝魔都的支行，確定支票真僞和賬戶裡，是否有錢支付這張支票。
弗拉基米爾和伊蓮娜大喜，但楚向前還是防了一手，同時也期待着北極熊通過這個賬戶，查出點楚向前希望北極熊看到的信息。
這張支票的賬戶，是用來和天朝交易自行車等輕工業品的賬戶，不僅被天朝監管，就連資金支出，天朝這邊都有知情權。
當然，天朝雖然盯着，卻也只能監察魔都的支行。
港島的總行，還是不受影響的。
而且這個賬戶裡，也只用來和天朝交易輕工業品，也就是說，這個賬戶裡的錢還是楚向前每個月從港島渣打按時打進去的。
所以不管天朝是否盯着這個賬戶，對楚向前的影響極小。
楚向前明擺着是故意把北極熊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和天朝，再和阿三交易自行車、手錶、收音機和縫紉機的生意上去。
會暴露這生意，不是楚向前傻，而是因爲前不久發生的戰爭，天朝和天竺的關係有些緊張。
琳達已經發電報過來，說是她爹、大哥和天竺本地幾個合作者，這個月接收了這批輕工業品之後，就發電報說，明年2月份開始，會逐步減少自行車等四種輕工業品的進貨數量。
楚向前知道這生意慢慢減少，甚至斷絕是不可能避免的事，畢竟阿三輸的這麼慘，自尊心又那麼強。
之前沒人仔細檢查，出口去天竺的自行車等輕工業品，原產地到底是天朝，還是明面上的進出口皮包公司註冊所在地的英格蘭。
可現在就不行了，輸慘了的阿三們，只要聽到點風聲，必然會鬧事。
一個不好，一張天價罰單下來，就能讓琳達孃家哈賈克家族，這兩年裡靠着進口輕工業品賺到的錢，全被天竺官方拿走。
然後楚向前從港島轉運去天竺的，當月輕工業品，百分百會被扣押。
一旦被扣押，以楚向前和哈賈克家族，第四次5個月交割期限的10萬輛自行車，10萬臺收音機，5萬塊手錶的訂單來算。
一個月的運貨量就是2萬輛自行車，2萬臺收音機，1萬塊手錶.
總價等於54萬英鎊216萬美元。
要是失去第五批訂單，楚向前直接就損失上千萬美元的生意，這是楚向前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
所以楚向前就想着找北極熊來狐假虎威。
等北極熊千辛萬苦查到自己每個月和天朝、和天竺之間，有大筆大筆的交易，以楚向前對北極熊的瞭解。
這些傢伙百分百會想盡辦法，也和自己做生意。
天竺捱打後，被打的越痛，就算沒楚向前，照樣會和北極熊勾搭上。
而北極熊同樣希望利用天竺，來牽制天朝。
要是雙方能多打幾場戰爭，必然會拖慢天朝的發展，所以即便天竺不找北極熊。
他們也會主動和天竺聯手，應對天朝的壓力。
加上天竺又和英格蘭一直藕斷絲連，甚至是眉來眼去，今後輕工業品打上北極熊的名頭，再用英格蘭的進出口皮包公司轉手。
說不定，不僅不會減少進口數量，反而會因爲藉着北極熊這張虎皮，而加大進口數量。
楚向前不打算擠佔英格蘭在天竺的自行車銷售，但擠佔霓虹的自行車市場佔有率，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更不怕這時候的霓虹鬧事。
楚向前見弗蘭基米爾，很是謹慎、直白的拒絕在四合院這邊，打電話去詢問支票的真假，臉上不由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個命令下去，山雀和黃貂兒立馬跟上了，開車離開的弗拉基米爾。
至於伊蓮娜，這姑娘雖然也算美女，但對比絕色，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所以留下來的伊蓮娜，再怎麼暗示和勾搭他，楚向前都不爲所動。
這讓伊蓮娜不由氣餒和不甘起來。
心裡一發狠，暗道你給我等着。
伊蓮娜很快就在心裡決定，派遣幾個燕子去港島和倫敦，找機會接近他。
半個小時後，弗拉基米爾回來和楚向前確定支票沒問題了，就把存放在機場倉庫裡4千箱子酒的交接手續，轉給了楚向前。
而楚向前也趁機把黃貂兒，放進了老毛子在京城的一處秘密聯絡點。
送走了弗拉基米爾後，回到書房，拿出紙和鉛筆，開始把山雀看到的秘密聯絡點裡的人，給畫出來。
但他沒急着把幾張畫像交給薛建國。打算靠着山雀和黃貂，慢慢查出聯絡點裡的人，會和誰聯繫、會和誰接觸。
但這想法只是幾分鐘，就被楚向前給否了。
這裡畢竟是京城，放長線釣大魚沒問題，可萬一自己一個不注意，忽略了什麼，保不齊就會出問題。
乾脆把這幾個老毛子聯絡點的人，轉交給上頭去頭疼。
而且自己採購北極熊的酒，將來還打算採購更多的北極熊貨物，還是得通知上頭一聲。
這次就不用再去大內，出門帶着張海洋去找頂頭上司唐連新。
唐老頭一聽楚向前和老毛子交易了10多萬美元的酒，立馬肉疼的說他浪費。
天朝不是沒甜紅和甜白葡萄酒，找張裕採購，價格能便宜至少一倍。
想要烈酒的話，二鍋頭、燒刀子同樣不比伏特加差。
至於蜂蜜酒，唐老頭一開始不說話，但打了個電話後，又開始嘀咕起，天朝有甜米酒、甜黃酒、荔枝酒、楊梅酒都不會比老毛子的蜂蜜酒差。
楚向前聽煩了，也知道唐老頭現在猶如唐僧一樣唸叨個不停，無非是想賺美元，再給國產酒廠拉訂單。
直接和唐老頭說道，“行了，行了，我找你採購20萬美元的國產甜葡萄酒、白酒行了吧！”
唐連新嘴角一笑，就知道楚向前得給自己個面子。
拿起電話就給手下打過去，吩咐人去考察京城的白酒，還有張裕的甜葡萄酒。
有了這20萬美元的訂單，幾家酒廠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不少。
今年下半年，旱情雖然算是過去了，下半年糧食的收成也算不錯。至少能自給自足。
不再需要對外採購糧食了。
可之前三年裡，飯都吃不起，酒廠哪有糧食去釀酒，喝酒的人就更少了。
至於張裕，雖然葡萄產量也受到旱情影響，但即便產量減產幾成，可過去三四年釀造的紅酒，基本上沒賣出去多少瓶。
大量積壓的成品葡萄酒再賣不出去，保不齊連酒廠工人的工資都發不下去。
最後楚向前找張裕買了5千箱子，4萬瓶甜紅、甜白葡萄酒，單瓶均價3.65美元一瓶，總價14.6萬美元。
楚向前頓時覺得自己被坑了，好在很快知道是窖藏了3年的酒，親自品嚐了樣品後，也覺得酒不錯，這才滿意起來。
一般來說，葡萄酒窖藏3到5年，口感最好。
至於二鍋頭，則是京城本地酒廠採購的2.25萬箱，6瓶裝13.5萬瓶，總價5.4萬美元。
每瓶0.4美元，不到1塊錢天朝幣，楚向前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然後留下一小部分各類酒，藏在前門四合院的地窖裡，其他的全委託薛建國幫忙，把這次採購的酒，運去港島。
等楚向前過完年，回到港島把存在碼頭倉庫裡的酒，全收進新手村倉庫裡，帶去激流堡。
除了進貨總價4.8萬美元的貴腐酒外，其他的酒一轉手賣給幾個領地的矮人和精靈，輕鬆到手20萬枚金幣。
一枚矮人金幣10克，等於兩噸或者2百萬克。
以今年國際黃金，每盎司45美元來算，一噸就是159萬美元。
這批酒轉手一賣就是318萬美元，直接賺了將近10倍。
楚向前對賣酒這生意，不由動力十足起來。
陪了露娜三天，回到港島後，立馬打電話給唐老頭和弗拉基米爾。
再次訂購同等數量的酒。
唐連新和弗拉基米爾接到電話，自然是高興的很，但等掛斷了電話，兩人同樣開始詫異於，楚向前的銷售渠道和銷售能力。
對北極熊來說，這可是4千箱子，足足2.4萬瓶紅酒、伏特加和蜂蜜酒，算上這些酒運去港島的一個星期時間。
等於楚向前只用了二十多天，就把這些酒全賣掉了。
唐老頭和弗拉基米爾的想法一樣，甚至更震驚，畢竟二鍋頭就有13.5萬瓶。
唐老頭都不知道國產白酒，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而且讓人在港島稍微查了查，這些酒居然沒出現在港島市場裡。
也就是說，這些酒全被楚向前賣去國外了。
心裡感慨和佩服楚向前做生意的能力的同時，兩人很快又覺得正常。
國外那麼多國家，隨便分一分，一個國家或許也就幾千北極熊，幾萬瓶天朝的酒。
再各個城市分一分，數量再減少十倍，二十幾天賣完，或者賣掉一半，經銷商催貨，好像也不稀奇。
要是每個月都有10萬、20萬美元的訂單，弗拉基米爾和唐連新光是想想，就笑的嘴都歪了。
而對楚向前來說，中土北地的幾個矮人和精靈領地裡，人口數量加起來。
矮人有十七八萬，精靈則有六七萬。
僅僅只是20萬瓶的各種酒，光是矮人都只需要兩三天就能消耗完。
而且對矮人來說，不用自己耗費糧食去釀酒，那多出來的糧食，就能養活更多的人口。
加上楚向前提供的酒，比他們自己釀造的更烈、口味也好一些，所以別說一個月2噸的黃金，就算是多一倍，他們也不會帶猶豫的。
——
楚向前第二批紅酒、伏特加和蜂蜜酒的訂單交給弗蘭基米爾後，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北極熊高層裡，立馬有一部分人，把他視爲合作者。
甚至還有人下達了，暗地裡保護他的命令。
一年120萬美元在楚向前看來，不算什麼，可實際上不管是天朝還是北極熊，要是有個人能爲他們提供120萬，或者240萬美元的外匯。
保管會把這人當成貴賓。
只是北極熊雖然對楚向前沒了什麼敵意，卻還是打算派遣漂亮的燕子，潛伏在他身邊。
最好這個燕子，或者幾個燕子，將來能成爲他在生意上的助手，甚至是掌握某一項生意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