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雖說心裡知道永安帝肯定沒有甚麼事,但作爲後宮妃嬪,還是受永安帝獨寵的妃嬪,永安帝傳了太醫,她怎麼說也應該去探望探望。
幹寧宮門口值守的小太監看見姜蔓帶着挽冬和斂秋過來,一人忙跑進去稟報。
趙全福聽了小太監的稟報就進了永安帝的寢室和永安帝請示,“皇上,昭媛娘娘來了,小人去請昭媛娘娘進來,還是?”
永安帝靠坐在軟塌上,悠閒的翻着手中的書本,聽見趙全福的問話,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修長的手指緩緩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道:“朕現在還不方便見她,你去和昭媛娘娘說一聲,讓她不要着急,先回去吧。”
“是,皇上。”趙全福應了一聲後就出去給姜蔓傳話了。
“趙公公。”姜蔓見到趙全福出來,叫了他一聲,然後接着問道:“皇上龍體如何了?我可否進去探望?”
趙全福給姜蔓行了個禮,然後恭敬的回道:“昭媛娘娘,皇上只是感染了小風寒,修養兩天就沒事了,皇上說怕過了病氣給昭媛娘娘,就不讓娘娘進去了。皇上還讓小人轉告昭媛娘娘,說是讓您不要着急,先回去。”
說完,趙全福還怕姜蔓擔心,又和姜蔓小聲道:“昭媛娘娘放心回去吧,皇上沒事的。”
姜蔓點頭,謝過趙全福後,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皇上身邊就辛苦趙公公了。”
“昭媛娘娘慢走。”趙全福說着將姜蔓往外送了送。
姜蔓纔剛走兩步,就碰到了同樣來探望永安帝的高賢妃等妃嬪。
“賢妃娘娘。”
“昭媛妹妹。”
雙方互相打了招呼之後,高賢妃先開口道:“昭媛妹妹是來探望皇上的吧?不知道皇上龍體可還康泰?”
姜蔓道:“皇上怕過了病氣給妹妹,不曾見妹妹,不過趙公公說是皇上只是染了小風寒,想來很快就能恢復康健的。”
高賢妃點了下頭,輕嘆,“連妹妹都不曾見到皇上,那想來我們也一定見不到皇上的面了。”
果然,高賢妃的話音剛落,看見她們來就進去詢問過永安帝意思的趙全福出來和她們道:“諸位娘娘都請回吧,皇上要好生修養,就不見諸位娘娘了。”
“皇上真的沒事嗎?怎麼誰都不見啊?”跟在高賢妃身後的蔣才人忍不住嘟囔。
趙全福聽見了蔣才人的嘟囔卻當做沒有聽見一樣,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高賢妃看了看不動如山的趙全福,對趙全福道:“既然皇上需要好生修養,那我們確實不宜打擾,我們就先回去了。”
趙全福躬了躬身,“諸位娘娘慢走。”
高賢妃轉身離開後,其餘的妃嬪互相看了看,也跟着離開了。
姜蔓這時已經走出去好遠了,但是高賢妃還是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姜蔓。
“昭媛妹妹,姐姐聽恆兒說你宮中小廚房做的紅豆酥十分的香甜,不知道姐姐有沒有這個榮幸去嘗一嘗?”
姜蔓笑了笑,客氣道:“賢妃娘娘肯賞臉去妹妹的宮中坐一坐,妹妹求之不得。”
雖然姜蔓此前和高賢妃不怎麼來往過,但是高賢妃的侄兒高恆是太子的伴讀,兩家如今可以說站在了同一陣營,高賢妃既然主動示好,那姜蔓也不會把人往外推。
“妹妹這雲華宮果真是個好地方。”高賢妃進了雲華宮,打量一番後誇獎道。
姜蔓笑道:“賢妃娘娘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
高賢妃笑睨了姜蔓一眼,道:“妹妹何必這麼生疏?要是不嫌棄叫我姐姐就好。”
姜蔓從善如流的叫了聲:“賢妃姐姐。”
高賢妃既然說要嚐嚐紅豆酥,那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藉口,姜蔓都會讓人將紅豆酥端上來。
高賢妃吃了紅豆酥,喝了茶,又和姜蔓閒聊了幾句,在雲華宮總共待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告辭離開了。
送高賢妃離開之後,斂秋不解的問姜蔓,“主子,高賢妃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將高賢妃和姜蔓兩個的對話從頭聽到尾,根本就沒有聽到高賢妃和姜蔓說什麼重要的消息,難道說高賢妃來她們雲華宮還真只是爲了嘗一嘗她們雲華宮小廚房做的紅豆酥嗎?
姜蔓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挽冬,問道:“你可看出高賢妃走這一趟的目的了?”
挽冬點頭,“高賢妃這是和咱們示好呢,表示就算是皇上的出了什麼事,他們高家也會站在太子這邊的。”
“啊?”斂秋愣了愣,然後問姜蔓道:“主子,是這樣嗎?”
見姜蔓點頭,斂秋撓了撓頭,道:“多虧主子不嫌棄奴婢愚笨,願意讓奴婢一直在身邊伺候,不然以奴婢這樣的腦子,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姜蔓笑着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有你的優點,而你的這個優點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斂秋眨眼,“奴婢有什麼優點?”
挽冬笑着替姜蔓開口,“你真誠大度,而且對主子非常忠心啊!”
姜蔓微笑着點頭,表示挽冬說的沒錯。
斂秋在姜蔓和挽冬的笑意中微微紅了臉,原來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而此時的雍和宮中,蓮香替高賢妃淨了手,將手帕遞給高賢妃後,有些擔心的問高賢妃,“娘娘,您和姜昭媛什麼都沒有說,姜昭媛能明白您的意思嗎?”
高賢妃笑,“姜昭媛是個聰明人,她會明白的。”
“希望姜昭媛能明白娘娘的用意吧。”蓮香說完,嘆了一口氣,道:“也希望皇上真的只是感染了小風寒。”
雖然就算是太子登基,以現在的局面來看,她們娘娘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可比起在太子手裡討生活,她還是覺得皇上活着,她們的日子更好過一點。
高賢妃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當然,她也不希望永安帝出事,這後宮的妃嬪沒有誰想永安帝真出事,可就以現在的情況來判斷,她覺得永安帝絕對不只是簡單的感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