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晚了一步

“琅琅......”

“鈴姨,您別勸我,不管是瑜瓊,還是宇文焰,我都不怕他們。”戚琅琅握住鈴姨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瑜瓊是花王。”鈴姨頭痛了,看得出來焰兒喜歡這丫頭,不會傷害她,可小師妹不一樣。

“她的毒,對我無效,鈴姨安心。”戚琅琅放開鈴姨的手,給了她一個離別的擁抱,在鈴姨身上她享受到了母愛,如果不是篤定宇文焰跟瑜瓊都不會傷害鈴姨,戚琅琅也不敢將她丟在這裡。

他們的目標是自己,或許等她一離開,就會自動放鈴姨回竹屋。

“保重。”戚琅琅放開鈴姨,轉身如疾風掠過,瞬間消失在鈴姨眼前。

“琅琅。”鈴姨追出去,已不見戚琅琅的蹤影,戚琅琅輕功絕佳,又走得決然,鈴姨肯定是追不上她。

黑夜無邊,清風徐徐,樹影婆娑。

戚琅琅站在梔子花林中,看着眼前東一棵,西一棵的柳樹,在心裡不屑的冷哼,就憑這幾棵樹就能擋她去路嗎?

戚琅琅縱身一躍,她動,樹動,幾次較量下,戚琅琅發現,這些樹就如同自己的影子,本尊去哪兒,影子必追隨。

“可惡。”戚琅琅一個旋身,腳踩在樹身上往上走,突然戚琅琅眼前出現幻覺,那些垂下來的柳枝,全化成小蛇,張嘴吐着紅蕊,戚琅琅一愣,立刻停下腳步,腳尖一點,凌空後翻落在地上,踉蹌後退幾步。

一次就放棄,她就不是琅琅,執着的她,不撞南牆,她是絕不會回頭。

“哼!雕蟲小技。”戚琅琅再次一試,其結果都被退回,幾次試探之下,那些蛇是如此真實,她甚至能感覺到蛇身上的寒意,看來不是幻覺,是真蛇。

哼!是真蛇就好。

戚琅琅揚起脣角,笑得優雅,笑意卻不達眼底,譏誚冰冷。

擡起手腕,搖晃着,金鈴發出叮噹響,清脆悅耳,給她金鐲的神秘人曾經告訴過她,金鈴的聲音,只要你控制得好,皆可殺人於無形,也可以用它來逼退野獸。

很遺憾,現在的她,根本控制不了鈴聲,別說殺人於無形,逼退野獸都難,不過,對付蛇類還是綽綽有餘。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戚琅琅確定蛇已經離開,縱身躍起,柳樹不再如影隨形,柳樹的移動,靠的是那些蛇的推動,蛇走樹廢。

接下來,戚琅琅連闖過三個陣法,最後一關,只要一過,她就能離開梔子花林。

望着近在咫尺的出口,戚琅琅站在原地,咬着手指猶豫着,如此輕易讓她過了陣法,前面又沒佈下任何陣法,老弱病殘都能輕輕鬆鬆走過去,她卻嗅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隨即一道調侃聲響起。“不簡單,不簡單,琅琅真是越來越讓人刮目相看了。”

“你也讓人刮目相看,越來越讓人討厭了。”戚琅琅耷拉着腦袋,臉上的表情有些挫敗,眸光卻是犀利無比。

“琅琅,你這般說,真傷爲舅的心。”宇文焰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動有的一。“舅舅,可否爲侄女開一道方便之門?”戚琅琅笑眯眯的望着宇文焰,她做人的原則,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尤其是小墨的話,只要他說誰強,她就會小心應付。

“琅琅,回去。”宇文焰眸光卻變的有些幽深,白髮飛揚,在夜色之下特別醒目,那些綻放開來的梔子花,白白的,璀璨奪目,美麗無邊。

“這麼說,你是拒絕了?”戚琅琅臉上依舊掛着笑,將手中的夜明珠拋上拋下,明亮的光芒耀眼的閃動着,照耀在她倩麗的臉上,迷離瀲灩,極其豔麗。

“琅琅,聽話。”清朗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祈求,宇文焰沒跟戚琅琅動過手,也不想與她交手,姑且不說她的武功如何,現在她身上有傷,他更不能讓她動手。

“你都不聽話,還讓我聽話,沒聽說過,想要之,必先與之嗎?”戚琅琅接住夜明珠,緊握在手中,光芒從她微開的指縫間發出,微眯着雙眸看着宇文焰,銳利的眸光裡迸發出肅殺的犀利,一字一頓。“我堅持呢?”

“抱歉,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宇文焰看着戚琅琅,溫和的表情裡多了一份堅定。

“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因爲我要從你屍體上踏過去。”戚琅琅抽出鈴鐺裡的金絲軟劍,指向宇文焰,臉上一片肅殺之意。uf03。

“金絲軟劍。”宇文焰震驚的愣住,隨即驚呼出聲,驚訝未盡褪的目光,緊盯着戚琅琅左手腕上那個純金打造的鐲子。宇文焰與韋寒的欣賞力不同,當初韋寒第一眼,就落到上面鑲嵌着一顆顆不同色彩的寶石,而宇文焰則是下方綴着那金制的鈴鐺。

金鐲是裝飾,金絲軟劍是武器,金鈴可殺人於無形,也有另一層意思,韋寒不是很清楚,宇文焰卻一清二楚。

“識貨。”僅憑一眼,就能叫出金絲軟劍的名字,真厲害,不過,這不是重點,戚琅琅臉色一沉,寒聲問道:“最後問你一句,讓還是不讓?”

“哈哈哈。”宇文焰仰天大笑,精緻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份陰霾和複雜,答非所問。“你接受了金鐲,居然還嫁給韋寒,還給他生下兒子,你可知金鐲上垂着的金鈴代表何意?”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姑奶奶我聽不懂,懶得跟你廢話。”戚琅琅縱身一躍,軟劍如靈蛇向宇文焰脖子纏去,戚琅琅一出手就是殺招,不能怪她無情,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痊癒,她若留情,時間越拖得久,對她越不利。

所以,寧死道友,不死貧道,況且,宇文焰也不是她的道友,雖是她舅舅,卻道不同不相爲謀。

“琅琅,你還真對爲舅下得了殺手,不孝順的侄女。”斂起復雜的思緒,宇文焰腳尖輕點,單腳踩在梔子花上,身後如同有根繩子在拉扯,身子輕飄如燕,妖嬈綻放。

白髮亂舞,衣袂飛揚,精緻妖孽的臉,眼波流轉之間水光瀲灩,嘴角綻放出的笑意魅惑恣意。

宇文焰的武功絕對在戚琅琅之上,可戚琅琅手中有金絲軟劍,簡單的劍法,無人知的心法,配上她手中的金絲軟劍,遇強則強,遇弱還是強。

不敢分心,更不敢分神,全神貫注與她對戰,這女人心狠着呢!稍有不慎,小命就丟在她手上。

白色花瓣隨着兩人的交戰,飛揚起在空中如羣魔亂舞,絢麗無邊,妖嬈盛放,繽紛之下是劍的殺氣,兩抹身影在繚亂的劍花下交纏,戚琅琅凌厲的劍法,滿臉的肅殺,輕盈的腳步,繚亂的劍花,上百招下來,絲毫沒傷到宇文焰分毫,總是在快要取他命時,被他險險躲掉。

“可惡,可惡,不許躲。”戚琅琅憤憤的大吼,與宇文焰過招,那種感覺真不好,宛如快要到嘴的烤鴨,舌頭都快要舔到了,突然就被人搶走,心癢癢,又憤憤,總之,恨不得將宇文焰撕碎,然後挫骨揚灰。

“爲什麼不躲?爲舅可不想像你二哥一樣英年早世。”宇文焰脫口而出,完全沒經過大腦,說出來之後,見戚琅琅突然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老二英年早世,怎麼不可能,絕對是她聽錯了,她家老二怎麼可能會英年早世。

“我什麼也沒說。”深知說了不該說的,趁戚琅琅失神之際,宇文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縱身如大雁飛翔迅速離去。

戚琅琅臉色煞白,歇斯底里的吼。“宇文焰,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一個旋轉,縱身朝回時路追去。

人在受到打擊,就會失去判斷力,這不,宇文焰一句話就將戚琅琅帶了回去。

暗處,君潛睦依舊是一襲銀白,葉風一身冰藍華袍,瑜瓊媚眼如絲,一件桃花雲霧煙羅衫,配上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風華絕代。

“不錯,小琅兒的武功依然在原地踏步。”君潛睦手摸着下巴,薄脣微微勾起,剎那風華,有一笑傾城的芳華,周身有一種淡而靜的光暈,整個人給人一種倨傲的霸氣,又有種高不可攀的矜貴。

葉風面無表情的臉一抽,看了一眼自己家王,暗忖,王,您確定原地踏步叫不錯?“手握金絲軟劍,金鈴在手腕,百招下來,連人家的衣角都未碰到。”

“對小琅兒來說,武功未退步,就值得本王爲她喝彩。”君潛睦睨了葉風一眼,身上散發出一種詭譎的氣息。“宇文焰可是你親自訓練出來的人,他的本領如何,你該比本王清楚。”

葉風默了,在宇文焰跟戚琅琅身上,他悟出一個道理,嚴師果然出高徒。

“主子,下一步?”瑜瓊出聲問道,在君潛睦面前,她必須壓抑住對戚琅琅的恨意。

“看戲。”君潛睦丟下兩字,身影突然消失在瑜瓊眼前,那速度快得讓人幾乎沒見他動,如同平空消失一般。

“風爺。”瑜瓊看着葉風,看戲,這算什麼指示。

“戚琅琅是王看上的人。”不是警告,只是提醒,卻能讓瑜瓊明白,戚琅琅,她動不得,王只叫她助宇文焰困住人,就絕不準傷人。

兩人消失後,瑜瓊望着那片梔子花海,這片梔子花在她精心培育之下,美麗而致命,可困千軍萬馬,卻困不住戚琅琅。

她恨戚老大,卻更恨戚琅琅,因嫉生恨,她報復戚老大,不會直接對他,而是對他在乎的人下手,此人就是戚琅琅。

“焰兒,琅琅,你們......”鈴姨錯愕的看着一前一後衝進來的兩人,宇文焰就算了,戚琅琅不是走得決然嗎?怎麼又去而復返。

“鈴姨,她要殺我,您可要救我。”宇文焰衝到鈴姨身後,恬不知恥將她當成自己的擋劍牌。

面對鈴姨,宇文焰心裡沒有一點壓力,對那夜不歡而散沒留下一點陰霾,這就是他,有些事懷恨一輩子,有些事過一夜就忘了。

“宇文焰,到底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我家老二怎麼了?什麼叫英年早世。”怒火中燒着,戚琅琅拿着劍指向躲在鈴姨身後的宇文焰。

禍從口出,宇文焰懊惱極了,撥了撥額前的碎髮。“你要我怎麼說,我也不知道其中內幕,只知戚老二突然暴斃在府內,我本不相信,夜裡跑去靈堂,棺材裡躺着的確實是戚老二,也確實是中毒,戚老二的死,是真的並非謠傳。卻不知爲何而死?不過,聽管家說,老王爺去過丞相府,後來戚老二就掛了。”

“宇文焰,你什麼意思?是想誹謗我外公嗎?說是外公毒死我家老二嗎?你這個挑撥離間的壞蛋,我要殺了你替天行道。”宇文焰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戚琅琅更怒了,在她的印象裡,外公很慈祥,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毒死老二,更何況老二是他的外孫,即使外公還不知道。

“琅琅,你先別激動,到底誰死了?”夾在兩人中間,鈴姨處於茫然狀態,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我家老二不會死。”戚琅琅嘶吼一聲,揮了幾劍,都碰不到宇文焰的衣角,這傢伙怎麼如此不要臉,居然躲在鈴姨身後,愈加的氣憤,眼中的怒火更是勃然而起。

“聽人說千遍萬遍,不如自己看見。”宇文焰欲站出來,見戚琅琅手中的金絲軟劍,又很沒骨氣的縮回鈴姨身後,指着戚琅琅手中的劍。“你先將劍收起來,我就帶你去見戚老二的墳地。”

“好。”戚琅琅沒有一絲猶豫,收起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見到老二屍體之前,她纔不會接受老二的死。

她家老二是誰?什麼毒藥解不了,中毒身亡,屁話,她寧可相信老二死在溫柔香裡,也不相信暴斃在自己家。

直到宇文焰帶着戚琅琅離開,鈴姨都未回過神,他們的對話聽得她模棱兩可,卻也聽清楚一點,誰死了。

說是巧,那是衰,戚琅琅跟宇文焰前腳剛離開,韋寒跟戚老二就來到梔子花林外。

“你確定琅琅在這裡?”韋寒陰沉着臉,看着眼前這一大片梔子花,一眼望不到邊,深夜,又沒有月光,映入視野裡,漆黑一片,除了最近盛開的白色花朵。

“應該是。”戚老二摸着下頜,望着眼前的梔子花,有些不確定。

“戚老二。”聲音冷如寒冰,韋寒冷酷的臉上陰霾的表情更甚,深邃的眼中迸發出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戚老二驟然感到一陣陰森,身體忍不住一陣發抖,立刻斂起玩世不恭的慵懶。“確定,並肯定。”

韋寒冷哼一聲,得到戚老二的保證,邁開步伐,卻被戚老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眉頭一挑,陰冷的黑眸裡滿是寒霜密佈。“戚老二。”

“寒,這片梔子花,全是花王親手所種。”戚老二扣住他的手緊縮,花王親手所種,其深意不用他細說,皆心知肚明。

花王的名號,如同韋寒在商場上引起的轟動,只要在商界報出韋寒兩字,聞風喪膽,聽到花王,心膽俱裂。

“那又如何?”韋寒反問,甩開戚老二扣住他的手,韋寒雖只過問商場上的事,江湖上的事也非孤陋寡聞。

戚老二無語哽咽中,老兄弟,你不用那般狂傲吧?“梔子花是花王所種,裡面布的陣法卻是宇文焰親手所布,宇文焰,你表叔,我舅舅。”

擔心韋寒忘了宇文焰是誰,戚老二還好心的將他們的關係說出來。

韋寒佈滿陰霾的臉龐更加陰冷沉寂,冰冷的眸光掠向戚老二。

戚老二被韋寒看得毛骨悚然,眼眸劇烈一顫,透露着他內心的不安,這傢伙不會是要強拉着自己闖陣吧?薄脣勾起一抹絢麗的弧度,笑得魅惑而動人,語氣深冷玩味。“你看我做什麼?”

韋寒緊鎖着濃眉,目光轉向花海。“花中帶毒,加上宇文焰精妙的陣法,利用天時、地利,這片梔子花海輕易就能將人葬送,可惜,對我而言,雕蟲小技。”

聞言,戚老二再次愣住了,錯愕的望着韋寒,從牙縫裡迸出一字。“狂。”

雕蟲小技?這是雕蟲小技嗎?就算是他闖,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藏身在暗處的瑜瓊取下臉上的面紗,原本想出去會會他們,聽到韋寒狂傲的話,打消念頭,她倒想看看,他如何入這片梔子花海,如何破陣?

“你百毒不侵嗎?你精通五行佈陣之術和奇門遁甲嗎?人家這大片梔子花海,精通這些的人,一看便知,可困千軍萬馬,妹夫,容二哥提醒你,自己還是個傷患。”戚老二雙手環胸,這傢伙既然如此狂傲,他決定冷眼旁觀。

這傢伙除了行商的頭腦無人與之媲美,其他雖算不上門外漢,也就真是略知一二。

韋寒幽深的黑眸裡滿是陰冷,嘴角揚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眸光譏誚,手一抖,血玉短蕭出現在他手中。

戚老二不解,卻見他將短蕭放在脣邊輕輕地吹起,頓時,懂了,他是要**助陣,接着,戚老二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震驚的望着韋寒。

蕭聲悅耳動聽,無數的風刃,如流水一般瀉出,氣勢洶洶。

“音攻。”戚老二目瞪口呆的看着韋寒,那些如暴雨般席捲而來的無形風刃,如利箭飛向花海,所到之處無一不毀,滿天的白色花朵飛落。

“師姐。”瑜瓊也驚訝的望着這一幕,接着只聽見清脆的蕭聲,卻不見凌厲的風刃,音攻裡的七十三節必殺,以無形刃殺人,殺人於無形,就算是人也很難躲避得開,何況是這些梔子花。

七十三節,就連師姐也未能達到這境界,師傅也只是在七十節,在她死之前都未能突破七十一節,他居然能。

韋寒武功不濟,在音樂上很有天賦,鈴姨纔將音攻傳給了他,後生可畏,韋寒的音攻造詣在鈴姨之上。二十五歲之前,就突破七十三節

七十三節必殺,一旦吹出,勢不可擋,誰與爭鋒。

以音爲殺,以樂爲輔,以一敵衆,勢如破竹。

半柱香時間,綿綿無盡頭的梔子花海毀在韋寒的音攻之下,梔子花全毀,毒有何用,陣法有何用?

“韋寒,我覺得有必要重新認識你一下。”戚老二震驚之餘,竟然是萬分崇拜,厲害人物,除了當成對手,那就是崇拜。

韋寒不加理會,收起血玉短蕭,縱身躍起。

戚老二看着眼前被毀盡的梔子花,憐惜不已,能站在頂峰之上,睥睨天下,沒有無人能及的本領,能穩得住腳嗎?這樣一想,心裡就平衡了,如果韋寒不用音攻,跟他決鬥,就是一小蝦米。

兩人晚了一步,鈴姨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戚老二是誰?與琅琅一樣姓戚,是不是琅琅的二哥?”

宇文焰叫他戚老二,戚琅琅叫他老二,鈴姨不確定他是否是戚琅琅的二哥,只是猜測。

“韋寒,你居然沒告訴鈴姨關於我的事蹟?”太不厚道了,戚老二覺得韋寒不重視自己,想想他戚老二的大名,當朝丞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無關緊要的人,我爲何要告訴鈴姨。”韋寒掃了一眼房間,好一個分開行動,她被困在梔子花海里,那麼小墨跟小琰又在哪兒?

“你居然說我無關緊要?”戚老二捂住胸口,胃都要氣痛了,他可是很重要的人物。

“鈴姨,我先送你回竹林。”韋寒不理會戚老二,上前去扶着鈴姨。

戚老二不平衡了,明顯感覺到在韋寒心中,小妹的地位不如這位鈴姨,戚老二在醞釀着要不要將鈴姨滅了。

“寒兒,先別管我,去找琅琅。”鈴姨反抓住韋寒的手,她用得是找,而非救,救是要建立在危險之上,很顯然,她們雖被困在這裡,卻沒有一點危險。

一聽這話,戚老二又覺得這個鈴姨太深明大義了,在他心裡,只要是對琅琅好的人,就是好人,當然,韋寒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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